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现在是真的比我娇了。”我细细的凝望苍龙,他虽然比我大十来岁,但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好像一直就都是这个样子,又帅又漂亮,还有一股很耐人寻味的气质,叫人过目难忘,一举一动,哪怕是抬个眉头都引人注目却又一点不觉得矫揉造作。
冷起来是真的冷,狠起来也是绝不留情,可他娇起来更是独一无二世间难寻,这种反差感是最要人命的。
大美人这会儿给我剪脚趾甲呢!
“我再给你泡会儿吧,好厚的死皮。”我的手脚都不好看,一看就是劳碌命。
“管它呢,我又不要你亲我脚。”我朝他挑眉,催促道,“快点去洗手,抓紧干正事。”
苍龙去洗了手回来,忍不住抱着我黏糊了一会儿,却说:“来日方长,你先养两天,怕你再跟上次一样。”
“你不会潇洒够了吧?”我摸了摸他,还真的清心寡欲的,“你说你不玩了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天要回来的,你都不能为我留着点?”
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哪能说不干就不干。
“没有,我这每天累成狗,你不在,我都是提心吊胆的,我听你的,谁都没站队,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不蹚浑水呢!”苍龙为自己叫屈,“你在外面出生入死又消息全无,我哪敢逍遥,看到孟天东瘸着腿一个人回来,都把我吓死了。你现在能平安的回到我的怀里,我抱着你全是圣父之心,还哪有心情想龌龊事!”
我立刻纠错:“那你是在说我龌龊?!”
苍龙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笑:“宝贝,你还真把我当你男人了?”
“那要不然呢?”这话问的我心里都不是滋味了。
“不是,我是没想过,”苍龙说着叹了一口,“没想过我好像也能过正常日子,谈正常恋爱。”
“那什么是正常?”我追问,“什么又是不正常?”
苍龙说:“就是在别的情侣身上我们也有共性呗。”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答的,我的脑子都已经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家睡了两天,苍龙也没出去,我俩就一直腻腻歪歪,不干坏事也挂在一块。
大四结束就要实习了,我们要实习满一年才算正式毕业。同学们四月份就开始被分到各处去了,有关系的找关系,没关系的包分配,高宴给黄彩仙找了家私人牙科医院,特别高大上的地方,摆明就是挣有钱人的钱。
黄彩仙也不干正事,就做个接待,我过去看了看她,她竟然拉着我强烈要求我做个牙齿美白。我说先给你家黄总的大金牙换了吧,太俗了,她给我大白眼。
问问她跟高宴的情况,两人到现在恋情也算是稳定了,我戳了她一下,她扭捏了片刻昂首挺胸的回:“当然是水到渠成了,又不是有毛病!”
可能龙王他们也都觉得高宴还是在闹着玩,所以都累了,就没插手过问。或许背后早调查过了,黄彩仙背景简单,如不刻意隐瞒,他们的能力什么办不到呢,祖宗八代加九族都给查彻底。
也就扯了个我,他们最担心的估计还是怀疑我在玩心眼。但物极必反,不插手也就希望能那么无疾而终,毕竟他们也明白黄彩仙不同我,这样的姑娘受不得委屈和侮辱。
丽都的情况已经稳下了,暂时不会有大动作,我之前的风波也都平息了,谁再敢针对我就是在反薛先生。
薛庄明眼下没什么任务给我,我就隔三差五的过去,说笑一回也是好的,常在眼前晃悠才能保持情分,要不然闲言碎语听多了,总会生出心结。
我也找了个地方实习,是家中医诊所,门面不大,就一个老医生和一个徒弟,徒弟是老医生的孙子,他儿子在丽大医学院任教,也是个老中医了。
老医生每周六上午到诊所来坐诊半天,只接受预约,平时就徒弟在,我也只是挂个名,老医生在我才去,给我望闻问切,还有针灸、药浴调理身体。
三伏天正是好时机,吃的还不是中成药,都是抓的方子回来用砂锅坐碳炉熬的。连吃了两个疗程,汗水里都是药味,平时忌口也严重,一个夏天我没吃一口凉的,一到空调房我都裹的严严实实。
到了秋天,气色明显好了,少了操劳,正常作息,还有人陪着,心情每天都不错,如果昊昊不气我的话。
昊昊这个夏天没瞎跑,都是跟我在一块的,可让他学习真是要了命,三年级就要学英语了,他连二十六个字母都忘了,以前没上幼儿园之前,他都是熟背的,越学越回头。
关键他还没小时候听话,说他一句十句等着,我又不能真动手打他,骂他又怕用词过分,刺到他敏感神经。
苍龙还总护着,让带他去玩,就答应了,所有夜场没有一个好地方,还带他去地下拍卖所,在他正确的三观还没树立之前就给他刷新了。
玉锦也不是个好榜样,是非对错都是混沌的,昊昊每次怼我说谁谁谁怎么怎么样,我只有无言以对,他就是说我,我都是个反面的例子。
我有时候忍不住又会往阴暗处想,昊昊会不会也是个坏种呢,为他操心再多抵不上苗就是坏的,他的父母都能把他扔掉,他能遗传多少好呢?
