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个多月的课,年前后总共放了七天假,我的家就可以安心住下了。
跟张元说了,过年不回去了,他没理我。
我也有些担心,怕爸爸来找我,我不想跟他回家。所以当姚谦叫我跟他一起出去玩时,我没犹豫就答应了。
姚谦笑着问:“我还没跟你谈价钱呢,这么爽快?!”
他要不说给我钱,我也不会跟他要,但他都提了,我能不贪心吗?
结果我问他,他又说看心情。
这种顶级富豪是真怕死,出行几乎不坐公共交通,包括飞机。带了一堆的人,保镖、助理、医生,有调酒师不奇怪,他连品酒师都带着,还有小提琴手,只在他刚上飞机时助兴表演了一曲,还有很多人几乎露不了面,从头到尾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他真的有那种如有意外发生随时能给他器官移植以及输血的替身,飞机上也有手术室,该有的设备他都配备了,自然也有医生。
除了我,他还带了十九位美女,还都不是清一色的同一类型,从小萝莉到御姐环肥燕瘦各有各的格调,比娱乐圈的女明星还有特色。
我的角色就是□□,他的那个女助理叫我立住自己的人设,别让姚先生看到我皱眉。
皱眉我就被淘汰了,姚先生对美女的定义很挑剔。
我好奇的问:“他会跟这些女人睡觉吗?”
女助理说:“几乎不会。”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
女助理说:“惜精如命,怡情养性。”
虽然几乎不会,但为了姚先生的安全,我们这些预备给他睡觉的人都要经历各种严格地体检。
我因为伤还没养好,不是姚先生特邀,都不合格。
飞了九个多小时,姚谦也没想起我,一直都是那个女助理安排的我。姚谦有很多的助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配合的,反正除了会跟姚谦打情骂俏,该做的也不含糊,很专业。
而所谓的打情骂俏,分寸自己拿捏,姚谦不喜欢一本正经上纲上线管他太多的人,类似那种英式管家,没幽默不识趣,他很反感。但也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旦专业不合格,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姚谦还带了几个文化人,叫来让大家坐在一起喝着红酒聊哲学,他倒是不怎么开口,只听他们说。
我身体不好,飞机没飞多一会儿大家就都换衣服了,而我一直裹着羽绒服,有点压耳,胃口也不好,跟女助理聊了一会儿我就睡了。睡了四五个小时,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躺着看了部电影。
法国喜剧,它的幽默emmmm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看过的那种感觉就都懂。
下飞机后又转乘直升飞机,十几挂浩浩荡荡波澜壮阔,真富豪出街。
去到一个热带岛上,私人的,对外营业,好几家大酒店,购物广场,酒吧街,应有尽有。
也有赌场,换了筹码进去直接玩,项目众多,不会还有人手把手教,门槛一点也不高,还不坑穷人,哪怕就逛逛,都可以畅喝畅吃。
当地30℃ ,热的我也不得不换衣服,女学生穿JK,黑长直配厚刘海,很日系。但我这样的装扮太不显眼了,姚谦在一众大美女里根本看不见我,我再往后站站,更没我什么事了。
我只在当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后边就自由活动了。入住的那家酒店太大,超七星,有钱也包不下,所以就包了最上边的一层以及顶层,包括无边游泳池。能来这边的,不是权贵就是被权贵捎带来的,感受一下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我和女助理住一间,本就是套间,除了大小客厅书房琴房之类,还有三个卧室,都带全功能的卫生间,所以私密性很好,不想接触就不必接触。
我在房里呆了一天,倒时差养养精神,后边就自己出去逛逛了。
正好赶上了一场沙滩音乐节,入场不要钱,人也不少,我还挺喜欢看他们热闹。阳光晒在身上,很留恋活着的美好,听到熟悉的旋律,我都能跟着唱。
五天后通知回去了,吃住免费,我什么都没买,免税店里的任何东西都吸引不了我,一分钱没花。
我也是没什么赚钱的脑子,都没想到问问汪淇淇,买点奢侈品放她那里转手,倒腾个几万十几万,何必苦哈哈省吃俭用。
可钱到了我手里,我还是舍不得挥霍,如果没有,我也不懊悔,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自己也奇怪。
一直到要下飞机,我找我羽绒服没找到,丢是不可能丢的,只是我箱子里塞了太多的东西。都是我在酒店房间里打包的,吃的喝的用的,不要钱的我统统带走,我还塞了一个枕头,当时服务员说:“床也可以带走,要帮您拆下来吗?”
女助理看着我,我一点没听出人家是在开玩笑,理直气壮的说:“枕头本来就包含在住宿费用里,当然可以带走。”
服务员冲我礼貌的微笑,女助理小声说:“姚先生不差钱,缺钱可以跟他开口。”
我阴阳怪气回:“他后宫佳丽三千人,还知道我是哪位吗?”
