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带来的滋味令人鼻腔发酸,青年捂嘴轻咳,发丝垂落遮住视线,他摸索掉下床的手机,回拨先前数个未接电话。
“你昨晚又去酒吧?”对面嗓门震耳欲聋,见好不容易联系上丁玉,电话那头的舍友欲哭无泪:“丁大校花,你该不会忘记今天有讲座了?导员说你滚都要滚来充排面,不说了不说了,记住啊你坐第一排。”
“我又不是头牌……还有什么第一排?”没等他说完,电话被人切断了。
后腰像被狠揍般酸胀,丁玉记忆只停在被扶到出租车上为止。
不知是谁帮他改了选修课,老师还是出名严格,丁玉每周三天都要接受茶道课的折磨。
他这段时间说话都带气,一向爱玩的人被迫清心寡欲数个月。
压抑太久去放纵,浑身都有些疲软,丁玉潦草检查一下衣物,发现身上一件没少后才松口气。
此时刷卡声响,门随之旋开,女生注意到抱臂站在床边的人无语:“醒了?”
“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他发小,听到这话,汤亚白眼都要翻上天。
“知不知道你昨晚闹出的动静,我差点要报警救你。”
声音不大,却令人大脑瞬间空白,躺在床上的丁玉猛地坐直身子,声音带有一丝慌乱:“我干什么了?”
“你不记得?”
“......”
“我就知道,”汤亚找出昨晚的视频,“自己看。”
有前车之鉴,丁玉警惕:“没脱吧?”
“还不如脱。”
回答令人胆战心惊,丁玉接过手机点开,镭射灯光差点闪瞎他的眼。
一过晚八,汤亚酒吧变成吸食灵魂**窟。站在**窟顶端的狩猎者,便是面前咬住食指有些不安的丁玉。
不知哪个人打探到消息,说丁玉今晚会来,平常热闹至极的酒吧今天更是爆满,所有人目光落在门口,等待那位眼带桃花青年推门而入。
早就从后门偷偷溜进来,丁玉躲在吧台下偷偷向外张望,眼见欺瞒过众人,他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般笑。
丁玉不高,但身材比例让模特都羡慕,长腿缩在吧台下晃眼,他时不时跟调酒师搭话:“我没妨碍到你?”
他酒量不好,汤亚叮嘱过服务生无论说什么都只能给他一杯。酒保是新人,不知规矩,对上这双桃花眼连话都说不清,沉默给他低浓度鸡尾酒。
低浓度也能积少成多,好几杯下肚,丁玉呆乎乎凝视地板发愣,酒保察觉不对想给他醒酒,动作却被突然调高的音乐打断。
熟悉鼓点唤醒身体,青年茫然看向飞速旋转的彩虹灯,活动脚腕从柜台底爬出。
酒保来不及想突然乍泄的风光,他慌忙别开眼。
坐在吧台边的人被突然出现的手吓到,一抬头却惊呼出声:“玉少爷!”
