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小长假过后,问雁要开学了,爷爷奶奶也回了老宅,爸妈工作忙得脚不沾地。一家人几天都见不上面。
问雁还真有些想念国庆期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不过整天闷在家里也无聊,天底下还真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自从游轮那件事过后,回到学校,莫莎她们还有林嘉澎对他关怀备至,尤其是林嘉澎。每天早上,问雁桌上都会出现新鲜的果盘和不重样的早餐,抽屉里塞满了零食,杯里的水一凉,他立马跑去换,问雁随便念叨什么,他马上打个电话告诉人去买,这殷勤过头的举动,简直让问雁无所适从——受不了了。
再加上最近问雁对龙辰没什么大动作,也没和苏既白单独待一块聊天,林嘉澎这般殷勤,很快引来了风言风语。
空调开得很低,杯里的水又凉了,问雁眼疾手快将被子拿走,林嘉澎扑了个空。
问雁:“天天跑来跑去的,休息会儿吧。”
“你关心我啊?林嘉澎灿烂地笑,“就这点运动量,累不到我。”
问雁扶额,还是说得直白点吧,“我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什么。”
林嘉澎撇撇嘴,“可我过意不去……”
眼看又要陷入“我对不起你”“不,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循环,问雁赶紧转移话题,“这几天学校里的人都在传你在追我,消停一下,别再做这些了。”
“一段时间过去,他们那群见风是风见雨是雨的人很快就忘了。”
林嘉澎唇角微扬,“我看他们也没说错。”
“啊?”问雁抬头,眼睛微微睁大。
林嘉澎:“我是说你说的没错。”
“哦。”问雁喝了口凉水压压惊。
旁边的人把书翻得哗哗作响,龙辰指关节敲敲桌面,“听见了吗?”
“什么?”苏既白手一松,书本哗地翻在桌面上。
龙辰也不拆穿他,“你说,林嘉澎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突然回国读书是为了什么呢?”
“我生日那天,我弟弟妹妹可是说他一直盯着问雁看。”
那天宴会结束,龙青鸾和龙霄和龙辰聊天时随意提了一口,龙辰本没在意,还以为是因为问雁和苏既白的举动太引人注目,所以林嘉澎才会注意到问雁。
现在看来,恐怕林嘉澎转学就是为了问雁。
“不知道,我和他不熟。”苏既白又翻开书,笔尖在书上停留太久,晕染出刺眼的墨点。
柳惜柔走过来,“阿辰去吃午饭吗?”
龙辰:“好。”
龙辰拍了拍苏既白的肩膀,和柳惜柔成双离开。
中午天气太热,问雁和莫莎她们不打算出去,都点了外卖,林嘉澎一听就跑下去帮他们拿外卖,劝都劝不住。
桑诺望着林嘉澎离去的背影,问:“什么情况?这么热的天他还主动跑去拿外卖。”
莫莎吃惊道:“该不会真是论坛说的那样吧。”
问雁无语地挥挥手,“不是!莫莎你少看点论坛。”
他拿出那天在密室前台买的扑克牌,“玩不玩?”
“玩玩玩。”桑诺兴致勃勃地坐下来,“正无聊呢。”
“我们玩斗地主。”
他们有四个人,玩斗地主只需要三个人,为了保证公平,他们决定最后牌最多的那个人出局换下一个人进来。
新拆的牌很滑,问雁学着那天司青梨的样子洗牌,结果牌不听话地洒落一地。
三人:……
林翩月看不下去了,“我来洗。”
纸牌在她的手中格外地听话,整齐地贴在一起,随着她的手上下翻飞。这漂亮的洗牌手法令问雁望尘莫及。
林翩月利落地发了牌,问雁拿起自己的牌一看,很好,自己不是地主,很好,自己的牌还不错。
地主林翩月先出了一个顺子,莫莎也跟着出了一个,问雁有更大的顺子,但如果拆了他就没有数字大的对子了,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不出。
莫莎:“对三。”
问雁:“对五。”
林翩月:“对十。”
莫莎:“对J。”
问雁:“对K。”还好没出顺子。
林翩月:“不吃。”
莫莎:“对A。”
两人:“不吃”
莫莎出了飞机,她手里的牌没几张了,问雁却没注意到,他埋头看着自己的牌,只出了四张,还剩十三张,是三人之中剩最多的。
莫莎:“四。”
问雁:“六。”
林翩月:“K。”
看来她是要出个大的了。
莫莎敏锐的察觉到,截住林翩月的牌,“小王。”她手里只剩四张牌了,还都是对子。
问雁:“大王。”
莫莎不可置信地瞪着问雁,眼神写着“你竟然吃我的牌!”。可惜问雁正聚精会神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完全没有注意她快要吃人的目光。
问雁甩了一串长长的顺子,手里的牌大量地减少,他美滋滋出了一张散牌。
此时的莫莎还在安慰自己:也许问雁能力挽狂澜。
“七。”
林翩月:“A。”
莫莎看着手里的对五和对A,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吃。”
问雁:“不吃。”
林翩月趁机出了三带对,手里的牌瞬间清零。
莫莎扔下手里的牌,嚎道:“问雁你干嘛吃我的牌啊!”
