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林没在意我话里的意思,只是说:“怕他很正常,我对他也充满敬畏,不是他薛庄明根本松不了口。”
我摇摇头,没有接话。
“你有没有想过,与其听天由命不如我俩联手做大做强,自己决定命运?”我问梅瑞林。
梅瑞林说:“我有此意,但我不敢游说你,这话在我口中说出来就变味了,你会将我功利化,我所有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成了目的。”
我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没那么情绪化,也没那种江湖义气。”
他定了定吐槽:“没发现。”
我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后认真的说:“那我们聊一聊吧!”
他也跟着坐正,问我:“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吗?你是真的愿意吗?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我想活下去,为我自己活。”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严肃的,可是梅瑞林看我的眼神却不大对劲,我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没法集中注意力,你这个样子太勾魂了,我脑子里全是邪恶想法。”
我叹了一口气:“要不以后我还是去跟薛庄明干吧,他才是我的伯乐。”
梅瑞林说:“不行,你把他当伯乐,他不一定看你是千里马。”
我看他这么信誓旦旦,一下子没忍住:“崇原才不是,他看我的眼神就是在看……”婊|子!
“我每次见他,都是一身恶寒。我很怕去见他,他办公室的门一关,我就会止不住的颤栗。”
梅瑞林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是故意的。”
他没被人那么骚扰过,没法跟我的感觉共情,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被迫害妄想,一个完美的近乎于神的男人仅仅只是用眼神冒犯我一下又算什么,焉知是不是我自己在意淫!
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没有喜欢与情谊,也没有尊重和赏识,纯粹的就只是把我当成妓|女在宣泄。知道我无力反抗,他迟早有一天会真正的动手。
那他会等到什么时候动手呢?我又该怎么将他一举反杀?
从前我能靠着王炸将一副烂牌打赢,如今手握这么多的棋子,是否能稳操胜券呢?
“睡吧,很晚了。”他把灯调暗了,转身朝我敞开怀抱,“来,老公抱一下。”
我转身缩到了他的胸膛里。
“哎呀,真好啊!”梅瑞林在我头顶上吸了一口头皮。
我抬头问他:“好什么?”
他说:“我终于把你抱在怀里了。”
我突然没话说了。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楚啸吗?”梅瑞林揉了揉我的后脑,“我曾经找过他,珍之重之的把你交给他,他明明答应了我,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也有想过要弥补我。”我说,“可是我变心了。”
梅瑞林沉沉道:“算了吧,他在死前都不曾对你心软过。”
“那你更要谢谢他,这样我就彻底死心了。”我说,“其实你才是渣男里最可怕的一类。”
“我试试看能不能改。”他诚意十足。
“别强求,我不逼你。”我也诚意十足。
“男人很爱一个女人时,他不会要求那个女人大度的,只有情淡了,才会不想被管束。”他说。
我“呀”了一声,笑说:“你别给自己刨坑,有一天我怪你不爱我了,你就只能承认。”
他迅速收回:“那就当我没说,以后翻旧账,我不认的。”
“我们以后还是会吵架的,会因为过去的种种口不择言的中伤对方。”入戏太深,难免混沌,这话是后顾之言。
梅瑞林却没想着宽我心,回道:“你的眼神那时候真的很锋利,是你跟我讲过的万念俱灰,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如果是那样得到你,我宁愿放你走。”
猛然心痛,我把他推开又用力将他抱住,一字一句道:“梅瑞林,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欠过你。”
“燕循。”他也将我抱紧,低低的恳求,“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
我倔强的不肯点头,却哭得很难过,越哭越伤心。
“对不起,我赔你一个哥哥,赔你一个爱人,往后我会加倍的爱你,呵护你,你别怪我行不行?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梅瑞林紧紧抱着我,贴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
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就算他不无辜也罪不至死,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谅解,才走第一步我就心软的话,那这盘棋我还怎么下?
我依旧哭的很厉害,哽咽中将脸全都埋进了他的胸口,我说:“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没了,我害怕,害怕两手抓空。”
他呢喃了一声,再说“对不起”时,人也跟着我抽泣了起来。
并没有哭多久,我在他怀里时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俩都起晚了,他妈妈敲门才被吵醒。一觉睡得很沉,好像做了个甜甜的梦,但记不清了,滋味却荡在心头久久散不去。扭脸看梅瑞林,他也睡得懵里懵瞪,脸上的表情还在游离,头发乱蓬蓬的。
面面相觑后我俩回顾了一下醒来的姿势,是我把他抱在怀里的,我的肩和手臂知觉恢复的像针扎一样。
他也不像是个有起床气的人,醒来后坐那半天表情还是有些回不来,我担心他昨晚被冻着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问他:“怎么了?”
