可是刘三绝望的又听到两人说:“大人吩咐。”
刘三崩溃了:“你们两个还是不是人?除了说大人吩咐你们还会说什么?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们欺负我不就是助纣为虐吗?你们就是他的狗腿子,就是他的帮凶!”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轻笑。
那个哑着声音的说:“你们害死了如意楼佟掌柜,你不就是帮凶?”
刘三本能的缩缩脖子:“你们是谁?如意楼的佟掌柜可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我不去闹事,也有别人去!”
那声音冷漠极了:“杀了算了,他这样的就算到县衙也是嘴硬。听说地府里的阎王爷可不管那许多。若是有人嘴硬不认罪,就会堕入畜生道。”
另一人也笑了:“可不止呢。下畜生道之前还要下油锅!还要过刀山,拔舌头。”
两个人阴险地笑着,刘三大叫:“我愿意认罪,我愿意签字画押!我不认字,但我愿意摁手印!”
话音未落,刘三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拿起来摁在了什么东西上,他大叫:“快放了我!”
却只听到让他绝望的:“去跟阎王爷忏悔吧到时候做了小鬼别怪爷爷没提醒你,你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到了阎王殿,到时候可得反应快一些,不然惹怒了阎王爷就等着下油锅!偏偏你再也死不了,只能活受罪!”
刘三大喊:“你们不讲信用!该死的周狗!”可是很快的,刘三就失去了意识。
为保险起见,文兴又把帕子捂在他的口鼻上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拿着那画押的文书走出房门。
“是时候了,我们想办法把他运到衙门去!”
周县丞在宅子里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刘掌柜来送钱,倒是等来了一个特殊的信使。
周县丞笑得格外谄媚:“大人贵足临贱地可有什么吩咐?”
“这是京城下来的任命书,你看看吧。”那信使十分倨傲,把那文书丢在周县丞怀里就要踏步往外走。
周县丞又想客气着拦那信使,又着急看怀里的文书,左右为难下还是决定先看文书。
这一打开,周县丞就变了脸色,他急忙追上那信使:“大人,大人留步!怎会如此啊!怎会还是那文柏?不该是我吗?”
那信使已经翻身上马:“这是朝廷的事,我怎么知道?你要是不服气,就自己去京城问皇上!”
周县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打开一看那文书,那上面的日子赫然就是今日。
周县丞原地来回踱步后下定了主意,他对着身边的仆人说:“快!快去宝庆楼一趟!告诉刘掌柜未来三个月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特别是不要再来周府了!再去林家,告诉林思远也老实点!”仆人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周县丞又在家中来回踱步后,又去了林梦秋房里。
林梦秋头上正插着那枚贵重的发钗,此时穿金戴银,好不艳丽。
可惜周县丞却没心思欣赏,周县丞在房里四处指点:“把这个花瓶!这扇屏风都给我撤了!全搬到库房去!”
林梦秋委屈地说:“老爷你干什么呀!这些可都是刘夫人给我的!凭什么搬到库房去?”
周县丞一转身瞪着眼说:“不止是这些摆设,就连你身上穿戴的这些都给我送到库房去!你头上这是什么?这么贵重的发钗你凭什么戴?给我摘下来!”
林梦秋只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周县丞,希望周县丞回心转意,可是周县丞却大踏步的离开了。
林梦秋恨恨地在房间里坐着,有心想打砸些什么泄愤,可是刚拿起一只茶杯,就想到现在那刘夫人来不了了,自己这东西砸了也没法子补上,于是只好又放下杯子。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老爷刚才说自己不配戴那贵重的发钗,又想到所有的东西都要搬到库房里,那不就相当于入了周夫人的手,便以为是周夫人见自己得宠、手头宽裕嫉妒,这才在老爷面前告自己的状。只坐在房里骂起那周夫人来。
林梦秋脾气冲动刁钻,即便是自己新买来的那丫鬟也是动辄打骂。此时林梦秋坐在房里诅咒着那周夫人,叫那丫鬟听去了,却在心里默默思忖着周家事宜都在正室手中,如今这妾室失了势,就连自己少不得也要被牵连了。
那丫鬟便寻借口偷偷跑了一趟周夫人房中。
周夫人淡笑无语,身边的陪嫁丫鬟反而气得不行:“小姐,这姓林的也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诅咒夫人!”
