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惬意温存

赶回望龙门监狱的江澜褪去刚刚的温意,又成了那个杀伐果断的特务头子。她径直去见了戴笠:“老板,我回来了。”

戴笠点点头:“你的伤?”

江澜开口道:“没什么大碍。”

戴笠精明的眼中透露出一点怀疑来:“今天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能叫你出此下策?”

江澜知道他急着见自己一定是因为这事,便连忙开口说道:“她是我一个十分重要的线人,我怕手底下人没个轻重,再伤了她。”

戴笠似乎信了她的说辞:“原来是这样。”

这时江澜便主动问道:“老板,我党内部的卧底确定了吗?”

戴笠闻此恶狠狠道:“藏的够深,连我都没想到会是他。走吧,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江澜点点头,跟在戴笠后头,快步走进了审讯室。那名男子此时伪装皆被拿下,早已原形毕露。江澜看他一眼,有些惊讶:“钱天一?”

林书仁冷笑一声:“二厅的参谋长机要秘书,手里握着多少我军的高级机密,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转身给东瀛人当了狗!”

他越说越气,手掌一用力猛然拍在了桌子上,钱天一被吓得身子一颤,冷汗连连。接下来的事就与江澜没多大关系了,戴笠在她耳朵道:“本田浩交给你处理了,你先过去吧。”

江澜接了命令,审讯室只剩下林书仁和戴雨农两人。她便领着赵本安去了另一间屋子。屋中的一家三口听见这沉重的军靴声,当即坐立难安,本田浩将年幼的儿子搂在怀里,心下一片死寂。

还没等他与孩子温存完,赵本安一个用力便拉开了这间小屋子的门,江澜穿着大衣,修长的身材在黑色的衣装包裹下更显得可怖。本田浩见状立刻将母子俩护在身后,对着江澜说道:“求求你 ,不要杀了我的妻子和儿子。”

他的话有些颤抖,护着身后孩童的胳膊也早就抖个不停,江澜见状,叫赵本安把孩子绑在了屋子的一端,又将本田浩绑在正对着孩子的另一端,在他身前架了一把巨大的弓箭,强迫他双手用力拉开了硬弓。

本田浩被死死固定着动弹不得,身前弓箭正对着自己的孩子,耳畔是江澜恶魔般的低语:“本田先生,我是不会对小朋友动手的,这只箭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儿子的命同样握在你手里。他是生是死,就要看你了。”

说着她便让赵本安开始不断将烧红的烙铁烫在本田浩的身上。他痛的叫喊起来,可手里却不敢放松分毫,弓弦已经深深的嵌进他的肉里,他的手臂因为用力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本田浩的妻子被这一幕吓得跪倒在地,她疯狂的扒在身前魔鬼的军靴上,江澜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丝毫没有怜悯,一手将她提溜起来,捏着她的脖子让她站在了儿子的侧边。

小孩子哭泣的声音惊玄在整个屋子里,本田浩眼泪不断掉下,他妄图用意志去控制手臂,可麻木不仁的胳膊早已不能听从他的指挥了。

终于,他的手放开了弓弦,弓箭“噗呲”一声,插进了孩子的身体,狠狠钉在他身后的板子上。飞溅的血液喷洒了被江澜摁住的女人满脸,她先是一愣,接着似乎连哭也不会了,嘴角扬上去放下来,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对面的本田浩亲眼目睹了儿子被自己射出的利箭捅穿的一幕,突然爆发起来,嘶喊的声音沙哑如地域鬼怪。他身子不断颤抖,生理性的反胃与呕吐怎么也止不住。

就连门口的守卫都被里头的变故惊的有些腿软,这位几乎不曾露面的情报处长,犹如十八层地狱的阎罗王,令他们汗毛挺立,从头到脚的生出寒意来。

本田浩开始恶狠狠的咒骂起来,疯狂诅咒着眼前的江澜和这个正在被侵略和破坏的国家,江澜没有管他的废话,而是笑着说道:“本田先生不要骂的这么难听吗,您的儿子可是死在您自己的手里,与我何干呐?”

本田浩声音一顿,似乎又回忆起儿子惨死的一幕来,他被江澜逼得有些精神失常,哭哭笑笑,又不说话了。

他的妻子依旧晕倒在地上,江澜侧头看了她一眼,从后腰上掏出手枪来,左手猛拉了一下击发栓,右手握枪“碰”的打向女人,赵本安被这枪声吓了一激灵,他急忙回头看去,只见红白之物已经溅了满墙。

本田浩见此惨状,两眼已经开始翻白,甚至没有力气再骂她一句。江澜收了枪,狠狠的捏上本田浩的下颌骨,骨头咔嚓咔嚓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屋里:“我本来不打算杀你儿子的,从你摘下帽子的那一刻我的想法就改变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本田浩的眼中失了焦距,似乎已经彻底痴傻起来,江澜将他的头甩在一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来,细细擦拭了双手,又将手帕扔在他脸上:“本安,把他阉了,腿敲断了,牙拔了,扔到大街上去,注意,别叫他死了。”

她边说边走出门去,赵本安跟在她后头,脸色有些为难:“处座,本田浩再怎么对付他我都支持,只是那个孩子……”

江澜听他这话停了脚步:“你觉得他不该杀?”

