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去那家殿逛了逛?”
“也?”
“前些日子听六皇嫂说里头的茶客座无虚席,之前也没听说过这家店名,看来势头正猛烈呢。”
陆长川回想过去确实没听说过这家,肯定道:“定是哪家官宦权贵置办的产业,不过人人都去讨一杯茶喝,想必品质应该是有所保障的。”
“海月还未去过,听闻沁香榭靠河而建,有一处阴凉之地,寂若无人,可吟诗作对,弹琴作画,正好是个解闷的好去处,不知殿下有空?”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自然愿意,明日天气正好,我随时等候。”
陆长川高兴地差点呛食,心里暗自兴奋到:“这还是海月第一次邀请自己出门游玩,时不时证明她待自己的感情早就今日不同往日了。”
“殿下……”
乔海月唤了他好几声,看他一直没有反应,嘴角却挂着傻笑,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正经起来。
“怎么了?”
“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陆长川刚感叹完就被扫地出门了,这心情起伏跌宕,一时都没从中收回神来,直到乔海月面不改色地关上门。
“明日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展现出的学识才华,让海月对我倾心。”
翌日,陆长川特命阮良去打听今日王妃穿着,在出门前选了好几套颜色各异的锦袍,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听侍奉王妃丫鬟说,今日王妃穿的色系是水蓝色。”
“当真?”
“千真万全。”
阮良信誓旦旦的保证,陆长川反复思量过后还是选择了浅蓝色绣着祥云图案的锦袍,心中的雀跃难以形容。
乔海月今日身着浅蓝色齐胸襦裙,上面绣着并蒂莲的图案,搭配着浅紫色的披帛和同色系的珠钗,冰肌玉肤,轻盈若仙,比起往日的装束更显娇俏。
“她总是比其他女子更为稳重成熟,一时都忘记她正是碧玉年华,若不嫁与我,想必活得更为自在些。”
阮良听着自家殿下自责的语气,刚想安慰来着,结果下一刻人就没影了。
陆长川笑着走过去相迎,由心夸道:“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今日的你很漂亮,眼前一亮也不为过。”
“殿下今日也清新爽朗了不少,金冠束发,鲜衣怒马,比起往日深色服饰,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乔海月故意调侃道
“看来平日里我在王妃眼里竟是老气横秋的形象,只可叹人心易变,昨日还对我关怀有加,今日就弃如敝履了。”
“殿下就因一句话而自贬身份,那若是海月当真如此,那殿下又该如何?”
“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夸张。”
乔海月轻笑一声,懒得与他掰扯,在寒木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上陆长川沉默了半晌,特意等乔海月看向自己时才详细陈述道:“从我初见你时就觉你与其他女子不同,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下这种感觉更为明显,不知从何时我认为我是幸运的。”
“幸运遇见我?”乔海月怡然自得道
“对,在我眼里你就是顶好的,可我却总是粗心大意,害怕不能给你最好的,或许我并非你心中的理想伴侣,但我也希望能在你心中有一席之地。”
“殿下今日为何感慨万千?昨日不还好好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殿下……”你又何曾不是我的幸运呢。
乔海月静静地没有把话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荷包,坚定认真道:“海月并不觉得殿下有何亏待,荷包乃贴身衣物,不离不弃便是海月想要对殿下说的话。”
“可……”陆长川欲言又止道
乔海月无奈地让他举起手,亲自将荷包系在腰间,嫩黄色的荷包上绣着半轮月亮,与他今日的穿着算得上锦上添花。
沁香榭离王府不算太远,此时正是闲暇时光,茶楼内却静若止水,掌事见有新客进来,一见两人就知气度不凡,身份显贵。
“我是这里的掌事,名叫顾忘言,两位是要去和风居?”
乔海月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答道:“闻名而来,不知和风居可有开设?”
“当然,另外两位客人早已等候在内。”顾忘言脸上笑意正浓,“那请随我来。”
“不是只有你我二人吗?怎么还有其他人?”陆长川瞬间没了兴致,连脚步都慢了几分
乔海月忍俊不禁道:“殿下我何时说过是只有你我二人?再不跟上一会儿顾姑娘可就走远了,届时殿下只能一人独坐了。”
“你昨夜说的那么走心,结果又哄我。”陆长川不满地拉着她的衣角
顾忘言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一时有些后悔当这个领路人,硬着头皮提醒道:“两位客官,和风居已到,还请好生享受。”
只听里头隐约传来古筝与竹笛的合奏,不用多说陆长川都知道,是六殿下携妻子正寻欢作乐呢。
“长川有些日子没见,日日都待在府里也不嫌闷得慌,要不是你嫂嫂和弟媳选了这么个日子,孤又何时才能见到你呀。”
陆长青放下竹笛,走到茶桌前倒了两杯新茶揶揄不已道
“臣弟怎么记得前两日朝会皇兄还与我掰扯是非呢,怎么皇兄不记得啦,要不要臣弟帮你回忆回忆?”陆长川不留情面地戳穿道
“弟媳你看看,平日里这长川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说一句呛一句的,只有在你面前啊,才是七十二变。”
“在这判若两人方面,皇兄怕是比我技高一筹吧。”
四人围坐在一起,烹茶闲聊,听着水声哗啦啦地流,配着丝竹悦耳,名利皆是过眼云烟,清闲自在的日子能有多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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