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坐在人群中,被当地人团团围住,他一边清歌小唱,一边调试音色。
抬眸见蔺仲呈站在不远处,正如他一眼能看见蔺仲呈一样,蔺仲呈也是如此。
店主按着季言的要求在其脚旁放了一个盘子,意思明显。
过路人有的驻足时会丢下一两个硬币。
【卖艺?】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卖艺】
【没偷没抢卖艺怎么了】
【季言确定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我怎么觉得他会的还挺多的,像个艺术生】
【楼上的同意+1】
没一会儿盘子里堆了不少硬币,季言继续调试音色再抬头时,蔺仲呈已经走了。
夜幕降临,季言收好吉他还给店主,又将一下午的钱币分给店主一半,被店主婉拒:“不用了,我在这开店三年,也不是为了钱,感觉在这里生活挺好的。”
季言错身,见店主身后的壁橱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男人,站着的那个正是店主,他斟酌用词问:“你也喜欢男人?”
耐人寻味的‘也,’店主上下打量季言点头说:“我跟他之前是旅友,在一场旅行中认识的,后来发展成为恋人关系,但没过多久,他生了病,我就辞职带他来这里,度过了半年,随后他去世,我留在这里。”
季言认真听着,珍惜地将吉他递过去说:“挺好的。”
店主收好吉他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
店主疑惑:“看你的长相,应该不缺男朋友啊,眼光太高了吧,又或者心里有一个不可能的人。”
季言没辩解,只笑笑。
店主拿出手机:“相逢既是缘分,加个联系方式,日后方便来往。
“好。”
季言回到别墅时,其他人已吃完晚饭,除了蔺仲呈都在客厅坐着,商量如何取得余下假日的旅游资费。
常晓曼见季言进屋又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满是硬币,不觉问:“言哥,你筹钱去了?”
季言递过去轻嗯一声,目光落在祝酊身上,又挪开,问:“怎么不见蔺仲呈?”
“他在楼上,”曲巧巧说,“不过他貌似有事,明天就要离开,缺席后面几天的节目录制,所以现在应该是在楼上收拾行李。”
“是吗?”季言脱掉外套,随意拿起餐桌上的面包上楼,又说:“晓曼,你先数数钱,再看看后几天的行程,要是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楼道灯没亮,季言悄声上楼,见蔺仲呈在房间里打电话,正准备转身下楼,听房间里传来:“季言,你先进来。”
“哦。”
季言默然坐在扶手椅上的吃面包,细嚼慢咽,时不时看眼忙碌的蔺仲呈,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一直在说话。
挂了电话,蔺仲呈揉揉眉心说:“我明天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等结束了再来,这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季言笑说:“好的。”
蔺仲呈又说:“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蔺先生的联系方式。”
“是你主动删除的。”
季言耸肩拿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那现在加还来得及吗?”
蔺仲呈瞧眼二维码说:“这次是自己常用的号?”
季言嘿笑两声并不回答。吃完面包,拿起毛巾准备去盥洗室洗澡,刚准备关门,蔺仲呈探出胳膊挡住门边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目前还没有,”季言没再关门,站在洗漱台镜子前脱衣服,眼睛却盯着身后的蔺仲呈,“你还不出去吗?想看我洗澡还是脱衣服?”
“都想。”
季言轻笑,没赶人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前腰位置说:“听说这还有老式纹身的地方,我明天想去纹个身,你说我纹个什么好?”
“都可以。”
季言转身坐在洗漱台上说:“你就非走不可吗?”
蔺仲呈悄然关上门,倚在门上直勾勾地看季言说:“看你表现。”
季言轻笑分开双腿说:“来吗?”
蔺仲呈刚走近人,被季言缠住腰身,季言抱住人说:“万一你走了,这里的人都欺负我怎么办?”
“你还怕被别人欺负?”
