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拿走文件,梅瑞林这才抬头看我,一对上目光就挪不开了。
我搔首弄姿的问他:“反差怎么样?”
“我老婆天下无双啊!”他朝我招手。
我过去坐他腿上,他把我抱在怀里,衣服穿的绒绒的,摸在手上感觉也很好,他脸靠过来蹭了蹭。
“饿吗?”我问他。
他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三点了,看看我带来的饭盒,眼神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叠保温盒。
我离开怀抱,走过去随意开了一个,看到是葱段海参烧鹿筋,撇撇嘴说:“怪不得一天到晚的邪火不断,这是给你续命呢还是要你命?”
“我每天五位数的餐补,不给我把这个钱花了,他们要下岗的。”梅瑞林还是朝我张手,“过来,让老公多抱一会儿。”
我给拆了一个水果拼盘,捡了两颗草莓吃了,又拿了两颗车厘子,嚼出一口口水看看,颜色好像不够,于是又把仅有的两块红心火龙果给放嘴里咀嚼。口水兜不住,吸溜一口气都没能收回,梅瑞林在那看我,威胁的口气:“打住!”
我扭脸冲他挑眉,嘴角带血的狞笑起来。
他刚要跳起来,我速度的跑过去摁住他,含糊喊道:“福利,领福利了。”
他压根就没想真逃,老婆躲办公桌下给他口,多刺激!当然,如果我没有弄的到处都是红色,或者目的只限于他家老二的话。
“够了。”他这话说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口是心非的,他想躲又享受,被摧残折磨的欲罢不能,又不敢有大动作,毕竟连门都没关,外面还有人。
“我待会儿要敲打陈友英,这样控制不了表情了。”嘴上这么说,按我头上的一只手已经开始用力了。
那我当然要配合了,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
“陈友英来了让他等十分钟再进来。”梅瑞林通知总经办。
外面的助理说:“陈总已经来了。”
梅瑞林都不想再废话,助理又问:“梅总你十分钟还够吗?”然后他电话也没挂,就跟陈友英说,“燕总在,来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了。”
这位助理就是之前扣了我半块猪蹄的那位,他不跟出去办事,就负责总裁室的一些琐事。别看他有点傻,但属于傻的可爱的类型,本身学历很高,但很多高学历的人一路优秀着长大,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为了身边人而毫无自主的变成对方想要的样子。
小时候爸爸妈妈要他好好学习,他就心无旁骛的好好学习,再大一点,老师对他的关注变大,于是他就努力成为老师想要的典型,读书读很久,又不怎么接触外面的社会,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毫无心机的乖宝宝。
他到这里来上班,他家里人肯定也会跟他讲,要踏踏实实努力工作,要听老板的话,甚至还会跟他讲不要野心勃勃好高骛远,那他肯定也听见去了,一到上班时间就进入兢兢业业的状态,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老板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梅瑞林就是拿他当情绪价值来消磨自身戾气的,烦了凶他一下,惹的他可怜兮兮的自我否定,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弥补,高兴了调戏他一下,看他手足无措满脸通红不知东南西北,做错事了安慰他一下,他感激涕零的都能跪下来抱大腿,如同再生父母。
当然,逗他归逗他,但不能真的干他,干了,他之前总总的可爱就都没有了,甚至觉得他是麻烦,或者大麻烦。
梅瑞林从来不想当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一如我一样,从来志不在做个叫人神魂颠倒的万人迷。
“跟我进来!”他把我拉起来。
“我不。”我跪在地上不起,两条腿已经完全压了下去。
“放心,我不乱来,我也不想伤了咱们儿子!”他看着我的肚子说,“这可是我亲儿子。”
我眼睛一睁,比了个邪恶手势:“那我来?”
“滚!”他这下是真要跳起来了。
看他不乐意,我当然要强人所难了,昨晚明明玩的挺开心的,而且今天完全没有不适的样子。
陈友英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才进来的,天气不好,外面天都要黑了。梅瑞林气场撑不住,他低头吃饭不说话,我来替他敲打。
相比于梅瑞林,其实我更吓人,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手上不知道沾过多少血,而且他们这种级别的多少对我的事迹有所耳闻,一旦目光变得阴厉,能瘆的人肝胆剧颤。因为比起遥远的听说,我就是活生生在眼前的罗刹鬼,和蔼可亲的根本没必要吓人,但分分钟能让人凭空消失。
陈友英不敢跟我打哈哈,他可能以为我们刚刚在里面商讨了一个多小时就是在考虑怎么处置他的,本意只是想旁敲侧击,结果这货一下绷不住直接和盘托出,该不该说的都说了。
梅瑞林瞅了我一眼,我靠,本来敲打一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现在交代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是当不知道呢还是严惩呢?
