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在假嗨啊!”我不依不饶。
他也丝毫不让:“你觉得呢,我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吧,我虽然没上过学但别当我是文盲!”
“我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要(哔——)够硬技术够强,谁来搞我我都能嗨,每一次都是MVP名场面!”我是被激的,正常情况这种话我肯定讲不出口的。
“好粗俗!”他面露鄙视。
“你文雅你高级,你个鸭子!”竟然敢嫌弃我,继续反唇相讥。
他愤然道:“搞得你好像不是鸡一样!”
自相残杀了这是。
我一拍桌子昂起脖子对向他:“对呀,所以我言行一致表里如一,从来不否认事实,也不强行装der!”
他嗤道:“你还挺骄傲!”
我反问:“那又为什么要自轻自贱自惭形秽?”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驳:“我没有,我只是偶尔的会情绪低落抱怨一下苍天不公!”
我说:“有什么好抱怨的,活了这把年纪,看过的经历过的那么多,怎么还没我通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却接不上话了,来了句:“真讨厌!”
“吃饭吧,吃饭。”我的口气都像哄儿子。
他想给个面子把筷子伸向一块牛尾,但还没碰到就又收回去扒了一大口米饭。
“我舌头疼。”他朝我张嘴,白米粒在他的口中显得很色气。
我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舌头。
他快速让开了,一瞬间就用冷淡的脸色盖去了魅惑,跟我解释:“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从小就是这么吃的,相反我倒是不能吃哪种深加工的东西,配料表超过三样,我看着就难受。”
见我没什么表情,又接着说道:“小时候生病,妈妈就给我喝米汤。结束了一夜的喧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洗完澡回来,房间里飘着热腾腾米饭的香气,就觉得很幸福。”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闪亮亮的,不像慈悲又肃穆的菩萨眼了,就是一个纯澈干净的小男孩的眼睛。
“嗯,幸福。”我回应他浅浅一笑,很仰慕的望着他,一个童年得到过爱的人,心中永远会有一盏明灯。
“我是不是不能跟你提妈妈?”他伸出手来摩挲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里带上了很浓重的情感。
我摇了摇头:“我有我自己的妈妈,并不会去设想假如。”
“我现在更幸福。”他说,“因为你在我身边,尤其还是有一个短暂的时间限定,一分一秒我都会特别珍惜。”
“是啊,说来我们亲密的时间并不多,每次腻歪不到两天一分别就好久。” 这两天都算是长的了。
他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呈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直到逐渐可爱,气鼓鼓的说:“你不要跑话题!”
“好好好,那话题再回来。”我妥协。
“以后不许管我吃什么!”他气势很足,“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许打着爱我的幌子限制我控制我。”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由衷佩服道:“哇,你的逻辑性好强啊!”
他傲娇的“哼”了一声,丢开碗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你等会儿过来。”
我:“……”他肯定要补偿我了。
……
“不用这么火力全开吧,日子不过了?”这两天我流失了太多,这是一种矛盾又屈从的过程,由抗拒到沉沦,渐渐上瘾,一发不可收,一触即开花,完全陷入颠倒欲海里,甚至我完全能理解他。
“等这次结束,我们都不玩了,好吗?”他靠在我的耳边,粗重的呼吸。
我笑了笑,忍受着因他的呼吸带来的瘙痒:“我就没玩过。”
他缄默了两秒,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好,我不玩了,除非生死,谁都按不下我的头,也解不了我的腰带。”
“有点片面。”我歪了歪脸,还是受不了了。
他把我脸掰回来,用力的深吻,分开时口中唾液勾连:“再难有人能像你这样勾起我的冲动,这种得以满足后的无上快感。”
我知道,他所谓的快感更多的来自心理,身理上我并不能给他满足,但我不能去纠结他究竟想要什么,越深究会越窒息。
我继续“哼哼”的笑了两声:“那如果是楚啸呢?”
“滚!”他又撇开我的脸,咬我耳朵。
我手揉着他的头发,看着天花板问:“那如果有一天楚啸真落在你的手上任你鱼肉呢,你会怎么对他?”
“干脆的了结他,不跟他废一句话。”他说,“我太怕有万一了。”
“那如果之前他杀了我呢?”我问。
他一怔,抬起头来看我:“楚啸还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的多呢,薛庄明什么都不跟他讲。”我捏了捏苍龙圆润的下巴,“但你别担心,我有过墙梯。”
如果有些人注定一生都是悲剧,那就让他把悲剧画上句号。楚啸在我这就是画句号的人,我心疼他,但不会帮他,冷眼旁观下也可能会递上刀子。过墙梯是赌一把楚啸是否真对我无情,即便我已经将他捅的鲜血淋漓。
“楚天河呢?”我又问。
苍龙沉默了很长时间,过后用有些凄苦和绝望的语气问我:“会有这一天吗?我不敢想。”
我没接话。
睡觉的时候天都大亮了,但我真的太困了,还是那种酒足饭饱后的身心舒畅的美,所以睡得特别安然和昏沉,就是地震了我都不想睁眼的那种。
苍龙起来我是知道的,他走之前过来亲了亲我,我也知道,迷糊中我还跟他说:“等你回来。”
他问我:“你不走啊?”