“明明我们刚才就要赢了!”
问雁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队友,他刚才完全沉浸在他的牌里了,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就想着把牌出完,忘了你是我队友了。”
莫莎又震惊地盯着他面前那几张牌,叫道:“有2你干嘛不出啊!”
“咦,我有2吗?”问雁翻了翻,“应该是不小心被其他牌盖住了。”
莫莎:“……”
桑诺狂笑:“问雁你也太菜了,哈哈哈。”
莫莎嘴角抽了抽,等待林翩月发牌。
“轮到本小姐出马了,”桑诺搓搓手掌,眼里冒着精光,“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牌神。”
问雁被淘汰,他坐到一边看着她们玩。桑诺抽到的牌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可她敢出敢拼,不一会儿牌就只剩几张了。问雁对她的敬佩油然而生。
“哈哈!”桑诺开心地大笑,“我赢了!”
莫莎出局,问雁再次进入战场,但很不巧的是,这次他是地主。
问雁盯着自己的牌,又犯难了,是先出连对还是先出三带对呢?
“先出连对。”一直白皙修长的手抽出六张牌,甩了出去,苏既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面。
“先出别的可能会被吃。”
果然,她们都不吃。
之前那局她们见识到问雁奇烂的牌技和巨差的团队意识,现在苏既白来带他,她们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对手或队友太菜,玩着也没意思。
问雁的牌拿得歪七扭八,摆得还东一边西一边。
苏既白拿过他手里的牌,整理好后放到他手里,教他怎么成扇形展开,“这样就不会漏牌了。”
有了苏既白在后面指点江山,问雁的牌技突飞猛进,后面都没再输过了。
林嘉澎拎着外卖回来了,他们就把牌收起来吃饭。林嘉澎看见牌嗷嗷叫,“等一下我也要打牌。”
“先吃饭,先吃饭。”问雁点了很多菜。
他拿了四个菜和两碗饭,跑到苏既白那边,“你也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谢谢。”
林嘉澎在前面不爽地戳了戳碗里的饭。
问雁:“没想到你打牌这么厉害,你经常玩吗?”
苏既白:“我妈爱打,有时不够人就拉我凑数,久了就会了。”
“这样。”他高中那会儿打牌的高手如云,可没人拉他凑数,所以他的牌技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苏既白停下筷子,“下午放学你有空吗?”
“我放学后要去学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问雁疑惑地看向他。
苏既白一顿,“也没什么。”
苏既白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问雁觉得有事,“放学后我俩一起走吧,说完我再去打拳。”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问雁和苏既白一起去学校的小花园散步,他已经和林嘉澎打过招呼,晚一点再去拳馆。
两人并肩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学校的小花园打理得很好,花卉姹紫嫣红,开得明艳动人,微风拂过,花香扑面而来。
苏既白平日里气定神闲,似乎没有什么能困扰他,现在眼里却有些惆怅。
问雁:“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苏既白回过神来,“在想事情。游轮那件事调查清楚了吗?”自从获救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去拿问雁房间的备用钥匙,又为什么会未卜先知准备急救包,每次深想却越发头疼。
问雁:“还没有,不过我哥一直在查。”反派要是能轻易被查到就不叫反派了,顶多算是个小喽啰。
但是看苏既白忧虑的眼神,估计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问雁笑道:“你别太担心了,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过到那一天,可能他就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么一想,还真有些伤感。
他碰了碰苏既白的手,“你说,我算你最好的朋友…之一吗?”
龙辰是苏既白最好的朋友,他应该算第二吧?他们也算是共患难过的生死之交了。
苏既白被问雁碰过的手指泛起一阵酥麻,微微颤动,似乎有一股电流直拨他的心弦。
“你是我……”
“是什么?”问雁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期待,夕阳的余晖映入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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