女助理回了我一个了解的表情,然后在我下飞机时,绊了我一脚。拿捏的太到位了,我正正好好摔在了姚谦的脚边,把他吓得往后跳了三米远。
“啊呀,小美女,怎么是你!”姚谦矫揉造作的过来扶我,还一脸歉意的问,“你一直都在的吗?我怎么没看见你呀?对不起对不起,妈呀我把你给忘了。”
这一摔不轻,我还穿着JK短裙,光着腿,袜子到膝盖下面,波棱盖都磕秃噜皮了,胸口的骨头也在裂裂的疼。
我回头看了那女助理一眼,眼神全是刀,演戏我会的,没必要来真的吧?
“姚先生!”有人来叫姚谦,催他有事要谈。
“小美女,等我消息,我会补偿你的。”姚谦说着又问,“回头我送你一个Birkin怎么样?”
“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我要那种包有什么用,到了汪淇淇那里也是两边折损,给钱多划算,再拿一千万侮辱我啊。
但我话说的娇俏,像是还在埋怨被冷落。
“哎呀,别这么俗气嘛,你看着明明那么超凡。”姚谦笑着捏捏我的胳膊,然后又来捏我腰,最后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捏我屁股。
就算被钞能力普照,金光闪闪亮瞎人眼,但被他这样揩油,我也全是不适和别扭,内心作呕还要笑的羞赧。
“等我消息,我不会再忘了你的。”估计姚谦都要迷糊了,好看的皮囊配上精湛的演技,瞧我小可怜的样子多惹人心疼,他把身上的披肩都拿下给我裹着了。
我撇撇嘴,望着姚谦离去的背影,摸摸身上柔软又轻薄的披肩,此行总算不是一场空。
离开后,我立刻就去了汪淇淇那,给她看了我身上这件男士沙图什披肩。
汪淇淇扑闪着厚睫毛的大眼睛,煞有其事的对我说:“咱们也是老客户了,你不能害我哦!”
“放心,我给你的东西都不会有麻烦,但怎么交易在于你,我要干净钱,你也不能害我。”我说,“出手了对半分。”
汪淇淇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最后才笑起来,叹道:“你是我的贵人啊,我去年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简单。不如我请你吃饭吧,大过年的咱姐俩也哈皮哈皮,我给你介绍个鲜嫩嫩的小少爷怎么样?”
我:“……”
“真的呀,不开玩笑,给你放松放松,别憋屈自己,咱也潇洒去。”汪淇淇说着就上手来拉我,“走呢,跟姐说说你中意哪一款的,猛男还是小奶狗?”
我挣开汪淇淇抓住我的手,冷淡回应:“我们还是简单的做个交易伙伴吧。”
汪淇淇一愣,随即又笑了,遗憾道:“咳,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她肯定错乱了,以为我已经是历尽千帆的红尘客。
生日过去了,妈妈的忌日过去了,年也过去了。
我满十七岁了。
回来休息了一天,又开学了,一来就考试,我玩了几天一点没看书,作业也没写。
分了班后除了英语和生物老师,其他的科目老师都换了,高三的学生倒计时,命运基本已定,我们才是最需要全力冲刺的一届。但大家都是快成年的人了,也不指望老师来鞭策,学习还是靠自觉,不想学别打扰想学的就行。
胜在脑子还可以,不用临时抱佛脚,两天考完感觉良好。成绩出来,我又跟眼镜并列了,试卷发下来,他问我:“可以看看你的吗?”
虽然这个人并不那么糟糕,但他不是梅瑞林,也吸引不了我,而且我不是天性杨花,我又不想男人,非要做那点事。
“不要。”我冷冷的撇过身去,拒绝他任何的搭讪。
普通班都有四五十人,即便单排坐,但座位间距拉不开,他靠的我很近,还在我耳边低语:“不至于吧,他人都走了,你还要为他守寡吗?”
这话说的我异常的火大,当着一班级的人我就冲他吼了起来,怒声质问:“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对我笑的疯癫。
与他比起来,我才是臭名昭著的烂鸡蛋,他这样一直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苍蝇都不算。所以班主任又找我谈话,问我跟傅华年搞什么,能不能安分一点?
我也懒得跟她多废话,只说:“我要换座位。”
“学校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班主任总是这样颐指气使的莫名其妙。
“随便换到哪,离他远一点。”我说。
其实我宁愿坐第一排,哪怕是在讲台旁,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也就难有骚扰。但班主任把我放到了最后一排,我个子不高,坐到后面几乎看不见。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新课都上完了,第一轮复习也结束了,后面基本上就是以测试为主,讲题时听得见就好。
我也和其他学生一样,把所有的书本都堆在课桌上,整个人已经埋下去了,背靠着墙,这感觉还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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