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后退了两步,谁知直接被人当做心虚抓了起来,拖进了殿内,陶未然在后面着急喊着,可惜被几个侍卫拦在那里。
刚入殿,她只见几个外邦人负手站在那,地上的尸体用白布盖着,显然已经凉透了。
终是刚刚的担心成了真,乔时只见那个宫女转过身来指着她大声哭诉:“就是她,今天下午,她曾经来过御膳房,我说我们忙不来了,是她说可以帮帮忙,谁知道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语气哽咽,神态逼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自己爹娘呢。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这是我做的,你可有证据,”早见过谢辙如何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经验丰富的乔时已经再没了从前那震惊的样子,她语气淡定,直勾勾地那个宫女说道:“睁眼说瞎话谁不会,我刚刚还揪到一个收了别人银子的女子,那我也同样可以说,是她收了别人的钱财替人办事。”
说着,乔时眼神一转,看向了不远处的陈杜若,吓得她往丫鬟身后躲去。
“官家,妾身有一句话想说,您是明君,大家也都是明理之人,绝不会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依妾身看,此事要查清决不能靠着别人的片面之词,屈打成招只会适得其反,我看不如叫大理寺严查此事,才能给邻国使者们一个交代。”
乔时说着就跪了下去,语气坚定,好人卡发起来好不嘴软。
官家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头,片刻后,朝着旁边的公公吩咐道:“不如叫那个收人钱财的进来审问一下。”
此话一出,陈杜若倒先按捺不住了,“官家,那个女子可能也与此事无关,何必小题大做呢,我看啊,就是那个乔娘子信口雌黄,推脱责任,不如送去大理寺狱好好审问一番,便也什么都清楚了不是,”最好就死在那牢里,这辈子都别出来,她心里愤恨地跟上了一句,面上的笑容淡去,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搅得不成样子。
可这次官家并不打算听她的,反而还劝说起来:“小若啊,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刚刚乔娘子不也说了么,屈打成招不是一个明君所为,我瞧着也是,动不动就笞杖,打得人九死一生不说反倒模糊了真相。”
这时,那小娘子已被人拉进了殿,被那几个推倒的时候,身上的荷包也正好掉了出来,还没等她去捡,就被几个侍卫上呈给了官家。
官家接过在手里仔细翻看了一下,随后想起了什么又眯着眼细细看了一遍,最后突然笑了起来,他对着陈杜若招招手说道:“小若啊,朕倒是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啊,你过来瞧瞧。”
陈杜若这会的腿都已经软了,哪还走得了。
官家也不是傻子,将荷包仍在了桌案上震怒道:“你过来给朕解释解释,皇后送你的荷包为何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顿时,陈杜若直接被吓哭了,跪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这时皇后拿起荷包确认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自己送给侄女的那个,霎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姑父,我没有,我没有要害那个外邦人,我只是想整整那个乔娘子,我没想的。”
陈杜若越哭越想,大有一种要哭晕过去的架势,这时,在旁边看了许久热闹的外邦人不耐烦了:“贵国的皇帝陛下,我看此时也是查不清了,我倒有个主意,我看那个小娘子长得不错,不如将她许配给我,这事我们也就一笔揭过了。”
众人抬眼一看,那使者看着乔时,眼神色眯眯地,满是毫无遮掩地**。
被这般盯着乔时不适地皱着眉,却不能自己拒绝,她只盼着官家能出来说句话。
“这......”官家面色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心动,这事要查起来,只要有人想要可以阻拦,那势必要成一笔烂账,到时候破坏了两国大动干戈,生灵涂炭,就是他这个皇帝的不是了。
但是他是一国之君,也不好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来,他只好嘴上先敷衍着:“那我们也要人家女子同意,这样,使者就先在宫中稍作休息,朕明日给你个答复。”
那使者乐呵呵地应了便随着几个公公走了,离开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乔时,满是不舍。
这样子,真令人作呕,乔时不用回头都感觉到了那道恶心的目光。
“官家,万万不可啊,虽然查明真相费些时日,可若是真的如那外邦人所愿,我大国威严何在,我们不能徇私啊,”平王见人走了赶紧出来劝阻,可奈何此时官家全然没有心思听。
