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
“嗯……”楚烟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子车不厌的那本书，都握皱了。
她迅速放开，试图把书扯平：“对不起，擅自拿你的书，还弄皱了。”
子车不厌把粥放她面前的办公桌上：“先喝粥。”
“要不我给你买一本新的？”
“你先喝粥。”子车不厌重复一遍后自己喝了一口。
“我看到这本书里有很多你的批注，也知道爱书的人不喜欢让别人碰，你…唔………”楚烟惊讶地看着距离不足十厘米的他。他居然嘴对嘴灌粥？！
楚烟顾及着他的地板所以吞下去了，但还是觉得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楚烟说出口时发觉自己不该要求他，因为这段关系是她自己选的。
子车不厌：“我知道我是用下下策逼你嫁给我，可我确实没想过你真的会答应。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今天，我该做的都会做。”
“楚烟，我唯独对你没有耐心。”
“子车不厌，既然你敞开了，我也不瞒你。等到一个月后，你把我爸的公司周转好，我给你一家市中心最火爆的餐馆，怎么样？”
“一个月之后？”
“对，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很多小餐馆，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把我手里的房产证都转让给你。”
“楚烟，我是问你。”
“一个月后？我……我们离婚吧。婚姻确实太仓促，子车，我还来不及想什么。”
子车不厌眉毛压得很低：“你的公司想怎么管交给我，那些东西我也一个不要。”
楚烟心中一跳：“那你要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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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
意大利
几天后，许桦顺利拿到入学通知书，等待九月中旬正式入学。现在她还有时间胡吃海塞，赖在家里，可是半个月后就不能这样了。
这几天她在外面和同学南晓云一起合租了一个很便宜的民宿，大约三十平方米，比从楚怀弈那里蹭的房间小很多，但除了厨房功能都很齐全。
两个人就这样过了几天。
今天南晓云看电视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嘴，许桦才想起来楚怀弈的那间房还没有收拾好，而且还没有续费。
这么大一个人情，她居然忘的一干二净！
一个小时后，许桦搭公交车到酒店。
“五楼最后……”许桦念叨着走到这里，打开，闻到里面一股子……螺蛳粉味！前几天泡的居然没扔！
许桦走进去捏着鼻子蹲下，捡起，走出去，扔在门口，关门。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一会儿下去的时候再扔……搁一会儿没关系吧？
许桦捡起床上散落的衣服，一股脑塞进书包，把地上的小电器塞进腰包，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可是……有人敲门。
“Stupid little girl, open the door!”（傻逼！开门！）
许桦：我刚刚是不是听到她骂我？
还是那个保洁员？
脑子有病？
不过她也确实把这里弄得很臭，确实对不起她。
她准备开门，突然听见熟悉的男声，不过异常坚定：“Please be polite。I don't need a waiter like you！”（我们不需要骂人的服务员）
楚怀弈居然为她说了那个保洁员？
“Fuck you！I quit！”（艹老子不干了）
许桦扒门缝觉得这人疯了，她居然朝这里的老大――楚怀弈竖中指！
天哪外国人好疯哦……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许桦讪讪走到门外，慢慢捡起螺蛳粉的袋子：“对不起，我真的忘了。”这话就像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跟老师说忘记作业一样……太不可靠了！
但，楚怀弈居然说：“没事。”他右手插着裤兜，但神情很温和。
许桦一时间愣住，琥珀色的眼睛眨巴两下，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一丝不苟的老师的哥哥吗？
谁知楚怀弈突然说：“收拾完，你跟我过来一趟。”
许桦回过神。这跟“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有什么区别？！到底还是一家人……
许桦飞速把自己住过两天的房间大致恢复原样，胆怯地走进楚怀弈的房间：“您找我什么事？”
最近一年我没有欠多少作业啊？！
楚怀弈笑：“别紧张，送你个东西。”
许桦又开始提心吊胆：“不用了！不用麻烦您！”
楚怀弈笑出声，把一大盒包装好的小熊拿在许桦面前：“不用紧张，我妹妹给你的。”
许桦双手张开，刚刚好拿住那个大盒子。
盒子上面是透明的亚克力板，里面各式各样服装的小熊一览无余。几十个小熊之间有很多喜糖、玫瑰，还有一些很精致的树脂摆件。
这些一下子击中许桦这样无法拒绝精制小玩具的人的心。
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她厚着脸皮，笑嘻嘻地：“那师哥，我就收下了。”
楚怀弈：“你叫我什么？”
