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存勖皱眉,这话恶臭,加上这人漏着黄牙眯着小眼满脸的猥琐,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抖了下,摇头尬笑:“算了我不冷!”
那柳三又往床边走了几步,他坐床边,头向前凑去,手也不安分,放在陈存勖腿上滑来滑去,他道:“这屋可不暖和!”说着还摸着陈存勖的手:“这小手也凉……啧啧……”
陈存勖冷下脸盯着他,她用手腕发力将手挣出来反手一拧,只听嘎嘣一声,这柳三手断了。
她好整以暇盯着其余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管柳三尖叫,没一个人上前替柳三出气。被陈存勖盯了好久,那柳一开口了,嫌恶道:“别叫了,叫别人都知道你被一个娘们弄伤了,别人不笑话死你?”
那柳三眼神阴鸷,瞪着柳一:“我不叫她就不说?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柳一摇头:“为了你杀人不值当,毕竟这是小五看上的,你却先动手动脚……”他说到这又看着陈存勖:“但你这么做也不道德,我的弟弟,轮不到你教训。”
陈存勖懒懒抬眼,将书合上放旁边,语气嘲讽:“轮不轮得到我的手我的算,这会我教训完了,你的嘴也张晚了。”
“咋了三哥,三哥你刚刚叫啥?”
花莹听到柳三叫了,赶紧着放下手中的菜洗了把手就过来了,瞧着是这幅情景,那老三正握着手腕一脸痛苦蹲坐床边,她立马猜出来了,倒还是不改关心模样,走到她三哥旁边,蹲下直问:“三哥你怎么了?三哥你说话啊!”
柳一点了根烟,吸了口才说:“你三哥被那娘们掰断手腕了!”
花莹叹气,只蹙眉心疼着瞧着她三哥。
柳三瞪了眼花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花莹踌躇了会儿,又是唉声又是叹气,几次想开口又把话憋了回去,这幅样子看的柳三心烦,他瞪了眼花莹:“她必须跟我走!”
陈存勖听这话皱眉,她还在这呢,他们就明着说这事,是当她没腿没脚不能逃跑吗?还是真的认定了这刘庄就是薄情,呼救没人救。她不敢否认后者,毕竟这五兄弟来刘庄的次数肯定比她多,更何况照之前人传言,柳家五兄弟常来给花莹撑腰,那定是少不了和这村男的有交结的,吃饭喝酒谈话间便把家长里短全吐了出去,知晓这些,或许才是他这么猖狂的原因。只是她不懂柳三说的“必须”是要将自己绑架还是灌药,之前又祸害了多少人……
她和陈一两个女孩子,这会好了些,之前这种情况也是不可避免。尤其她刚跟陈一时,一人十二岁,一人十四岁,那时候对她们吹口哨耍流氓半夜翻墙的更多,她在那时候就练了一身本事,就算这会腿有病,可见这些人个个瘦猴,刚刚谈话又听没做过几次重活,那论男女力气差距,她与那五个人差的应该不多。另外自己这边还有花莹相助。
就算她们两个人不行,陈存勖早些年天天干缺德的事被陈一揍,这会她的抗揍能力也超强。
想完这些,陈存勖看着花莹,花莹纠结了会儿,把戏做足了,满眼的纠结心疼,悠悠道:“这不行,三哥,你又不是没见过童总,这人是童总的亲妹妹,来监工的。你没瞧我把她当皇帝似的供着吗?你这会赶紧和人家道个歉吧,别倒时候她和自己姐姐一说,咱的钱没了,那才是真亏了!”
她这么说完柳三才有抬眼盯着陈存勖。
那四人也盯过来。
柳二先说:“真的好像!”
这下可把柳三吓着了,他哆哆嗦嗦着开口想道歉,但心存侥幸,还是问:“你……你你你……真是?”
陈存勖哼了声,没理他。
这幅样子和童确像极了,当初他们狗腿想勾搭童确时,那人就这副样子,只不过更冷血无情。
他立马道歉:“童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就当刚刚我那样是在夸你好看了行不行?”
陈存勖没看他,只厉声道:“滚!”
五人和老鼠似的一溜烟全出去了。
花莹心疼的瞧着陈存勖,“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陈存勖摇头:“被占了点便宜。”
花莹更愧疚了:“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我这几个……唉。”
陈存勖看着她,眸色沉沉:“你之前帮过他们干过这事?”
“什……什么事?”
“你哥哥说,我必须跟他走。之前是不是……”见花莹点头,陈存勖觉得窒息,她想了几种可能,只问出最坏的那一个:“那姑娘还活着呢吗?”
