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抓起我的手,并且将我一拉揽到了他的怀里,靠着我的头顶说:“说你爱我,很爱很爱,一直忘不掉我。”
我缩在他的臂弯里,尴尬的“嘿嘿”笑两声,身体僵硬了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
“扬汤止沸。”他失望的叹了一声。
我只能继续笑,低着头问他:“那为什么坚持不肯釜底抽薪?”
头顶上传来他的咕哝声:“不知道,可能怕表现不好,让你失望。”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的又收敛了笑意,再看一眼时间,天都要亮了,我很担心苍龙一夜未眠,一直在等我。
我是真的很挂念他,被人爱着,幸福又心累,有甜又有酸。
梅瑞林不是苍龙,没那么温驯,也不喜欢被对方掌握,一个人的习惯不容易改变,从前我就是稍有在上的趋向他都要把我压回去,肯定不会任由我把控的。
所以我还是过去吻他的唇了。
他让了一下,两下,到了第三下我两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脸,深深的探了进去。
几乎就是在同时,他立刻冲开心中枷锁反攻扑来。
血腥气瞬间弥漫开,这种撕咬让我心惊胆战,似乎灵魂在经受着严刑拷问。
我早就后悔过了,也没有从前面对他时纵欲的无所顾忌了,那时的我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我单纯的带着向死而生的心态。可我现在想得到上苍的怜悯了,人要知足,我只要自己抓到的,就要天地一双人,丢开清醒与彷徨,哪怕是浪漫至死。
我也不想毁了这个人,他还有救,没我就好了。
就在我开始颤抖时,梅瑞林突然换了一种攻势,他不再生猛扑咬了,把我满怀抱了起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连吻都变成了一种缱绻。
这种被包裹着的感觉太要命了,让我异常的想要撕心裂肺痛哭一场,身体不受控制,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呜咽声,我回应他,又松开手,反反复复,折磨的□□。
这样的吻持续了太长时间,这种亲密包含了太浓烈的感情,仿若我就是一只重新回到茧中的蝶,暴风雨里畏缩在了安息之所。
可我深知,破茧不成,唯剩了死,我必须要冲出去,直面狂风骤雨。
“梅瑞林!”我沙哑的吼了一声,情绪失控,但脑袋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只可惜我空有一副美人的皮囊,这几年于这上面却没什么精进,薛庄明不要我伺候人,他一心把我打磨成一把利剑,苍龙很温柔,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迁就我,平时也都是他照顾我的多,连他戴安全帽的速度都不用我眨眼。
现在我各种不得其法,生疏的笨手笨脚,两下一弄我都急了,越觉得荒唐,反倒越认真的不像是在游戏。
梅瑞林也不帮忙,还只是浅尝辄止隔岸扬汤。
“怎么,我都不如苍龙了,还是本想收人的,结果被收服了?”我挑衅他,又软了语气,“连试都不敢试一下了!”
“那你继续求我!”他只是松开一截腰带,本来要抓我的左手,大概想到我左手不方便,又换到了右手。
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欲哭无泪了,可怜兮兮的说:“求求你,我知道你是我的好人,帮帮忙。”
他还在游刃有余,耳边是他沉沉的颤音:“说吗?说你爱我,说了我就干,干完就再也不要你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一直忘不掉你。”这个时候肯定听话了,说什么都行,“你是我的挚爱,唯一纯粹的爱。”
“不够。”他说,“现在哄不好了。”
我咬牙切齿又哭笑不得:“你是真长进了,这样都能忍,还来逼我就范!”
他眼睛里烈焰倾天,可就是不来烧我,我都怕他把自己给逼疯了。
“梅瑞林!”我叫他的名字。
“叫我老公。”他说。
“你都要是别人的老公了。”这会儿连眼神都吝啬了,也许我差一点,他也只能控制在那么零星的一点。
我贴上去要吻他,他歪开脸让了一下,却还在蛊惑:“当别人老公之前做一回你的老公,不让你做妾。”
“想得美,我的老公要叫一辈子,只有一个人!”我才没那么好哄骗。
他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叫呢!”
“梅瑞林。”我颤抖的问他,“我叫你的名字还不够吗?我说爱你你不信吗?”
“那你爱虞松川吗?”他问我。
我用意志克制住内心的躁动,将万千流光强行汇集在某一个点,郑重回他:“爱。”
“有多爱?”他终是被刺激的失了分寸。
我眉头一拧,眼神涣散的停滞了所有动作,半晌喘了一口气,回他:“命。”
见我这样,他竟然没有懊恼,反而兴致更浓了,眼中泛着光却故作失望的说:“你真扫兴。”
“你老婆是不是也挺有趣的?我说新年恰好九十三,她看我眼神很有深意?”我调整呼吸,岔开话题。
他眉头一扬:“吃醋?”
“当你老婆很惨啊,这话我从前就说过,果然没意外。”我抬了抬脚,扭身换了一个姿势,蹙起眉头说,“你是美妾妖童一个不落,她还要跟你装恩爱举案齐眉,每天自欺欺人,多可怜!”
他还只是面带微笑:“怎么感觉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我抛他一个媚眼:“我就做你的妾,最下等的贱妾。”
“我哪里还舍得作践你,你是我仰望的神。”他看着我的表情一点不像是在说笑。
“梅瑞林。”我扭身回眸,用寻常的眼神,熟悉的口吻呼唤着他。
他“嗯”了一声应我。
“梅瑞林。”我用同样的口吻又叫了一声,却如鲛人附体,用声音引诱着他。
他看着我,收敛了脸上游刃有余的从容。
“梅瑞林。”
“梅瑞林。”
“梅瑞林。”
“过来。”其实我们离的很近,“让老公抱一抱。”
我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揽臂将我抱在怀里了,深深的贴在胸膛,用力的嗅了一口。
我靠着他,一时得以释放,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良久,也许仅只有三秒,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又靠向我的左耳说:“燕循,加油。”
我听见了,清楚的甚至都觉得太大声,神情微微一滞,却一秒收回**的眼神:“助你一帆风顺,所向披靡。”
“天要亮了,我要走了。”他松开怀抱,缓缓起身,又依恋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叮嘱道,“别跟薛先生讲实话,让他知道我爱你,你跟虞松川就完了。也别太信任薛太太,人家不止青梅竹马,在她身上弃猫效应只怕不灵。”
我眼神呆滞的凝视着前方的一片空洞。
“人各有命,你当千锤百炼。”他说着弯身在我左耳轻轻一吻,“再见,我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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