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三碗面很快就上了,鱼汤很浓厚,味道超绝,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吃的第一锅汤的缘故。
虽然面没多少,小料却很多,除了鱼片还有鱼丸、虾丸、木耳、鸡蛋、虫草花。看着很高档,嗯,价格也不便宜。
楚啸见我一口气喝干了汤,问我:“再给你加碗汤?”
“不用,够了。”加面不要钱,加汤要,我还不如自己拌碗面。再说真够了,大不了昊昊吃不完我来清盘。
一大早好像楚啸的胃口也不好,他看我吃的好香,把自己的那碗推过来了:“捡你爱吃的吃。”
“怕浪费会把我撑死。”我说,“要不你打包吧,晚上我回去吃。”
“那算了,还是我自己吃吧!”楚啸拿起筷子,吃饭之前先深呼吸,感觉跟上战场似的。
昊昊的大包子只啃了两口,他也爱吃面的,碗里的汤喝了不少,面也吃了很多,我把鱼丸挑给他,他吃了两个不要了,我就给他剩下的吃干净。
“给他把包子带回去。”我说完就起身了,“我自己走,你们回去吧,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离学校没多远,吃太饱也撑着了,我边走还能背书,楚啸就随我了。
八点楚啸给我发信息,说他们到家了,还发了张照片,是昊昊坐在自己的小木马上啃包子。
我也给他回了一张,是班主任在上英语课的画面,刚准备按下,我们可爱的姜老师就看过来了,然后我把她的死亡凝视发给了楚啸。
楚啸回:【低调点,做人不能太嚣张。】
中午姚谦又给我发消息,说他相思成疾。
我给他发了一个“滚蛋”的表情包,见他没回,翻的朋友圈,果然又在哀嚎:【我对小美人挂肚牵肠,小美人却一心想着别的男人,究竟谁是毒|药,谁才是你的珍宝?】
我就给姚谦发消息:【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姚谦回:【贱人!】
我回:【你贱我贱大家贱,请叫我贱贱。】
姚谦回:【我叫你妈妈。】
我回:【大儿砸,乖,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再坚持几天,妈妈想你,muamuamua!】
下午放学,没有补课和考试,我去了一趟秦锦妈妈那,那个小旅馆。
路过花店,买了一盆太阳花。太阳花不贵,选了一个好看一点的花盆,让老板给我移栽一下。按理下午这个时候是不开花的,可能花店里用了什么方法,红的、粉的、紫的、白的开的生机勃勃争相斗艳。
我去的时候秦锦妈妈在收银台那,憔悴又苍白的面容和我梦里差不多,听见进门声,她习惯的堆起笑意,见到是我,她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她问我:“现在学习很忙吧?”
“还好。”我说,“但还是会觉得煎熬,不敢掉以轻心。”
她又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笑容没有温度,我不知道她了解我和秦锦的多少,但至少她现在还是不太想见到我。
我把花放下,跟她说再见。
“别放这,拿走。”秦锦妈妈看似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拒绝的很决绝。
我踟蹰了一下,抱着花盆走了。
一路抱着花盆回家,我又在楼底下听见了锅与铲摩擦碰撞的声音,食物的香气里伴着小童的张扬笑声。
孟天东又在,但我这次看见他没再打招呼,昊昊在他的肩上,笑着叫了我一声:“阿姨。”
楚啸在外面做饭,牛排煎的嗞嗞响,他问孟天东:“这算几成熟?”
孟天东说:“你管几成熟,切切加番茄土豆一锅炖。”
我把花放在露台的墙根,然后进屋里去了。
我听见孟天东问:“小媳妇这是生气了吗?”
楚啸反问:“谁的小媳妇?生谁的气?”
孟天东说:“我怎么知道!”
“我俩都是不速之客,还反客为主。”楚啸说,“但我好歹还出点力,而且长得帅,你是真讨厌。”
昊昊听见楚啸这么说,笑的好大声,重复着说:“帅,哥哥帅。”
“哟,你俩这是差辈分了?”孟天东笑的好贱。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把薛先生吹那么牛批,就带出来孟天东这样的贱狗。
过了半个多小时,楚啸开门探了半张脸:“出来吃饭。”
孟天东没走,但我再不出去就不好看了。
太阳下去了,天不是太热,桌子摆在露台那,昊昊也在,问阿公他们借了张板凳上来,昊昊坐的自己小椅子。
端午的时候除了两盒粽子,银行还送了我一个微波炉,不知道是不是李穆青有心,还给打包了不少生活用品。
昨晚的榴莲没那么快吃完,冻在冰箱里,楚啸给我热了两块,昊昊说他也要吃,我分了他一块。
楚啸做了一锅番茄土豆炖牛肉,牛肉用的和牛,又肥又嫩,煮老了也一样美味。电饭煲里闷了米饭,软烂适宜,楚啸没这手艺,估计还是孟天东这个军师了。
早上吃得多,中午就没去食堂,吃完榴莲,盖了一碗饭,眨眼就吃干净了。
昊昊跟我一样,他吃饱就要下去,天黑了,怕他楼梯走不好,我牵着他的手慢慢把他送下去。
回来看见他俩要喝酒,这次还喝白的,昊昊一走两人就都点了烟,点的外卖我都没看有什么菜。
“你们吃,我还要写作业。”我没再过去,上来就准备回房。
楚啸一手夹着烟和酒杯,扭脸对我说:“等会儿给你热奶,喝吗?”