周夫人却无所谓地说:“帮我梳妆吧!”
陪嫁丫鬟絮絮叨叨地说:“梳妆好。夫人你打扮起来可是仙人之姿,这么好的容貌也该打扮起来,别叫那等小蹄子猖狂!”
周县丞在家中安排妥当,就换上了官服去衙门。
文县令已然穿戴好官服坐在衙门里了,周围还围着一圈人。
周县丞进到衙门后,看着那些曾经都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见自己进来连个笑脸都没给,心中十分酸涩,可是却只好把最真挚地笑容摆在脸上挤到前头:“下官恭喜文大人!如今,为文大人保留着的县令之位不仅又回到文大人手中,就连南州的州令也都指定文大人为他解忧,要文大人半年一次去州里述职,这不明摆着文大人未来的前途是要往州里去的嘛!真是可喜可贺啊!”
周围的人也都符合:“对啊对啊!咱们这小小庐泽不算什么,可是南州下辖七县。再往上边走,可就是京城了!还是文大人官运亨通!这两三年回家丁忧,没想到一复出就是前途可期啊!”
“就是啊,就是啊,听说咱们南州的州令可是文大人当年的同门师兄弟,那自然感情不一般,到时候州令官到京城,文大人还会留在咱们这小小庐泽吗?”
“到时候可得文大人替咱们也在州令面前美言几句!”
“笑话,恐怕,到时候文大人得在圣上面前帮咱们美言几句咯!”
······
这一字一句像是刀一样扎在周县丞心里:该死的,原本想着这文柏就老死乡野了,自己那般苦心钻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了!
可偏偏,周县丞也只能咬着牙堆着笑的和大家一起恭维。
县衙里欢声笑语,气氛融洽,偏偏就有人在外头敲起来鼓。
“咚、咚、咚!”鼓声沉重,仿佛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立刻有人说:“什么人?赶在文大人的喜日子里这样捣乱?”
周县丞马上说:“下官贺喜文大人!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说文大人你早就是本县县令,可是毕竟三年多不曾正式履职,今日不如就断这官司来个开门红!”
马上有人酸溜溜地说:“呦,还是咱们周县丞会说话!”
文县令含笑看一眼周县丞,用手扶正头顶的乌纱帽:“各位同僚说的正是,下官空受皇恩,却一连几年不曾履职,想来也是惭愧。不若,就今日!还请各位随我同去!今日之案件,还请全县百姓有空闲者共断!”
县里公开断案,百姓可观看的事不稀奇,那些衙役便拿着铜锣沿街敲响大喊:“半个时辰后县令大人开堂办案!半个时辰后县令大人开堂办案!”
贾木匠和文兴已经跪在了堂上,此时还无官员到场,贾木匠趴在文兴耳边问:“那药的剂量怎么样啊?会不会搞砸?”
文兴示意他放心。
百姓们生活无趣,看官府办案,听那些人哭诉的可比听说书有趣儿多了。
此时衙役们铜锣一敲,又听说是县令办案,早就围满了人。
衙役们分立两旁,用手中的杀威棒有节奏地捣动着地面,口中还发出:“威······武······”的声音。
文县令缓缓坐上首位,围观的群众立马有人惊呼:“是文大人!文大人回来了!文大人可是好官呀!”
文县令听着百姓们的欢呼,只觉胸膛处有什么激荡不已。
他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等到静下来以后才问:“堂下所跪二人有何冤情?却要击鼓鸣冤?又为何携带一个麻袋上堂?”
文兴没说话,只用手抚摸着麻袋。
这怪异的举动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可是却没人看到,文兴在摸到麻袋里人的口鼻后,就把戴着藤蔓的左手一直停在了那里。
这举动怪异,大家看得不解,文县令也是一拍惊堂木:“堂下究竟何人?还不从实招来!”
麻袋中的刘三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置身于黑暗中,偏偏全身都痛,又猛地听那惊堂木一拍,立时吓得蜷缩成一团,鬼叫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都是周县丞让我做的!我可没有杀人啊!人都是周县丞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番话带着哭腔,周围人只听到了隐约的“杀”、“周”等字眼。
文兴用力一掐,那刘三更是鬼哭狼嚎:“真的都是周县丞,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我都是冤枉的啊!茶楼也不关我的事!也都是周县丞!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别欺负我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