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确实遇见了宿醉问题。
西宫鹤影醒过来后,单单睁着眼睛发呆,浑身上下哪也不想动,特别是脑袋,晕乎乎的疼。骨肉倒是没受太大的折磨,甚至可以说滋味还不错,体验良好。
他猜首领宰并非什么都不会,但存了心思要他亲自教,西宫鹤影自己倒是没脸没皮的,不介意引着他玩一玩。
反正爽了就好。
床上空落落的,首领宰早就走了。但床头柜上压了解酒的蜂蜜茶,和填肚子的清粥,保温很好,仍旧是热乎的。
西宫鹤影坐起身,端起茶,却没喝。
酒喝多了,一看见液体就想起酒精。别的不说,喝多了确实胀,而且是轻飘飘晕乎乎的胀,做的时候说不上很舒服,到最后都把自己干进浴室了,半昏不昏的,像在溺死边缘。
西宫鹤影心想下次还是在清醒的时候做比较好,他喜欢微微失控的刺激感,却不喜欢彻底失控的感觉。
在他发呆的时候,首领宰也在放空。
他握着钢笔,却没看手底下的文件,眼神呆呆地落在指尖上,思维一动,就冒出昨晚上的种种旖旎。鹤鹤放飞的时候是真放飞,一点都不带包袱的,只有真弄疼了才会不高兴,别的时候都异常配合。
唯一小问题就是鹤鹤难受的时候下头的速度极快,甚至有点瞬息万变,好在哄好也很容易。
——也许容易。
那么发呆一会儿,他听见黏糊糊的敲门声。
首领宰登时慌乱了几秒。
西宫鹤影推门而入。
他穿着件普通的家居服,日常极了,但这不妨碍他周身透出来一股很突出的帅气,打哈欠都是好看的。两条长腿迈动的同时,他还叼着个发圈,单手绕到脑后去扎头发。
“早上好,Boss。”他微笑,左手把粥盒放在桌上,“工作可真辛苦,我几乎以为你是要故意躲我了。”
首领宰默不作声地翻过一页文件。
“真怕我秋后算账啊……”西宫鹤影叹气,“在床上折腾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记仇的。”
他好像很少看见首领宰那么气弱的时候——不就是玩得过了一点嘛,被玩的又不是他。西宫鹤影记得自己开头就默许了,而且要给这种位高权重阴暗深沉(?)的人做小金丝雀,他也做好了各类意外情况的准备,伴君如伴虎嘛。羞耻心?一键卸载的玩意罢了。
怎么首领宰比他还先成为蔫巴猫猫头?
他想了想,总不会是因为他晚上太放肆了也太狼狈了,破坏了首领宰心中近乎完美的印象,导致首领宰对他失去兴趣了?
西宫鹤影眼神一亮:大好事啊!
想到这儿,他非常高兴地弯下腰,对着首领宰的脸吧唧了一口,更加放飞地把粥碗推过去:“有空喂我吗?”
“哥。”首领宰软软地叫了一声,“别闹了。”
“……”
西宫鹤影蓦然蔫了。
首领宰看着他迅速灰下去的脸色,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西宫鹤影比他大几岁,他叫一声哥不为过,但不知怎的,他一用这个称呼,对面就会开始魂飞天外,非常麻木。
西宫鹤影确实受不了这种称呼,木然道:“我自己去边上喝。”
他端起粥碗,又看着首领宰,若有所思道:“我想,这次你应该不会打扰我补觉。”
……
他被折腾了半宿,确实很需要补觉,吃完早饭便窝在一边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反正首领办公室一天到晚也没几个人会过来,隔音也很好,首领宰偶尔敲敲键盘、翻阅纸质文件,都可以算作一种助眠的白噪音。
他这一觉睡下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因为有轻柔的呼吸从鼻尖拂过去,他眉尖一动,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就醒了。
首领宰离他极近,几乎要压在他身上了。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带着些许鼻音。
首领宰不言语,他就闭上眼,往前凑了一分,同他交换一个吻。因为刚睡醒,动作迷迷糊糊的,带着股懒劲,但又确实在接吻,亲着亲着西宫鹤影就搂上来,他的腰悬空在沙发上,瘦而不缺乏力量,很好抱。
西宫鹤影一边亲,一边问:“愁眉苦脸的,和我玩难道不舒服吗?”
首领宰心想就是因为太舒服了啊,这才第三天就这样了,他都不敢想象一个月以后会发生什么,绝对会因为上瘾而再也离不开的吧。
他思绪转啊转,却不妨碍他亲吻下去,看见西宫鹤影白皙的脖颈染上了几朵深红浅红,昨夜胡闹的痕迹还没有褪下,又被新的痕迹所覆盖。西宫鹤影眯起眼睛,半睡不睡的,偶尔发出几声鼻音浓重的“嗯”,很像神话里那些会诱人无限堕落的魅魔。
他要怎样才能留下这样的魅魔呢?
“哥……”
“打住。”
西宫鹤影一秒破功,按住首领宰的肩膀,敛起自己的衣服:“不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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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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