许桦一高兴，就说叭叭说一大堆：“师哥……老师的哥哥，您也确实是我的校友，叫一声师哥没问题吧？”
楚怀弈第一次被这样叫：“呃……没问题。”
许桦高兴之余想到了什么，眼里突然暗下来：“这是她新婚的东西吧？师哥，转告楚烟，我只希望她…平、安、喜乐。”她最后几个字带着哭腔，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年少的誓言再重，重不过你一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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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桦走后，楚怀弈拿出裤兜里的手机，温声：“你都听到了？”
电话内的楚烟：“嗯。谢谢哥。”
楚怀弈一如既往地客气：“不谢，不过裤兜插着都快习惯了。”
“麻烦你了，哥，礼物你有没有留一点？原本就是给你的。”
楚怀弈看着手机下面的小吊坠：“那些小挂件？我只留了一个，挂在手机上了。”
“谢谢。”
“楚烟，不是都说过不用谢吗？一家人……”楚怀弈听到了奇怪的腔调，等到楚烟再开口时，才发觉她在哭。
“哥……我不太舒服，我先……挂了。”楚烟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忍了太久太久，可是听到许桦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祝福她的声音时，突然就忍不住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刀刻般一下又一下剜进楚婉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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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
楚烟抬起头，看到容云进来了，匆忙收起眼泪：“哦，什么事？”
“这个避孕药比那个好，用这个吧。”
楚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事再跑一趟：“嗯，谢谢。”
“你怎么了？”
楚烟没想到他会问。
“子车不厌有未婚妻，不是我。”
就这一句话，容云已经明白她的委屈。
楚烟不知道他明白了啥，问：“你难过什么？”
“替你难过。”
“容云，我不难过，你回我妈妈……那个你就留在这里帮把手吧！”楚烟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还是觉得把狼留在眼皮子底下最好盯。
“文亦呢？”
“让他回家，陪我姐玩去。”
容云嘴角抽搐：“这样啊……我知道了。”让他做事那么不放心吗？非要文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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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
楚烟看了看表，兀自笑了笑。现在意大利那边大概是早上八点，许桦那个家伙，大概还在四仰八叉地赖床吧。
楚烟收了笑容，靠在后座，对驾驶座的容云说：“容云，去子车不厌的公司。”
容云调整了后视镜，刚好看到楚烟最后一丝笑容，慢悠悠地：“好的。”
子车不厌的家还真大，开车要几分钟才能出门。门口保安拦住车记录，一旁突然杀出来一个孙悦蓉，来势汹汹：“楚烟！谁让你去找子车哥哥的！”
容云转身，眼神求助楚烟：“这……”
楚烟从容地把手放在车门上：“打开车门，我跟她聊两句，你先开到外面路边等我。”
“嗯。”
楚烟走下车，看着容云开动才开口：“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别拦着我。”
孙悦蓉穿着短裙指着她，气得跺脚：“你这个不要脸的！现在还去勾引他！姨母也被你说通了！”
楚烟把她的胳膊掰到一边：“你先别指我，我也不想在这里。”
孙悦蓉眉头一皱：“好啊！你居然欺骗我子车哥哥的感情！”
楚烟扶额：这人能不能听进去话啊？！看着挺大一人一举一动都像小孩子！
她只能正色：“你给我听着！一个月，我会想办法离开他，到时候你的子车哥哥就是你的。如果现在你想胡闹，请继续。”
孙悦蓉收敛情绪，不过还是恋爱脑发言：“我……我当然要子车哥哥！你要我怎么做？”
楚烟笑：“现在请让我出去。”
孙悦蓉挪开一步。
楚烟扬长而去。
孙悦蓉急了：“唉！你倒是说清楚！用什么办法！”
楚烟回头：“孙女士，这是你的感情，还请你自己努力。”
孙悦蓉闭上嘴，看着楚烟的背影，黯然神伤。凭什么？凭什么她朝夕相处都换不来子车不厌的一眼，而楚烟一夜之间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
她不愿承认，
感情本来就没什么先后。
生日
许桦1.11
楚烟8.8
emmmmmmmmmm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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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两地，悬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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