被这称呼恶俗到,丁玉挑眉撇嘴:“你大爷。”
呼气都带醉晕晕的橙子味儿,青年声音冷到极点:“别用喊小白脸的称呼喊我。”
最先发现丁玉的,是高台上的领舞,见到青年越过人群,停下动作准备将舞台让给他。
不明状况的人嘘声,看到新上台的是谁后爆发欢呼。
音量加大,节奏密集震得人脚底发麻,青年眯眼打量脚下乌泱人群。
领舞借力钢管向丁玉靠近,在快要贴近时被一根手指点住肩膀,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领舞讪笑移开身子。
时间短暂,众人没注意到两人间的动作,下一秒,人群被那只解纽扣的手吸引。骨肉匀称,指盖晶莹,在灯光照射下像落了水珠。
白皙胸膛令人眼花,丁玉解到衬衫第三颗纽扣时堪堪停住,布料挡去若隐若现的顶端。
被酒精占据的大脑分不出身处何处,手指松松勾住钢管。衣摆移出,露出比胸膛还晃眼的腰。
他放任自己随节奏律动,咬住唇以防酒气泄出,毫无情/色的动作落入旁人眼里堪称顶级引诱。
众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昏暗下,丁玉只能看清无数只伸在半空的手。
“真是个妖精。”站在二楼的汤亚哑然。
舞池大到足够容纳上百人,所有人都往他所在位置靠,呼声生生压下欲聋的音乐。
丁玉漫不经心蹲下,笔直双腿交叠伸开。休闲裤微微上移露出脚踝,移动时浮现令人眼热的青色血管,甚至有人想越过高台去捉住那不堪一握的脚腕。
不知是谁开了酒,泡沫尽数飞溅在白衬衫上,露出青年因跳舞升温的肌肤。
众人本就燥动的心被这冰酒引到极点,丁玉抬眼看到举在半空的手,瘪嘴转身面对另一边人群。
——又是以为他是那种人的毛头小子。
看到这幕汤亚也沉了面色,不等她开口,灯光照不到的卡座走出几位训练有素的大汉,不由分说捂住开酒人的嘴,分开人群将人带到阴影暗处。
小插曲很快随着丁玉完全敞开的衣领被人遗忘,高呼声一浪接过一浪,其他人心甘情愿沦为他的陪衬。动作越来越过火,不知从哪飘来的领带遮住了摄像头。
画面结束,屏幕中央浮现大大的三角号。
丁玉捂脸后仰,双腿垂在床边。
“想起来了?”汤亚抽回手机,面容疑惑,“你最近又招惹谁?帮你选了女生多的茶道课也能招蜂引蝶。”
丁玉不可置信:“你改了我的选修课?!”
“记得改改你密码,黑客在你面前都有挫败感。”
无法想象害自己被灭绝师太敲打的家伙是汤亚,丁玉皱眉:“我现在呼吸都是绿茶味!”
“嗯。”
她注意力全在手下传来的消息上,就算汤亚也查不到昨晚卡座人的真实身份。连城上层早有消息传开,说定居国外财阀李家最小儿子归国,算算日子就在这几个月。
事情不可能那么巧,李家小儿子是出了名的眼睛长在头顶,压下思绪汤亚开口:“快起来,回学校。”
丁玉警惕:“就你有这房间的门卡,对吧?”
问题莫名其妙,汤亚冷笑:“怎么,我还阻碍你跟人共度**?”
他利落爬起去浴室:“你知道,我不喜欢他们。”
“那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声音正好被水流掩住,汤亚收回目光,顺势挑开位置诡异的枕头。被遮住的纸片尽数滑落她脚边,看清上面图像后汤亚呼吸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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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柳是个哑巴。
他有个家,家里很小,只能装下夏京延和他。
佟柳最开心的,是能与爱人一起吃晚饭。
他要的不多,仅此而已。
可他的爱人已经有五天没回家啦,冰箱里的食物都要烂掉了。
他以为是夏京延太忙,鼓起勇气出门给人送饭,却看到夏京延坐在高级日料店里,与一位相貌不俗的年轻人谈笑风生。
桌子上,他们两人的手明目张胆牵着。
原来夏京延,是有别人陪他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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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柳只是个哑巴。
他前半生几乎一无所有,就连走的时候,充当背包的都是老旧条纹麻袋。
里面除了换洗衣物,他就剩张小小的、跟夏京延证件照拼起来的合照。
这是佟柳喜欢夏京延七年来,两人唯一近距离的接触。
能成立那么大公司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不会说话的哑巴。
佟柳早该知道的。
如果早知道,他也不至于既哑了心,又哭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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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延不哑、也不瞎。
可为找到小哑巴,他声带受损一度发不出声音,甚至连眼睛在黑夜中都无法视物。
只有站在闹市喧嚣里,他才知道小哑巴的世界有多寂寞。
小哑巴走了,夏京延也没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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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柳x夏京延
1v1
弱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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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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