我给了梅瑞林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来这个年是过不好了,忙吧,忙到明年四五月,孩子也出生了,也能闲下一段时间当爸爸了。
梅瑞林吃不下饭了,还好已经消过火,现在揉着脑门头疼。陈友英走后,我没离开,外面天乌压压的,可能对很多人来说现在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昨夜你捡的姑娘赖家里不肯走了。”我吃着他没吃完的焖面,手里翻着资料。
“那你什么打算?”梅瑞林怕我无意识的碳水吃太多,去开了保温袋,拿了一盒鱼来,抢过我手里的焖面自己吃。
我尝了一口,应该是鲟龙鱼,通身软骨肉质嫩滑,我吃了一半也不敢贪,给他:“尝尝,不错。”
他笑了笑说:“能从你嘴里扣出来的鱼,应该不怎么样。”
我把小郑发来的简历转给梅瑞林,小郑又给我发了另一个人的简历,就是那位反三角函数。
“小郑无所谓,反正家里人多,也不在乎多她一张嘴,我估计她最多待到年后。这个年纪的姑娘正是玩的时候,怎么可能志在给人带孩子养狗,她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又看上那个了。”说着我看向梅瑞林,“但我没有其他邪恶心思,你也不能有,你看小胡,看到我俩都跟见了鬼一样,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人家也说我们梅家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是脏的。”
梅瑞林张张嘴,脑回路估计转了一百八十个弯,但他只嬉笑了一句:“哪知道你自己怀了,小胡要是起了作用,不就是最称职的奶妈了吗?”
我忍不住又伸了筷子,这鱼真是回味无穷,百吃不厌。
梅瑞林见我面露贪相,赶忙大口大口的跟我抢了。
我刚要把周博兴的简历再发给梅瑞林,梅瑞林像是思考了许久才说:“我发现你很喜欢这一类人。”
我问:“哪一类?”
梅瑞林说:“就是温室里的幸福花朵呗!”
人才选拔,这一类人其实非常不合适,他们是在社会框定的教育里长大的,有着符合要求的三观,所以他们个人感**彩浓重,能把事情错的离谱,也会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
“因为我缺爱啊!”我说,“缺爱的人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在幸福环境里成长的人,因为这类人可以给缺爱的人源源不断的爱。”
梅瑞林想了想说:“我也算是在幸福环境里长大的人。”
我冲他微笑。
他又说:“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挫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更不会泯灭……”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笑着说,“我是祸水,我是毒|药,我是天煞孤星,我是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断了翅的蝴蝶……”
梅瑞林说:“你是毒|药也是解药,别祸害其他人了,我认命,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
我低头看着周博兴的资料,自言自语了一句:“哟,这人还挺有料的呢!”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晚上不回家了。”他按了电话,“来个人,进来收拾一下。”
我站起身,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给他一个吻:“别总让我牵着你的情绪,我算个屁,叼用都没有。”
在我转身时,他把我一抱,吻得双方都上气不接下气,进来的小助理慌忙忙的退出去,我俩索性又战了一场,只是这一次低吟闷哼的人换成了我。
“要我留下来帮忙吗?”我穿好衣服问。
“不用,切菜用不上斩骨刀。”梅瑞林过来给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自己的杯子里重新放了一点热水,试了一口过来给我,“快喝水。”
知道为什么跟我睡过的男人都喜欢让我喝水吗?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干的越多越敏感,越敏感越想要不停。”我朝他撅嘴,“喂我喝。”
梅瑞林受不住我这样,推了一下我说:“快走吧!”
“要不以后就我吧,做|爱也好,发泄也罢,都是我行不行?干我,狠狠地干我,把我操出你的形状,永远也忘不掉你!”我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看他,冲他笑的妖冶。
“你疯了!”虽然又起冲动了,但理智叫他只能克制,“快给你老公留条小命,现在他头皮发麻的已经不能思考了。”
“那你回答我呀!”我盯着他。
“行。”他用拇指盖上了我的眼睛,严谨的又补了一句,“尽量。”
我刚又要撅嘴,他已经把自己的冲动给摁压下去了。
“没必要惨无人道的自我阉割啊,等到了五十岁,我干不动了,你跟小鲜肉开房,我就在车上等你。深夜里我们一起回家,躺床上携手而眠,多好,你不会骂我废物,看我哪里都碍眼,我也不必强撑男子气概,麻痹自己你依旧芳华。”
“五十岁就干不动了?”我眼神带上了狭促。
上次意外撞见老梅,他还想装不认识,我大大方方的喊了他一声:“爸爸。”他毕竟披着文化人的外衣,一来舍不得花大钱,二来不敢玩太疯,我给他挑了个顶级的,他推脱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相比于他去祸害花花朵朵,还不如就这么坦然的玩,同行的还有其他人,我给他做足了面子,他在一片奉承里很是受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佩服。
第二天我找了接待的姑娘,问老家伙活干的怎么样,姑娘说:“还行,第一次给口秒了,玩了玩竟然还能起,顶了好几分钟呢,不下一般小青年。也没提什么变态要求,诚心想给叔叔伺候高兴,自作主张的加了项目,还给他严词拒绝了。”
我问:“他不要你毒|龙吧?”
姑娘故作惊奇的问:“姐你怎么知道?”
所以我才坚持要弄梅瑞林,看他就是口嗨还是真能牺牲一下以满足我的恶趣味。
哎呀,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我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