“三弟,朕才是皇帝,”官家隐隐有些不满,怒气写在眼睛里不言而喻,半晌,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乔娘子留下。”
乔时已经能猜到了这皇帝接下来想说什么了,她恨不得将这皇帝的脑袋切开来看看到底装了些什么,居然这都想答应,难不成真让那个外邦人如愿了,他们就不会出尔反尔了么。
别说官家在气头上,平王也气,出去还拉着自己的五帝煜王吐槽:“我这难道不是为了我大渝好?官家那副态度,当真是叫人寒心啊。”
“谁说不是呢,三哥,我也觉得官家性子软弱,还是您好,英勇神武,带兵打仗都不在话下,”煜王笑着在一旁小声附和。
说来也好笑,同为亲王,平王殿下从来都是挺直个腰板说话的,而这个煜王殿下不同,弯着腰走路的模样倒像是谁家养的狗似的,这也难怪官员们都猜测平王想篡位,而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煜王殿下。
人都走光了,大殿一时间变得空旷了起来,乔时站在那边,看着官家的背影一言不发。
官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朕知道这样会委屈了你,但是为了百姓的安危幸福着想,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乔时面上依旧沉默不语,心里无比暴躁,百姓的幸福是幸福,我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叫我嫁那丑陋不堪的洋鬼子?做你八百年的梦去吧。
官家见乔时仍旧不松口,更是加大了火气,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使者也是想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的,也不吃亏,你若还觉得不愿意,我再给你一个郡主的名号,风风光光地把你送出去,你看可好。”
我好不好......乔时动动嘴刚想拒绝,就听见身后地门被打开了,一道尖细地声音传了进来:“官家,顾公子和蒋大人来了。”
“他们来作甚,”官家顿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朕倒是忘了,你与那顾公子有过婚约,叫人进来吧。”
不久,两人一同走了进来,蒋忘书步履匆匆倒是比这个正经前未婚夫还着急,“官家,臣有话要说。”
这动作快的倒是叫顾予桦一个字都插不进去,他只听蒋忘书跪在地上深情款款地执起乔时的手,立起海誓山盟来:“今天有我在,我们既已定过情,那么我定不负你。”
不禁官家听得一脸懵,乔时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定过情?我这个正主怎么不知道。
“我们......”她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手心被人捏了捏,堪堪止住话头。
倒是皇帝疑惑地问道:“乔娘子和顾公子定过娃娃亲我是知道的,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官家有所不知,前几日顾公子就亲自退了婚,我一直心悦乔娘子,就乘此机会与她说明心事,才得以如常所愿,望官家成全。”
他说着就往地上磕去,还不忘伸手把乔时也给拉了下去。
顾予桦在一旁听得倒是气都气不起来了,好啊,找下家的动作真是快啊,而乔时心里却是全然不同的震惊,我去,这人不愧是刺探消息专业户啊,他怎么知道的?
从退婚那日起,乔时从未同人说起过这件事,除非是顾予桦同人说的,不然不会有人知晓,想到这乔时心里就有些生气,这么急着宣扬,倒是嫌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了是吗?
乔时也不是说喜欢他,只是想到自己被人当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心里就不舒服。
“呵,你何时听说我与乔娘子退过婚,我这个正主怎么不知道?”顾予桦不甘示弱,他从小就爱和蒋忘书争,长大了一个从文一个从武,倒是很久没斗过了,如今胜负欲起来,是怎么都压不住。
“官家,如若可以,我们明日便能完婚,望官家成全。”
“胡闹!”官家气不打一处来,作为他的臣子,不想着办法给他解决困难,倒是一个个来给他出难题!
他低头看向乔时,说道:“乔娘子,朕还是那句话,不会强人所难,你自己选吧,希望你选的能让朕满意。”
......不还是威胁么,她嘴角一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乔时扭头看着左边跪着的男子一身玄衣,背脊挺拔如松,又看看右边同样跪着的男子,白衣衬人这话属实没错,风度翩翩,矜贵如玉,只是说到成亲这事儿来,她突然觉得那外邦人好像也眉清目秀了起来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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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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