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
托尼.斯塔克的目光在他们俩中间已经来回逡巡了十分钟了。
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两个人，又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
所以现在有没有人可以为他解释一下面前的这个诡异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韦恩无性繁殖了？还是说所有人的情报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整个正义联盟和他们的明面上的身份确实毫不相干，一旁的夜翼与迪克.格雷森也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可能，那么挺翘的屁股，整个美国都再找不出第二对。
布鲁猫和蝙蝠侠看着彼此，他们一个身着黑色的战甲，头戴蝙蝠头盔，沉默而令人生畏，一个穿着西装，衬衫的扣子歪歪斜斜地开了几颗，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宴会。
蝙蝠侠对自己的这个同位体其实早已有所耳闻，夜翼在经历了那场幻境之后向蝙蝠洞发送了一份报告，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他所看见了一切，包括这个似乎和蝙蝠侠毫不相干、又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的“布鲁斯.韦恩”。
“他开枪的那一瞬简直就是另一个小丑，不，他比小丑更可怕，他身上有小丑没有的冷静与智慧。” 早就单飞去隔壁城市的大蓝鸟在报告中写。
光凭这些描述，蝙蝠侠就已经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位同位体的模样：冷静、癫狂、傲慢，拥有蝙蝠侠和小丑的一切能力。
他审视着布鲁猫，哥谭小王子甜美的笑容足够唬人，在短短五分钟内，他已经获得在场的几乎百分之九十九超级英雄的喜爱，那位百岁老人超级大兵还给他拿来了一条毯子与一杯热牛奶。
“谢谢，”布鲁猫语气轻快地道谢，他对史蒂夫.罗杰斯眨了眨眼，漂亮的脸蛋持续散发出魅力，“我听说你是美国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之一，我敢说这是美国人做出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其实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蝙蝠侠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经被另一个自己哄得团团转，被奉为美国精神象征的超级士兵虽然也时常要面对人们的追捧，但显然布鲁猫依旧技高一筹。
“你们到底准备深情对视到什么时候？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叫来些小报记者，我知道蝠布蝠的cp一直是你们哥谭的大热话题。”托尼说，他终于不耐烦被夹在两个哥谭人中间，张嘴发出了逐客令。
“没想到你还关注这个。”一旁吃瓜的娜塔莎说。
“当然，我会不定时安排人工智能看看网上有没有关于我的负面评论，如果有，那就封号处理。”小胡子富豪满不在乎地说。
“哦——所以是你封了我的号。”娜塔莎说。
“什么？！你居然在网上说我的坏话？！”托尼一下子睁大眼睛。
“所以你就是哥谭警局上空那个巨灯的主人对吧？”布鲁猫先开了口，他面前的男人身上有许多蝙蝠的标志，与投入云端的巨灯上一模一样。
他盯着蝙蝠侠，慢条斯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听说哥谭是我的城市，我不允许一个审美如此之差的巨灯进入我的地盘，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东西从哥谭警局上搬走。”
布鲁猫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复仇者大厦都陷入了一片震惊的沉寂，就连托尼也忘了刚刚的那回事。
迪克.格雷森缩在角落，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句话是他说的没错，但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超人差点儿打翻了手中的杯子，他用超级速度抓住把手，假装无事发生，超级听力开到最大，聚精会神地吃瓜。
“不，那是我的城市。”蝙蝠侠说，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快，带着一种领地被人侵犯的轻微烦躁感。
“你是谁？”布鲁猫问。
“i am batman。”蝙蝠侠回答。
“可那座城市是属于韦恩的。”布鲁猫说，他请人工智能放了一段维基百科，百科中显示整个哥谭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行业全都与韦恩家族有关。
布鲁猫指了指蝙蝠侠：“Batman。”
他又指了指自己：“韦恩。”
接着他摊了摊手，蓝绿色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蝙蝠侠，意思是事情的结果已经很明了了。
一旁的超人觉得自己忍笑快忍出内伤了，他放下杯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它捏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因为忍笑而在抽搐。
如果他真的抽搐了，这算工伤吗？联盟顾问愿意为他报销医疗费吗？
他抬头看了看蝙蝠侠，穿着黑色战衣的蝙蝠侠一言不发，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刻心情阴郁。
拉奥啊，他在有生之年居然看见蝙蝠侠要被布鲁斯.韦恩赶出哥谭了。
另一边蝙蝠侠紧紧地盯着布鲁猫，他看了许久，最后问道：“你要如何证明你就是布鲁斯.韦恩？”
“我不知道，”布鲁猫无辜地说，他伸手指着迪克道，“是他告诉我我的身份的，他是个警察，警察的话应该很可信。”
瞬间被拉入风暴中央的夜翼：…
发发善心吧，布鲁斯们，就当他不存在，不好吗？
布鲁德海文的年轻义警被不情不愿地卷入这场长辈们的纷争之中，他多方举例，全方位地从韦恩家的历史、蝙蝠侠的起源、哥谭地方犯罪率的下降等各种角度讲述了蝙蝠侠对哥谭这座城市的重要性，力图让布鲁猫相信蝙蝠灯是合法的、且是被哥谭所需要的重要物品，好让自己的老蝠亲不至于面对被同位体赶出去的尴尬局面。
“…所以，蝙蝠灯对于哥谭人民来说，是不可替代、无法动摇的精神支柱，它促进了人民积极向上生活，引领着哥谭百姓奋勇前行。”迪克说得口干舌燥，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气喘吁吁，生怕自己说漏一个字，两位韦恩就要在复仇者大厦当场格斗。
“…考虑来斯塔克工业为我工作吗？我正好缺一个发言稿撰写人。”迪克说完之后，托尼神色十分复杂地说。
真不愧是能吃警察这碗饭的人，编写理由的能力快能赶上半个莱克斯.卢瑟了。
“谢谢你的好意，斯塔克先生，但我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迪克不忘记自己现在的人设，即便和复仇者大厦之间早已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的第二重身份，他还是努力了一把，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马甲。
他抬头想看看布鲁猫对此事的反应，却发现他已经和一旁的超人聊得不亦乐乎，连蝙蝠侠都被他冷落了。
【我喜欢他。】布鲁猫在心里说，说实话，他对一旁蝙蝠侠的兴趣不大，即便小丑在另一个他自己身边跳来跳去，不断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而超人天空似的眼睛、大理石雕刻般的面容与温和的声音令他着迷。
【我不喜欢蝙蝠侠，但喜欢他。】布鲁猫的眼睛盯着克拉克。
他自言自语：【他叫什么名字？超人，超人是吗？】
【我喜欢超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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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布鲁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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