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脸上表情险些没挂住。
他早就应该想到,自己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说人家坏话,最终肯定要传到人家耳朵里。
这样做不好,以后不做了。
傅明礼沉了声音,脸上有些恼怒:“我什么时候不许你交朋友了?”
祁砚缩了缩脖子:“你太凶了,我怕。”
傅明礼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烦,伸手想要擦干净,被祁砚躲过。
他的手僵在半空。
半晌吗,才悻悻缩了回去,似是妥协,又似在警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过多干涉你。”
然后起身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门外,傅夫人悄悄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怕自家那暴脾气的儿子阳奉阴违做出打老婆的事,直到听见祁砚低低的啜泣声,和傅明礼不熟练的哄人的声音,才心满意足地回房间睡觉。
祁砚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忽然有些紧张。
按照书中的内容,傅明礼结婚当天只是拜了个堂,连家都没回。
今天,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祁砚一个人睡习惯了,一想到等会儿会有人躺在自己身侧,他就浑身不自在。
况且……
祁砚依依不舍地看一眼大床,这么宽敞的床,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很快水声停止,傅明礼擦着头发出来。
祁砚歪头看去,傅明礼已经把板正熨帖的正装脱了,此刻穿着一身白T黑色短裤。
衣服虽然简单,却被他肩宽腿长的身材完美撑了起来。
半干的头发凌乱地铺在额头,还在往下滴着水,使得他整个人没了白天时的压迫感,多了几分随性,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祁砚忽然想到一个词:大叔挂辣椒。
想起在宴会上听到的传闻,祁砚忍不住,视线瞟向了那个地方。
好像还挺大的,那就是举不起来,真可惜。
祁砚没忍住,“啧”了一声。
傅明礼看祁砚盯着自己一动不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尴尬地咳了一声,默默用擦头发的毛巾挡住。
祁砚也移开了视线,不死心地继续问:“你睡哪?”
对于他的问题,傅明礼嗤笑一声:“当然是睡床了。”
说着就在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祁砚只感觉头顶的亮光都被傅明礼的宽肩挡住,床也瞬间变窄了许多。
如今正值盛夏,祁砚贪凉,把空调开到了23度。
傅明礼一坐过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放在身侧,炙得祁砚心烦。
偏偏他还没理由赶走这个大火炉。
祁砚叫住傅明礼:“明礼。”
傅明礼头也没回:“说。”
祁砚:“你以后尽量不要回来,”
他怕惹怒傅明礼,又接着补充:“我这也是为你好。”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看见你就心烦。
“如果你来回奔波累着的话,我会心疼死的。”
傅明礼擦头发的手停住,扭头看向祁砚:“……”
他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看祁砚的眼神,那样的真挚,满满都是对他的心疼,傅明礼承认,他在这一刻大男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他点头:“这些天公司事太多,不会经常回来的。”
祁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傅明礼弄干头发,放下毛巾,然后躺在了祁砚身旁。
硕大的床躺下两个人有些挤,傅明礼的胳膊贴了一下祁砚,然后又飞速远离。
沐浴露的清香钻进祁砚的鼻子,祁砚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
祁砚扭着屁股,往床边挪了挪。
还是热,又挪了挪,不料一下子坐空了,屁股狠狠摔到了地上。
傅明礼睁开眼,“怎么了?”
祁砚坐在地上,一只手揉着摔疼的屁股,两条腿曲起来,身上的白衬衫松松散散的,将将遮住腿根。
脆弱又可怜,好像一掐就会断。
傅明礼被那一抹白晃了下眼睛,他移开眼:“你没衣服?”
祁砚委屈地低头,小声为自己辩解:“穿着不舒服。”
傅明礼有些烦祁砚这个样子,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他就经常搞不懂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
而祁砚,比他弟弟还小。
祁砚一直委屈,怕他不敢接近,这又触及到了傅明礼的知识盲区。
傅明礼烦躁地扯松衣领,胸口呼出一口浊气,接着起身下床,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纸,一支笔写了起来。
他把写好的纸递给祁砚。
祁砚没戴眼镜,因此看不清上面的字,便问:“这是什么?”
“这是傅家的商场,”傅明礼解释,“你明天去,给自己添几身衣服,别总是穿得跟要饭的一样了。”
祁砚“哦”了一声,把纸收起来,嘟囔道:“还以为你要给我写支票呢。”
他声音很小,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傅明礼耳朵里。
傅明礼问:“你想要支票?”
祁砚心说那当然,不过今晚两人才算是第一次共处,他还是要矜持一点。
他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花得不多,你的钱多给妈买点东西就好了。”
傅明礼看他的眼神如炬,上下打量着他的动作和神态。
然而祁砚表现出来的,只有懂事和乖巧。
傅明礼叹了口气,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丢给祁砚:“支票没有,这是我的副卡,你先拿去花。”
祁砚接过,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谢谢老公。”
傅明礼微微点头,“嗯。”
祁砚打开抽屉,把副卡和傅夫人给的项链收到一起。
身后傅明礼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对了,听说妈把那条项链给你了?”
祁砚彻底慌了,连忙伸手捂住抽屉,转头惊恐地看着傅明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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