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桦作为朋友，还是去送机了。但是……一路上都是楚怀弈开车，因为她根本不会！
说出来很丢人，许桦甚至连自行车都不怎么会骑！
楚怀弈一路上还让她不要愧疚：“我很开心你能陪我，有你在我不会疲惫驾驶。一会儿我会叫车把你送回去。”
许桦坐在副驾驶，观察着车内装饰，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这是她第一次坐副驾驶，能看到更多车内细节。她从小到大坐的车要么是校车要么是公交，最好的一次是坐在南晓云父母车里，不过是后排，还没有坐在副驾驶过。她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从小到大确实见识太少。
楚怀弈的桃花眼眯起来：“你不用有负担，本来也是我叫你过来陪我的。”
“我自己打车吧，”许桦把手放在换挡杆后面的一个小盒子上，称赞道：“好漂亮的存钱罐。”小盒子是方形，描着几条象形概括黑金色线，简约不失格调与美感。
楚怀弈：“你拿走吧。”
他看到许桦又在绞尽脑汁想拒绝的词，皱眉：“你把手链还我，说过我可以送你一件别的。”
许桦怕他生气，抱着存钱罐：“好，这个值钱吗？”
楚怀弈不想让她有压力，干脆说谎：“路过收费站找回的小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存钱罐可是放了不少大钞。
许桦抱着存钱罐傻笑：“那我拿回去花了。”
楚怀弈：“它打不开，只能用锯的。”
许桦倒过来磕了磕：“装得还真满，不过我有办法。”她用水葱一样的小拇指挤进那个小缝隙，“能够到。”
楚怀弈把放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伸过去抓住许桦的手：“金属锋利，不要伤到手。”他把许桦的手朝自己拉，然后紧紧握住，“大约还有一个小时的路，你可以睡一会。”再说话用她最勾人的声音撩拨，他真的会受不了。
许桦闭上眼：“嗯，到底谁送谁啊。”
许桦一直半睡半醒着，因为她想转身靠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楚怀弈还抓着她的手。她本来就困，懒得在意这个，再说楚怀弈又不给她松手的机会。
不久后，许桦感觉到车子停了，她想，大概是红灯。
下一刻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手被拉着动了，好像在往上抬，接着好像有什么湿热的感觉。许桦不识趣地睁眼，盯着他。
楚怀弈在抬头时对上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心底一股燥热，喉咙滚过一圈：“我们就要分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桦：“我……”该说什么呢？他又要听什么？
楚怀弈靠过去抱住她：“不用说了。”这样就足够。他不是贪心的人，有些事他也明白，所以，这样，就好。许桦是遇到危险或者自己不了解的事就会自觉选择逃避的人，所以楚怀弈不能操之过急。
许桦：“一路顺风。”
楚怀弈拍拍她的背：“谢谢。”
许桦向车窗外望了一眼：“现在在停车场？”
楚怀弈点头：“飞机还有几个小时起飞，要不要去上面吃点东西？机场有一家面馆评价很好。”
许桦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走。”
对于吃饱喝足就能安然处之的许桦，楚怀弈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桦突然道：“能不能教我开车？”
楚怀弈：“？”
“我怕回去迷路，你又要再打车送我，国外打车简直天价。而且我还能帮你擦车，我会把你的车养的很好。嗯……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方便接你？”许桦不知道这样说他是否满意。
楚怀弈知道现在不适合教学，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这是许桦主动提出的，“这里倒是空旷，你坐过来。”
许桦：“好。”
楚怀弈坐在副驾：“先系上安全带。听好了，这是离合器，作用是让汽车平稳行驶，但是踩刹车必须先踩离合器。右边的刹车，对，踩下它。再右边的是油门，这个是换挡杆。”
“这是喇叭，遇到危险情况或者前面有什么可以按。后备箱有三脚架，要是车出了问题一定要停靠右侧在车后。现在是晚上，放置时朝后跑二百步。高速路再跑一百步。能理解吧？”楚怀弈尽力讲得简单易懂。
许桦笑：“好简单。”
……
几小时后
两人在车外站在一起，楚怀弈：“你学东西还真的快，这才多久？”
许桦看着车被擦破一大块：“你…不用鼓励我，我知道自己水平。”
楚怀弈已经惊讶到失语：“你知道我学车多久吗？我学了一个月才会开，你只花了不到半天！”
“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而且我觉得桦桦应该可以真正在路上开了。调一个地图导航，小心一点，慢一点。”
许桦笑嘻嘻的：“谢谢。你教的好。”
楚怀弈：“不。我并不聪明。五个子女，我是最没有思维的。”
许桦突然像一个人生智者：“怀弈，你的稳重不是平庸。如果你的能力不能打，也不会是你们五个中处于最高层的人。”
“我想，你的父母信任你，就是因为你的性情。”
