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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楚烟正乐着，又是谁过来了？
门打开，容云探出半边身体，手里捧着一个圆圆的花边无纺布袋：“楚大哥的房间很久没用，这个可以防虫除味。”
楚烟打哈欠：“你还真是有心，早点睡。”
容云：“文亦想跟着你。”
楚烟还不知道他俩的小心思，笑：“明天他开车，你休息。”
容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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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楚烟出去上厕所，回来时熟悉地摸回自己房间，打开灯，看到子车不厌没盖被子在裸睡。
楚烟吓一跳，关上灯就想跑。
“楚烟，你为什么又回来？”
楚烟一惊，他居然醒着！
“既然来了，就留下。”
楚烟：“我回去把我哥的东西收拾干净……马上就来。”楚烟知道骗不过他，所以没有编下去。
既然……
楚烟去敲了楚烨的房门：“四哥。”
开门的是李续之，看样子有点不耐烦，瞪着她：“怎么了？”
楚烟瞥了一眼楚烨，他正坐在床边整理领口。她刚看一眼，李续之就用刀人的眼神看着她。
楚烟退到门外：“我哥的房间空着，您不用跟我哥挤一起。额……大哥的房间。”
楚烨走过来，拍李续之的肩膀：“你跟她去吧。”然后他冷漠地在李续之背后竖起拇指。
楚烟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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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不厌？”再回去时他已经穿好衣服，楚烟走过去坐在床沿，看了看，“睡了？”她关上灯，躺在最边上，生怕惊动他。
楚烟从没有想过，睡自己的床，还这么憋屈。
“楚烟，你现在就要履行丈夫的权利。”
“咳。”
“开个玩笑，不过你还真是淡定，好像经历了很多一样。”
楚烟感慨地说：“本来就经历了很多。”一千、一万次的失而复得，再多的情绪也会磨平。
直到有一天毫无波澜。
子车不厌平躺着：“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我管不着你。”
楚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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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烟很早就醒了，确切来说，她一夜没睡。
很早就习惯一个人睡的她，和别人同寝，她还不习惯。
子车不厌：“我送你回家。”
楚烟知道是他的家，点头，把牙刷递给他：“新的，卫生间里的毛巾都是新的。”
子车不厌：“不用。我带了一套，就放这里。”
“你要住下？”
子车不厌笑：“以防万一。要是你又跑回来我该怎么办？”
“我以后回家前会告诉你。”
“但愿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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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楚烟离开后俩人还在房门口纠缠。
李续之抵着门：“你为什么要我离开？”
楚烨指着墙：“就在隔壁。”
李续之：“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啊……抱歉我接个电话。”楚烨本来想回答他，可是好巧不巧，这时有电话打来。楚烨示意他闭嘴，然后掩上房门，走到阳台：“吴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楚烨，现在不是工作的时候，能不能叫我名字。”
楚烨不想拖泥带水：“如果我们还在一个学校工作，那我们只是同事。”
“你还真狠心，我们相恋了一年，你说分手就分手。”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再见。”楚烨看着隔着玻璃就要进来的李续之，挂断电话。
楚烨把阳台锁打开。
李续之走进来：“是谁？”
“没什么，只是一个……”楚烨被李续之强势拉住。李续之露出一种无论如何也要知道的表情。
楚烨：“吴老师。”
“你还跟她有联系？！”
楚烨很平静：“你已经把她调到初中组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她还在跟你联系！”
“续之，她只是我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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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前女友……可是李续之他……什么都不是啊……
早餐时，李续之看到楚烨衣衫整齐走下来，笑：“给你凉了粥。”
楚烨：“我不喝粥。”
“你一定要这样？”
楚烨觉得他有什么问题：“我真的不喝粥。”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忘不了她？”
“文亦帮我拿一壶茶，谢谢。”
“你别打岔！”
楚烨看着李续之：“我跟她的事，从头到尾你都清楚，现在还计较什么？”
李续之低头把鸡蛋推给他：“怕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楚烨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媳妇似又委屈又可怜的样子是怎么学的。
这时，楚烟下来了，她身边站着子车不厌。
李续之看着他们：“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
楚烨轻笑：“一样貌合神离？”
楚烟坐在楚烨身边：“哥，你那群学生还听话吗？”
楚烨：“还行。”
子车不厌：“原来您是老师。”
楚烨：“他也是。”
“楚烟，我居然粗俗地认为你们家都是学管理的。”
楚烟：那是因为段落依始终不放心让楚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插手……
楚烨把筷子放下，说：“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他说完就离开了。李续之跟了上去。
“子车，下次别提这个了。楚烨他是我父亲捡的孩子，在我家，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子车不厌：“可是我看他很好。”
楚烟看着他和李续之的背影：“因为父亲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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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一件事。”
“你很少露出那种表情，你在瞒我。”
“我是收养的，这件事你很早就知道。”