他“唉”的一声,遗憾道:“我怎么睡着了?”
我没明白,又问他:“有什么急事吗?要不你先走?”
他揉揉眼睛,用欲说不说的表情看我。
我突然就明白了,“呸”了他一声。
他“啊”的叫了起来:“苍天,我真的没想睡,我为什么就那么睡着了?”
我无语,衣服甩给他:“快点吧,外面都大亮了,我今天还有会,宋觉叫我别缺席。”
他一脸不爽,不死心的问我:“那今天晚上还能一起睡吗?”
我说:“我今天晚上有事。”
他说:“我去找你,要不我等你?”
“不要了,让我一个人,冷静一点我头脑比较清醒。”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可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打算一直这么冷落我?”他问。
“等办完婚礼吧。”我说。
他说:“也就几天了。”
“所以别掉以轻心啊,谁知道会不会只是一场闹剧!”我倒是挺希望是一场闹剧呢,就怕肚子里的孩子不肯配合。
梅瑞林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真心娶,你真心嫁,就不会是笑话。”
我先去刷牙洗脸了,由他表情神圣的进行降旗仪式。
本是星期天,但年关将近事情很多,而且我们也没什么休息日了,全民休息时最容易风起云涌起诡谲。
我还以为他家没有保姆,出房门时看到人已经在忙碌,见到我点头笑了笑,问我:“炖了燕窝,现在吃吗?”
我说:“好。”
梅瑞林爸妈还都在家,保姆只单独给我端了一盅,我坐在桌边默默吃完,他妈妈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走?都要中午了。”
我说:“等梅瑞林,听他的。”
他妈妈就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看我,有话要说又像是羞于启齿的样子。
梅瑞林没一会儿也出来了,给他熬的海参小米粥,他说不吃,于是又给他热了一杯奶,他也不要,只喝了两口水,转身对我说:“走吧。”
我就跟上了他。
到门口先给我穿上外套拿着拎包,他这才说:“还是先等会儿吧,我去热车。”
等他时,保姆又说:“有馄饨,自己做的,要吃吗?”
我说:“好啊!”外套也不脱了,去拿了双筷子又坐下了。
“你这个时候该要多吃一点了。”保姆给我拿了勺子,“夜里会饿吗?”
我说:“饿,饿醒了就吃,睡着了就算。”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保姆应该是误会了,这家原先的儿媳已经进不了这个家了。扭脸去看梅瑞林的爸妈,他爸爸看报纸假装的一本正经,他妈妈面无表情里有那么一丝讽刺。
我问保姆:“家里有茶吗?”
保姆说:“有的呀,但你不能喝吧!”
我说:“我不喝,我敬茶。”
保姆泡好茶来,我倒了两杯,先敬了梅瑞林的妈妈,双手奉上:“妈,喝茶。”
他妈妈木讷的接过了茶盏。
我又拿起了另一杯,依旧双手奉上:“爸,喝茶。”
他爸爸“哦”了一声,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梅瑞林这个时候进门来了,看到此情此景,问我:“你敬的早了吧?”
我说:“谁知道后边还有没有机会。”
他大概想说什么的,但抿了抿唇后就作罢了。
我还要把剩下的馄饨吃完,梅瑞林突然很玄乎的说:“我眼皮在跳,不能再在这待了,快走。”
直觉不是女人的特性,像他们这种得天助的人更要相信他们的感觉,所以我当即抛下香喷喷的馄饨就先他一步出门了。
他看我这么干脆,跟在后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逗你的,想吃就吃饱了。”
我“哼”了一声,赌气:“不吃了,你以为我真稀罕!”
坐上车还在生气,说好不矫情的,可还是噘嘴不想搭理他。
他伸手过来捏捏我,我非常大声的又“哼”他,并且打开他的手,大喊:“滚,别碰我!”
他哪里会识趣,人模狗样的也来大喇喇的袭胸,我推不开就装柔弱的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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