楚怀弈虚揽着她朝机场走：“你或许不清楚，我父亲最喜欢我亲生母亲。他更喜欢儿子，也喜欢我。你也知道，楚烨并不是楚家人，他原本好像姓叶，具体的他也没有说过，一家人，他应该也不方便再提。”
“我继母不放心把家业交给楚烨，那时候两个妹妹、她亲生的楚烟又还小，所以很多担子只能交给我。”
“可是你那时候也很小。”
“那时候父亲病的很厉害，母亲又自顾不暇，家里只有我成年，我必须去承担。”
“那也很小。”
“你现在不也是？”
许桦打算回避这个话题：“……吃的呢？我饿了。”
楚怀弈看着她笑。半晌，许桦也讪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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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你开个窗，我明天跳出去。”楚烟耐不住了，想着这次说什么也不回家。段落依又把她关起来！
楚宜劝她：“母亲已经消气，你再坚持两天。”
楚烟气得跳起来砸窗户。
“楚烟，我知道母亲做的不妥当，但你也不要任性。”
楚烟像个犯错的小孩：“是。”
“小妹放心，大哥四哥今晚都回来，母亲不会把你送回子车家的。”
楚烟：“四哥这几天不在家吗？”
“这段时间都不在。”
楚烟：“我知道了。姐，你也放心，我又不是打不过子车不厌，他打我的伤都很轻，只是看着吓人。”
楚宜：“小妹果然最懂事。”
楚烟戏谑地靠过去笑：“怎么？我姐不懂事啊？”
楚宜感觉到她从背后趴在自己肩膀上，拍拍她：“你行了。”
“姐，我好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
“没…什么。”楚烟把泪憋回去，“姐，你要好好的。”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让姐姐陪我，毕竟一个人关着太闷了。”
楚宜觉得她是不想连累自己，毕竟段落依要是知道她陪着楚烟，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楚烟与她虽然有一半血缘关系，但是纯粹的亲人。
五个子女亲如一家，同气连枝，从来如此。等到两个哥哥回来，一定会一起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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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段落依甚至不让阿姨上去送饭，决心饿着她。楚烟也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根本不在意一般照样看书睡觉。
她看了一会儿倦了，又不想睡觉，扒开柜子里的衣服，抱起一瓶青梅酒，拿出两个酒瓶，一瓶一杯。
前世，她亲自去闹市给她买酿酒的酒瓶，待她亲手为她酿好青梅酒，她却亲手把酒瓶打碎，说，此生不娶。
回忆被楚烨的声音打断：“你还真的在面壁思过？”
楚烟转身：“当然不是。”
楚烨走过来抱着衣服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匆忙赶过来的。楚烨看到她桌子上的酒：“你被关着还这么享受，看来不需要我过来。”
楚烟对这位哥哥毫不客气：“哼。谁要你来？”
楚烨翻了个白眼：“有病。”他骂了一句就离开了。
楚烟在屋子里骂：“你都没换鞋！我屋全是鞋印！”她拿块布扔到地下随便踩了两脚，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
她觉得屁股下有什么东西，挪开看到，是一包大黑兔（避免侵权）奶糖和一大包绿皮糖。
楚烟高高兴兴吃着：“那么贴身的衣服怎么藏下的？”
晚饭时，段落依抵不过楚何、楚宜、楚楣、楚烨四个人轮流劝说，把楚烟放出来。楚烟一出来犹如猛虎归山，开始为祸几个哥姐。
楚宜：“那么多年，你跟四烨还是见面就骂。”
楚楣：“哼。”
楚烨：“她自找的。”
难得他们三个统一战线，楚烟居然有点不敢说话：“你们都比我大，我说也没道理，不说了。”
楚烨：“姐，那个嘴臭的什么时候能安分点，也不体谅我们。”
楚宜在厨房里：“你也闭嘴。”
楚烨在饭桌上挑了一个坚果扔进嘴里：“过年买的吗？还挺好吃。”
楚楣：“子车不厌送的。”
“我靠。”楚烨拿纸擦了擦手，像是在后悔吃下，“怎么还收他的东西？”
楚宜把阿姨煮的细粉端出来给楚烨：“他要跟小妹和好，送了很多东西，父亲气，不打算还了。”
楚烨把细粉挪过来吃：“所以就拆开吃？这太隔应人了！”
楚楣一脸不爽：“可不是。”
楚烨带着气夹断细粉：“真他娘的想打死子车不厌。”
楚宜：“别说脏话。”
楼上传来楚烟的声音：“本性暴露。他当老师，那些学生倒了八辈子霉了。”
楚烨投桃报李道：“我觉得，后半辈子谁愿意跟你过，谁才倒八辈子霉。”
“……”她知道。
每次标题都觉得有关然而又无甚关系
有时候不发因为标题难取（强迫症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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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命，抉择，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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