花莹又点头,闷声说:“这会她是我四嫂子。”
陈存勖沉默着。
花莹继续道:“她这会儿也认命了,原谅我了。但我心里没有一刻好受过,那是个大学生,我男人那时候出去打工了,我就想把她养好了送出去,那几人来找我时就……我没有选择的,我也不是替我自己开脱,但我没有一次自愿为了讨好别人做亏心事的,斤斤,你信我,我……”
陈存勖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知道你的矛盾,可是我想我这会心疼你,是不是对你四嫂……对那个大学生太不好了。”
花莹几次启唇想开口但都没说出话,她迟疑了会站起来想继续去厨房,但又回头看了会陈存勖,这么矛盾了好一会儿,她叹气:“我刚开始刚听说你经历时觉得你好惨啊,但这会儿我又觉得你命真好,你和一一两个人抱团长大,给彼此的全是温暖,我就……唉,我做了坏事的,我不该和你倒苦水,我也知道你不怪我,我只是……憋了好久这些话了……我命真的好苦啊,斤斤,我……害,被我害的人命才是真苦。”
说完这话花莹就出去了。
陈存勖盯着门口处发了会呆,但脑子里一团浆糊,知道外面又热闹起来,她才觉的眼酸。
这些人一顿饭从中午十二点吃到了下午两点,几人喝的全到了,花莹将他们一个个全废力搬到卧室后敲了敲陈存勖的门,听陈存勖说“进”,她才走进去。陈存勖见她这么小心,忍不住调侃:“怎么?花姐是觉得昨晚看见我和陈一小打小闹不好意思了,这会也开始敲门了?”
花莹羞赧一笑:“你说的也对,但还有一点…”见陈存勖看过来,她才慢吞吞讲到:“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存勖懵了:“什、么?”
见陈存勖表情诧异,花莹更小声了:“我……我不是害了一个人吗。”
陈存勖伸直双手放在花莹肩膀处,轻晃并压低声道:“好姐姐啊,我没生你的气!那一天不是你害了一个人,是你的五个哥哥害了两个人。”
听到这花莹眼中蓄了泪,她将头贴在陈存勖胸口,抱紧了她的腰,抽噎着不说话。
陈存勖轻拍她的背。
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打到两人身上。
她轻声道:“给陈一打个电话吧,让她今晚上也别回来住了。”
花莹点头。
第二天柳三要走时手中拿着前天陈存勖落在瑾瑜卧室的那本《四世同堂》,他对着花莹晃了晃:“给三哥哥不过分吧?”这书新,后面价格也高,柳三能猜出这是那位“童小姐”的,他见花莹要开口,笑眯眯道:“上次那位童总出手阔绰,想必这人也是十分大方!”
他没等到花莹回话,见陈存勖倚着门双手抱胸,抬着头将头也靠在门框处,并轻微斜着朝这边看来,眼神倨傲,语气嘲讽。
“那阁下可真猜错了,我锱铢必较。”
“那……那就算了……哈哈哈哈哈。”柳三不敢和这位“童小姐”多谈,生怕这人翻旧账呢。
他看着身后四兄弟,“那咱走吧,咱就不打扰童小姐休息了。”
陈存勖见他们这么听话,看他们走出了门她才俯身大笑。不得不说,狐假虎威还是很爽的。可笑着笑着又觉得没劲,真是没意思,仗着没见过的是不是嫌弃自己的人的声势在这弄虚作假,那群人也不过是为钱财折腰,如果那小童总没给他们钱,想必他们也不怕的。
……
柳二疑惑:“老三啊,你刚刚干嘛非要那本书呢?”
柳三道:“那本书里有一段话,有个人认为小日本只要中国的两个石狮子,谁给他们便罢,另一人就说他们是要全中国。你觉得这话说的在理不?”
柳二点头。
柳三又盯着其余人,见别人纷纷点头,他道:“你们说六把童总的妹妹养在家里,离工地那么远,我看六家门口也没汽车,她妹妹娇生惯养,能让六骑着三蹦子吃着冷风来监工?”
他又见其余人摇头,点头:“我觉得不像监工,像考察民情,你看六对那女的那么好,不就是想让那丫头把她带出去多挣钱嘛。”
柳四皱眉,咋呼骂道:“她敢吗?”
柳三看了他一眼:“这人呀,敢想就敢做。就算她不敢,那她天天伺候童总的妹妹,指不定那人心情一好,就把她带到大城市去了。”
他这么说完,那四人到沉默了一阵,柳三掏出烟盒给四人一人分了一根烟后,柳五夹着烟先开口:“我觉得三哥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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