“操——”孟天东怪叫了一声,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子上,然后招手叫我,“来来来,燕循你过来!”
我踌躇的看楚啸。
“别看他,你东哥我在这呢!”这种人说翻脸就翻脸,冷下来的脸色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故意吓人。
我不敢再磨蹭,快速走过去了。
孟天东拍拍他的腿:“坐这。”
“东哥。”楚啸叫了一声。
“干嘛,睡一张床睡出感情来了?”孟天东问。
楚啸踢了一下桌子:“那你非要当着我的面!”
“你跟一只鸡谈尊严?”孟天东猛吸了一口烟,一边喷一边说,“我要你清醒一点啊,啸哥!”
“东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身上不方便。”我唯唯诺诺的站到了孟天东的跟前,让他一伸手就能抓到我。
“我又不是要干你,你怕什么,不方便不是借口,给你子宫拿了,是不是永远都方便了?”
孟天东并没有碰我,但我感觉已经完全被他捆缚住了,僵硬的要窒息。
“燕循你也要清醒一点,别觉得东哥是坏人,大家话都不跟你讲透,你什么也不知道。”孟天东坐着,仰头问我,“你知道楚啸为什么找你吗?”
我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脚。
“就是给你找麻烦呀,在他眼里你跟那个姓秦的一样是个烂货,她不听话了没用了才找的你。你命硬,一次两次死不掉,他就还找你,对你态度好点是觉得对不住你,但你在他眼里的价值是不变的。”
我还是那样低头站着,手垂在腿的两侧,一动不动。
孟天东说:“想要什么自己争取,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小脑瓜子里别老想着男欢女爱,多大的伤害哄一下又全忘了。”
“孟天东!”楚啸站了起来。
孟天东歪了歪脖子,人站起来伸手擒住了我的后颈,我站不稳晃了晃,听见他对楚啸说:“跟她讲又能如何,聪明人知道怎么让自己少受苦。”
楚啸几步冲下去,车子发动,人就走远了。
“哎,再给你讲个事。”孟天东却没急着走,低身下来靠在我的耳边,“啸哥不是渣男,从来不会伤害好姑娘,为了保护意中人,才把你推出来成了众矢之的。”
我没有颤抖,只是很小声的问:“是燕冬吗?”
“嗯。”孟天东并未回避,“那丫头傻的让我们啸哥心疼,哪用得着她来冲锋陷阵,把她妈逼的都去求薛先生了。”
我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孟天东。
“薛先生又不是神,能有多少本事只手遮天?”孟天东转开身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已经准备走了,“你好好读书,为别人争一条出路,也为自己换一份人情。”
“谢谢。”我说。
孟天东听我道谢,一下就乐了,说道:“你谢我个毛啊!”
我有些控制不住,身上一阵阵的暴起鸡皮疙瘩,等到孟天东离开,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但这阵过去了,也就觉得还好了。没关系,会有办法的,什么事情都没绝对,万一就能有转机呢,难道我还能一直背运吗?
下去把晾干的衣服收上来,我的放一边,楚啸的放另一边,然后又去把的锅碗桌凳收拾好,剩菜放进冰箱,凳子送下去。冰箱里的牛奶还有半盒,我倒在碗里微波了五分钟,好烫,热滚滚的我就喝了。
刷题到十一点,洗漱好后躺床上看书,十二点睡下。很快就睡着了,但还是睡不好,又进了梦境。
雪下的很大,到处都是白色,谁家在办丧事,纸钱烧的灰随着雪花到处飘落。
哪里跑出来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葬礼上扎花用的彩纸,围在一起堆雪人。
我意识到那雪人又会是熟面孔,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雪人倏地回脸,狰狞诡异的面孔伴着尖锐刺耳的笑声吓得我一哆嗦,把我自己给抖醒了。
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我只好给自己平复心情,想接着睡又怕做噩梦。
好怀念我的铜钱,要是拿不回来的话,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大师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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