“他们待你不好，我会对你好。”
楚烨垂眸：“不。他们对我很好。我这一生都没有办法报答。”
“那你为什么……”
楚烨狡黠地靠近，笑眯眯地：“该上班了，老师。”
“……好。”
李续之总是这样，总会被他带着走，以至于忘记要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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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云垂死病中惊坐起：“服装设计？你真的选好了？”
“嗯。”许桦回应，“意大利本来就是服装设计师的聚集地，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选择。”
“我学美术，到时候估计见不到了。”
“见不到你也是我朋友。”
“是啊。”南晓云抱着许桦，“我们永远是我们。”
“嗯！”
任凭时间怎么流逝，两个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互依靠。背叛什么的，她们根本不会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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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意大利学校
“La prossima lezione cercheremo di utilizzare una macchina da cucire. Ricordatevi di disegnare disegni！”（下节课学习使用缝纫机，先画设计图纸。）
许桦在最后一排，还停留在翻译意大利语状态。在国内学外语是一回事，国外又是另一回事。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看到大家做什么，才会去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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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下来，许桦整个人都散架了。许桦在茫茫人海中揪出南晓云：“陪我去食堂……我急需补充能量……”
“你怎么跟丧尸一样？”
许桦挂在她身上：“累啊……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不该抱怨吗？！”
“我们老师跑了，就都散了。”南晓云耸了耸肩。
许桦撅嘴。
南晓云拍拍她：“好啦吃饭。”
许桦吃上通心面后，犯懒：“晚上要不就住学校，我真的是懒得回去了。”
南晓云擦擦嘴，也给许桦一张纸：“宿舍还有别人，我住不惯。”
“加一，”许桦用筷子搅着面，“都不认识。”
“那你想怎么？”
“回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桦：“你吃完了？我马上。一会儿不知道能不能坐上车。”
南晓云掏出手机：“这里打车太贵，公交行不？”
许桦开玩笑：“就睡这里也没关系吧？”
“那我走了。”
“喔，等等。”
许桦追上南晓云：“不过，我还真有点想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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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多谢你前段时间的照顾。”许桦刚发完信息，没想到楚怀弈就打来了，她点开接听：“您有什么事？”
“你们怎么回事？！一个月了，什么都没做？”
许桦怀疑他打错了：“师哥？”
楚怀弈也听出不对了：“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错了，刚才看到你的信息点错了。”
许桦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没关系。”
“许桦，楚烟让我交给你一件东西，你抽空来一趟。”
“她还有东西？”许桦现在的小包就有她送的挂件。
“她说是一封无论如何都要给你的信。你发个地址，我寄过去也……”
许桦不想让信有任何意外：“你在哪？”
“酒店。”
“我马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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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桦穿着校服就赶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能让她毫不犹豫地做任何事。
这家酒店的名字，翻译过来，好像是不想动的我。许桦第一次过来居然没注意，还有这么奇怪的酒店名。
许桦大步走过去，被工作人员拦住：“Non puoi entrare.”(不能进
许桦当然知道没有房卡进不去，只好给楚怀弈发个信息。不久，那个工作人员带她上去了。
“grazie.”(谢谢
“Dovrebbe essere.”(应该
和工作人员客气一番，许桦走到楚怀弈房间，看到开着的门，敲了敲：“您好，我是许桦。”
“请进。”
许桦目的明确：“师哥，信呢？”
“在……”楚怀弈拿出信时，看到信封上的一个称呼：桦桦
他的头突然剧痛，成山的记忆汹涌而来。
许桦看着他捂着头半跪下，赶忙去扶：“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她看着楚怀弈越来越糟，只能又搀又抱：“你撑一会儿！我拉你去医院！”
突然，楚怀弈似乎不痛了，可是他突然抓住许桦的校服外套。
许桦被他整懵了，不会傻了吧？
他似乎在确认：“小…桦……？”
许桦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正装的男人：“我是许桦。”
“……我…”楚怀弈用力按着头，“我还活着？你也……”
许桦担忧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
“真没事？”许桦刚才真要被吓死了。
“没事，吓到小桦了？”
许桦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不对，但是信最要紧：“那师哥，我拿完信就走，你好好休息。”
“……什么信？”
许桦蹲下，捡起来，“这个，你忘了？”
“等等，这是谁写的？”
“你妹啊。”
“？”
“楚烟，您的妹妹。您真的没事吗？”
“小桦，我似乎是重生之人。就在方才。”
“？？！”
*2
(??3[▓▓]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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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谁，久久，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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