赵本安有些犹豫起来,江澜见状转身回过头去:“本安,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东瀛的侵略,甚至面临灭国的危险。这个孩子的父母皆是间谍,倘若他被东瀛人带回去,又会变成一名极具复仇主义的法西斯接班人。我们不能放虎归山,给他们一丝一毫卷土重来的机会。这对于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国家来说,不公平。”

赵本安似乎有些明悟起来。江澜又说道:“你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从前少见杀戮,不过既然来了军统,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赵本安点点头:“处座,我一定按您说的做。”

一个下午便在阴森诡谲中度过,冬日里天黑的早,日头很快就落了下来,寒风四起,树叶被翻飞,打个玄儿悠悠的飘落在地。

江澜匆匆赶到林家宅院,一下了车,她长衣立刻被风吹的翻动,脚下军靴踩在地上却依旧稳健,将围巾又围的结实了些,她正要往林家大门走去,却突然见得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江澜心中一惊,赶忙向她跑去。林书浅只穿了件厚毛衣,便站到了门口来。江澜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暖和的感觉让林书浅松了口气,见江澜单薄的西装,她立刻拉着人进了屋子。

火炉已经生起,林书浅解了大衣,同江澜烤起火来。她似乎在外头冻得有些久了,抽噎了一下鼻头。江澜有些生气:“怎么不进屋子里,在外头白白挨冻?”

林书浅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道:“你一天都没出现,我又找不到你,只好在门外瞧瞧。”

江澜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一天都没给她去个电话,她赶忙解释道:“今天早上一大早便去街头闲逛,正巧赶上梓君将兴华送去学堂,我们二人就攀谈起来,见我没怎么来过重庆,她便带我四处逛了一番,倒耽误了一天光景。”

江澜的回答滴水不漏,让林书浅心中的怀疑消了许多。她有些莫名的庆幸和委屈起来,也不说话。江澜便只好将林书浅冻得通红的手指包进自己手里,用体温暖热她冰冷的指尖。

就这样暖了一会儿,林书浅才将手抽了出来,她为江澜把围巾摘下,看着她不自觉笑了起来。

江澜有点摸不着头脑:“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她这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傻得有些可爱,林书浅极少见到,便笑的更加放肆了,她用手摸上江澜左脸,细细揉抚道:“我在想啊,眼前这个人怎么生的这样好看,只是看上一眼,便叫本来有点生气的人,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江澜被她这话说的一愣,立刻却反应过来,眼中含着些调笑的意味,直勾勾盯着林书浅:“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了?”

这下倒轮到林书浅害羞了,她耳边泛起些红意,不断用手将碎发別到耳后,江澜见状将她揽在怀里,靠在自己肩上:“好啦,不逗你了。”

林书浅轻轻嗔怪的捶她胸口,然后将头靠在她肩上,笑的有些幸福。

离开战场,回到家中的林书浅似乎卸下了一身防备,她身上温软带着香气,江澜揽着她,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倦怠来,她想着,就这样一辈子,离开战争,和她怀里的人儿在一起,才算不枉她来此一回。

她似乎喜欢上林书浅了,她有点不可置信,但这却并未出乎她的意料:林书浅的聪慧和坚强,对国家和人民的善良热忱,闲暇之时偶有的狡黠,无一不吸引着江澜向她靠近。她有些感慨,没想到活了两辈子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心甘情愿的栽在别人手里。

江澜脑海中开始闪过林书浅门口等她的样子,冻的通红的鼻头,有些发白的脸,她心中一片柔软,揽住她的手不自觉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又过了一会儿,林书仁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中,却见到这幅景象,他眉头有些皱起来:书浅难得有这幅小女儿姿态,可对象怎么能是江澜?他不希望军统的高官和自己的妹妹扯上半毛钱关系,可又不能违反纪律告知她,只好将气憋在肚子里。

林书仁一回家中,佣人立刻端上饭菜来,桌上几人吃吃喝喝,却心思各异。林书仁也是一夜未眠,吃完饭便回房间休息了。林金堂夫妻俩和张自忠所谈甚欢,相见恨晚。只剩了两个晚辈,两人洗刷完毕换了睡衣,一起到了林书浅的房间去。林书浅坐在沙发上,江澜靠在她身上,疲意渐生,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林书浅本在看书,正瞧到有趣的地方,便叫着江澜同她一起看看,叫她几回却不见声响,她转头过去,没成想江澜已经睡死。她晃晃江澜,没有半点反应,便只好一个人用力将她拖到床上,林书浅费力拉着她:“死沉。”

装睡的江澜暗中扯了扯嘴角,林书浅没注意到,还在忙着将她抬到床上。等她规整好了,这才有时间仔细看起她来。

她的手指轻轻点上她鼻尖,感受到江澜均匀的呼吸,她浅浅的笑了起来:“这人连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江澜心中暗喜,眼见林书浅给她拽上被子便要离开,江澜一个翻身将她也带到床上,林书浅本以为她被惊醒,却没想到那呆子只是砸吧砸吧嘴,搂着自己的腰肢又睡过去了。

她被搂的紧,又不想吵醒她,只好叹了口气,也进了被里。见计划得逞,江澜得意的嘴角都要控制不住,两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梦……

两更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近期内应该会有第三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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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惬意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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