“当然了,”季言笑着说,抬头伸手摸了摸蔺仲呈的下巴,又说:“蔺先生最近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胡子拉碴的,”说完拿起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准备给人刮胡子。
蔺仲呈就势低下头,两人近在迟尺,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可季言没再继续,安静给人刮胡子。
随后轻拍人脸颊说:“刮好了。”
蔺仲呈没离开,季言环住人的脖颈拉近距离,贴身附耳说:“你要是太想我,可以给我打视频电话,我穿你的睡衣等你。”
“不穿也行。”蔺仲呈说。
“那好啊。”季言顺着说,“你早些回来,”随后推开人下来进淋浴室冲澡。
水汽氤氲,季言见蔺仲呈没走的意思,故意将手摸在玻璃上,又朝玻璃哈了两口气,蔺仲呈这才离开。
浴巾围好,季言出盥洗室,从行李箱里取出身体乳对蔺仲呈说:“能帮我涂一下身体乳吗?有的地方我涂不到。”
蔺仲呈接过身体乳,发现还是满瓶,连盖子都没打开,他问:“你之前用这东西?”
“不用,”季言坦诚,“但是为了让你摸得舒服,用一用也是可以的。”
没穿书前,季言爱惜自己的皮肤,免得上镜脱妆,来到这个世界,季言发现没有什么比十九岁少年皮肤更好的了,他很受用现在的身体。
蔺仲呈略显笨拙地打开瓶盖,季言按下一堆出来,在掌心揉搓开始涂抹大腿,他见蔺仲呈一直看着,问:“怎么了?”又说:“我后背涂不到,你帮我一下。”
“跳舞唱歌是跟谁学的?”蔺仲呈边帮人涂身体乳边转移话题。
季言回答:“没跟谁学的,自己在乡下通过互联网在网上看视频自学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很好。”
“是吗?”季言反问,“那能入你的眼吗?”
“能。”
季言得到满足又问:“那我下次能教你跳舞吗?”
说起这件事,蔺仲呈想起自己在门缝里看季言和徐子清跳舞的样子,不觉问:“跟多少人跳过舞,或者说被多少人邀请过跳舞?”
“没有多少人,”季言涂抹胳膊说,“但您是第一个我邀请跳舞的人。”
翌日一早,房越提着蔺仲呈的行李下楼,与众人打招呼,常晓曼拉着房越在厨房避开众人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季言还没起身,躺在床上听蔺仲呈的动静,翻身换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继续睡,蔺仲呈在穿衣镜前打领带说:“昨晚没睡好?”
“是啊,”季言埋在被窝里,“你今天要走,我昨晚失眠了。”
蔺仲呈知道这是哄人的话,却受用,他说:“别起来太晚,今天还要去潜水,潜水的时候注意安全。”
季言轻嗯一声,意识开始模糊,但隐约觉得蔺仲呈似乎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定是错觉。
他伸个懒腰起床时,在一层窗帘薄纱外见蔺仲呈走出别墅大门,随后消失不见。
刚下楼被常晓曼拉着,常晓曼竖起大拇指说:“言哥,昨晚的钱我数好了,够我们这两天的开销,太厉害了。”
季言连打两个还欠说:“那就好。”
常晓曼又说:“那我们今天早些出发去潜水,这样早些回来,我和曲巧巧还能去酒吧找点事做,当个临时工什么的,赚点钱供后天用。”
曲巧巧动力满满,跟在常晓曼身后附和。
反观祝酊和武原沉兴致不高,坐在沙发上,呆滞地像机器人。
常晓曼压低声音说:“祝酊昨晚找到导演组了,说自己下期就不来,有别的事,让导演组再找一位路人来参加,或者她可以推荐一位。”
季言问:“武原沉也不来了吗?”
常晓曼摇头:“这个没听阿沉说,不过他们两人因为在现实中也是情侣,所以关注度一直挺高的,现在有一个人要退出,不知道我们这个节目收视率会不会受影响。”
季言轻笑看向常晓曼:“现实中可以有,节目里也可以拼凑出来一个,”带着玩笑语气继续:“你和曲巧巧不行吗?”
常晓曼脑子短路三秒,猛拍大腿说:“对啊,要是我和曲巧巧成CP了,我两是不是就可以火了?而且我两还可以捆绑在一起,这个方法真好。”
季言:“.........”
一旁的曲巧巧:“.........”怎么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五人整装待发,朝潜水馆位置,阿尔曼海岛著名的景区——凯曼潜水区,在海中央画出一片海域进行潜水,知名度很好,但因是旅游淡季,来的人不多。
季言跟老板讲好价格,打八五折,常晓曼闻言喜上眉梢:“言哥,你可真是平平无奇的省钱小天才。”
五人领取潜水服时,季言总觉周边有人在盯着他看,但转身又没人,许是自己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暗想。
五人一条船,刚上船,潜水教练在船头解释潜水需要注意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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