我用心培养的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我的报应,我的祸根呢?
但也就偶尔阴暗一下,我还是用一个正常的长辈心态来对待他的,我每天也在学习。国考对我意义不大,我是打算转专业考研的,去丽景大学,我们这个专业大四结束就能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报名了。
这两年书本知识丢了很多,想再拾起来也是要费一点心力的,但我天生敏而好学,知识点灌输对我来说不是折磨。
我打算考药学,生物和化学本就是我的专业,基础还是有的。有时间也去上课了,再次找到了坐在课堂里专心致志的融入感,内心一片安然。
12月份初试考完,不光感觉不错,心里也是有底的。
秋去冬来,年前迎来了二十三岁生日,苍龙给我办了个盛大的party,让我当了一回高高在上的女王,但除了从业人员,并没有其他亲友。看着满天烟花盛放又落下,不禁感叹,我到丽都来也不过才十年。
别人匆匆一眨眼,我却一分一秒异常的漫长,但我的手能握住一个人,已是十分感谢老天爷。
几天后新年到来,这个年总算过的喜乐团圆了。
除夕夜,大别墅还是闲置,我们挤在烟火充足的三室一厅里,男人、女人、小孩和狗,其乐融融热热闹闹,也是守了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夜。
电视前,沙发上,不管外面的寒风冷雨,屋子里暖气充足,美食和花香,我窝在爱人的怀里,抬眼一看就收获一个甜甜的吻。
“是时候激流勇退了。”我拿过苍龙的手,每根手指都被我捏了一遍,又放嘴里咬一咬再舔一舔。
苍龙“嗯”了一声,没说话。
“桑榆又有了,这次薛庄明很重视,但愿不要有意外。”我说,“要是一举得男,也能分散一点薛庄明的寄托,能不能成才那都是二三十年之后的事了,至于对楚啸,再深的感情终归还是外人。”
听我这么说,苍龙不赞同的辩驳:“你看你,一个女的为什么思想还这么守旧,就算他生个女娃,怎么就不能接江山?要真能培养起来,那得多酷!”
这人倒是从来不会有性别歧视,不是教养的问题,而是他只看能力,不说男人女人,就是每一个单体都有优缺点,关键看怎么趋利避害扬长避短。
我无奈道:“女人想要出类拔萃所面对的挑战太多了,这个社会终究还是男权当道。”
苍龙只要不愿意了,他的风评很快就转了,但我却一直深陷风言风语。现在传的最多的就是我跟薛庄明,已经有鼻子有眼儿的了,就算薛太太稳坐正宫,我也是能摄政的宠妃,我的地位已经实打实的在楚啸以及孟天东之上了。
说来也怪,以前我跟高宴闹着玩,大家都觉得我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但我跟苍龙这么久了,他们都认为我们连闹着玩都不是,就是纯做戏的。
一来,像我这样心机深重手段残暴的女人怎么可能下嫁,二来,苍龙在很多人眼里都算不得是个男人,他就是我用来挂羊头的。
三来,以正常人的角度看去,苍龙这样的出身与经历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女人可以托付终身的对向。尤其是我这样结仇太多经历又太狠的女人,聪明点还不如就安心跟着薛庄明,就算是过去式,他对待情人也不会吝啬的。
“你听说了吗?”我本来是缩在苍龙怀里的,这会儿又往下去了去躺在了他腿上,“祁清晓那边又出事了。”
苍龙说:“我消息没你灵通,丽都之外的事更是知之甚少。”
“祁清晓的儿子死了,还死的蹊跷又诡异,宴会上不知道哪来的氢气球,突然炸了,孩子就这么被烧死了。当时那么多人,连祁清晓自己都离得不远,这样一个贵公子单单照顾的人怎么也要有一个足球队,怎么就这么众目睽睽的被活活烧死?”
苍龙低头看我,他在看我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阐述这种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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