我说:“不走,以后每晚都睡这。”
他又说:“那就没必要干等我了,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然后我又沉沉入睡了。
再醒来是被开门声吵了一下,春花姐过来了,开卧室门发现我在就又给关上了。
我已经醒了,却躺着不想动,看看时间到了下午四点,从昨晚起手机上堆积了几百条消息,我翻了翻,发现黄彩仙中午给我打了电话,但被挂断了。
一般不是紧急事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的,老板除外,黄彩仙也要除外。
“在哪呢?”电话接通我先发问。
“我到学校了。”黄彩仙说,“去你的大豪宅把行礼拿回来了,那两个小孩还在呢。”
“那高宴呢?”我又问。
那边安静了两秒,黄彩仙“嗨嗨”笑两声,“他回去了呀!”然后又补充,“待会儿晚上一起吃饭。”
“去哪吃?”我接着问。
“不出去了,就在第三食堂吧。”黄彩仙吸溜一下口水,“我想吃麻辣香锅,那边便宜。”
我揉揉鼻子,有点没耐心了,直言道:“别叫我一句句的问了,坦白从宽。”
“哦。”黄彩仙非常直接,“燕冬,我现在不算是处女了。”
我:“……”
“叫伪处女。”她说。
“怎么个伪法?”我问。
她难得害羞了,吭哧吭哧的含糊其辞:“就是除了那什么,什么什么……”
我:“……”她经常会让我陷入自闭。
“是你害怕吗?”我问。
“有点。”她说,“但我感觉他好像比我还害怕。”
我:“……”我不能理解那是郑重还是怯场。
“燕冬,你们真没那什么吗?”黄彩仙问我,“你有没有见过他之前的女朋友们?他肯定谈过的吧?但他除了你谁都不肯说。他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好像也不是。但是他好紧张啊,我都不敢跟他玩半推半就,生怕他想太多。”
我继续沉默。
“燕冬……”仙女发起了神经病,“燕冬,燕冬,燕冬,啊啊啊,我发骚了!”
沉默。
“燕冬,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挺亲切的,而且我好像挺能吃的准他的,感觉他炸毛了我能把他抚平,他臭脸了我能给他逗笑,他失眠了我能将他哄睡,我们能吃到一起,还有一样的笑点,我懂他的克制,他也明白我的顾虑。又不是朝夕,我们都认识三年多了,就算是他想玩一玩,这样的态度也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我终于不想沉默,扫兴的问。
她逃避,给我唱:“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黄彩仙——”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但有些恶人必须要做,像谈婚论嫁前女方父母的嘴脸就没几个会是和颜悦色的。
“我问高宴为什么不喜欢你,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她还是在避重就轻。
“因为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婊|子!”我说。
“他说他不可能是你的终点。虽然你不是个利欲熏心**强盛的人,但也不是看上去的随波逐流任人揉捏,即便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很明白不想要什么。”
“他还说,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也不是所有男人的菜,所谓的万人迷根本不存在,而且每个人的追求和向往都是不一样的。曾经年少时是浑浑噩噩过,但意识到后也并非只有立地成佛这一条路,他还想做个正常人,有怯懦会逃避,也想敢爱敢恨。”
又把我给说沉默了,我站不了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任何一个人,我同样祈求能被苍天怜悯,哪怕只是放过。
“燕冬,你说会不会突然哪一天就变成了末日,会不会突然生了治不好的病,会不会突然出现了意外魂飞魄散,会不会……你说我就这样生命终结在青春冤不冤,你说我活到七老八十回想往事悔不悔?”
这又是个没有答案的辩题。
“那要是有一天他家里人甩了一张支票给你,让你离开高宴,你一定要果断的拿钱走人。”我说,“别玩什么义无反顾的虐恋,想想你的家乡,你的家人,你也要早点跟高宴把话说明白,好聚好散。”
“你对高宴偏见太多了。”这个时候黄彩仙肯定听不进去逆耳忠言了,护短道,“其实他看问题挺透彻的,他还让我以后别为你出头,他说你完全有能力应对一切状况,反而是我在给你添乱,而且我还会成为你的感情负担。”
我:“……”
“这边我要先声明一下,我俩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远没有上升到为对方不顾一切的地步,将来毕业了我们也各奔东西了。你就是我一段回忆,我们互相真诚过就OK了,我不想把你当作我的人脉,我也不是你心累的避风塘。”
我:“……”
“还有,我替你跟孙春熙聊了聊,小男孩心理挺健康的,他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非常体谅你的辛苦,他都想快快长大,成为你的男子汉。你每次说教他都听进去了,他很怕自己辜负了你的期望,以后说话注意点,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吃饭睡觉看电视。”
我:“……谢谢。”
“不谢,等你来学校我们再见哈!”
她干脆的把电话挂了,都不给我说结束语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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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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