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繁星闪烁。
闻毅多父子提着菜篮走在去包家医馆的路上。闻育恒慨叹道:“唉,这一切都是蔡登辉父子要分裂国家造成的,爹,蔡登辉父子为何铁定要分解祖国呢?”
闻毅多一愣,显然是被闻育恒的问题问住了,他思索良久,说:“你这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一会儿去问你李叔叔吧,他应该比我讲的更清楚。”
闻育恒点了点头,记下了这问题,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一会儿见到李民朴一定要问他。
这边,闻毅多父子朝着包大娘医馆前进;另一边,蒋孝文对假投诚者的抓捕也开始了。
当时已是深夜,蒋孝文带着一群人冲进一间房间,小小的房间里瞬间涌进了十多个人。蒋孝文指了指被闻育恒识别出来的假投诚的四人,道:“把他们四个抓起来!”
蒋孝文带来的人立刻冲进去,两两控制一人,很快四人就被控制住了。
“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是来投诚的!”四人中的一人道。
“哼,你……”蒋孝文对着说话的人,又手指着另一人,“还有你,跪在地上不敢看刘大人,是想在刘大人面前表演害怕,可是你们也应该演得像一些啊,一点害怕的身体反应都没有,刘大人一眼就看透你们是假投诚。”
这两个人低下了头。
“还有你,在蔡清源骂完人以后还偷笑。你偷笑什么呢?得罪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是可以笑的事吗?所以你这是阴谋得逞的偷笑,也被刘大人看出来了是假投诚。”
被说的这人也低下了头。
“至于你嘛,表现得很平淡,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可这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这可是得罪了蔡登辉父子,得罪了夷洲城最有势力的人,这种情况怎么能表现得云淡风轻呢?再怎么样也要想到自己的家人,为家人担心吧?可你没有表现出这些,所以刘大人也看出你是假投诚。”
“好,既然被你们识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蔡大人和蔡公子的宏图伟业一定会成功,到时候你们一个也没有好下场!”被揭穿的这人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们也死得其所。为祖国统一而死,为民族大义而死,为夷洲人民的福祉而死,我们的死是比泰山还重的!那时,我们就算是死了,国家会记得我们,中国人民会记得我们,夷洲人民也会记得我们。不像你们,替分裂祖国的人而死,替要把夷洲置于万劫不复之境地的人而死,你们的死是比鸿毛还要轻的!我相信就算你们此刻死了,中国人民和夷洲人民也只会拍手称快,说你们这些裂国分子该死!”蒋孝文对押着四人的下属道:“带走!”
八人领命,把这四人带下去了,只剩下了那个不确定是真投诚还是假投诚的人。
蒋孝文看了那人一会儿,说:“那个……”话到嘴边,又改口说:“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说完蒋孝文就要离开。
这欲言又止的神态成功引起了那人的好奇,他对蒋孝文道:“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可以直说吗?”蒋孝文看着那人。
“嗯!”那人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蒋孝文道,“其实你的表现很正常,符合一个真投诚的人的神态;但是与你投诚的,四人都是假的,要让刘大人相信你是真的,恐怕比较困难。”
那人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但是我是真心向刘大人投诚的!”
“我也相信你是真的,不然你决定投诚时不可能神情如此严肃。不过我相信没有用啊,得让刘大人相信。”
“如何才能让刘大人相信呢?”
“建功,你要为刘大人建立功勋,刘大人才会相信你是真投诚。其实你我都知道,蔡登辉父子在刘大人身边安排了许多间谍,而你又刚从蔡登辉父子那边过来,肯定对蔡登辉父子安排的间谍有所了解。若是能吐出一些来,我想一定可以让刘大人相信你是真投诚。”
“我明白了,”那人走近蒋孝文,附在蒋孝文耳边轻声耳语,随后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好,我一定告诉刘大人,你是真投诚!你好好休息。”蒋孝文说完就离开了。
那人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另一边,闻毅多和闻育恒来到包家医馆。闻育恒将手上的菜盒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饭菜,对众人说:“大家还没吃饭吧?我和爹从刘大人家里带了饭菜过来,大家来吃饭吧!”说完又摸了摸装饭菜的碟子,“哎呀,这饭菜已经凉了,还是热一下再来吃吧!”说完又把饭菜装进盒子里。
高孝珍上前来,从闻育恒手上接过菜盒子,对闻育恒说:“我去热。”说完提着盒子朝着包大娘医馆的厨房走去。
闻育恒点了点头,此时的目光才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夷洲。李夷洲看到了闻育恒的目光,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闻育恒不管这么多,他的心里高兴极了,跳上床,覆在李夷洲身上,在李夷洲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没事了,真好!”说完就去亲李夷洲的眉间,亲李夷洲的眼睛,李夷洲的鼻尖,李夷洲的脸……
闻毅多看到闻育恒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事,想去阻止他,却被李民朴抓住了手,李民朴轻声对他说:“理解,理解。”
闻毅多点了点头,便没有上前。闻毅多、李民朴、包大娘和老夫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闻育恒和李夷洲。
就在闻育恒要亲李夷洲的嘴时,李夷洲躲开了,喘息着说:“我……我受伤了,而且肚子也饿了。”
“对不起。”闻育恒依旧在李夷洲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下了床。
闻育恒刚下来,闻毅多就将他拉到一边,轻声说:“以后你别做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闻育恒有些不服气,仰起脸看着闻毅多。
“你们现在还不到年纪,这行为属于早恋,被我们看到了没什么,要是被蔡登辉的人看到了,你和李夷洲都会有牢狱之灾,你也不想让李夷洲坐牢吧?”闻毅多道。
闻育恒郑重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一开始问闻毅多的问题,来到李民朴身边,说:“李叔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李民朴看着闻育恒。
“蔡登辉父子为何铁定要分解祖国呢?”闻育恒的问题,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躺在床上的李夷洲都侧过头来看着李民朴,等待着李民朴的回答。李民朴看着老夫人,说:“娘,这事是您来说,还是我来说?”
“既然他问的是你,那就你来说吧,我作为补充就好。”老夫人道。
李民朴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当从倪本癸第一次带人入侵夷洲开始说起。那一次侵略,郑武将军带着我们足足用了八年才把倪本癸赶出去。在把倪本癸赶出去以后,郑武将军就对做汉奸的夷洲人进行清算,而蔡登辉的父亲就在被清算者之列。蔡登辉的父亲在倪本癸侵略夷洲期间,数次为倪本癸的军队做向导,肆意屠杀我夷洲同胞,所以郑武将军处死他是大快人心的。那时的蔡登辉刚刚成年,他做过郑武将军的参谋,也参与了驱逐倪本癸的行动,可以说那时的他为夷洲驱逐倪本癸立下了赫赫功勋。他原本以为自己立下的功能够抵消他父亲犯下的罪。可是他父亲犯的是不可原谅的叛国罪啊,这是什么功劳也抵消不了的!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处死,那时他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恨意。于是他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他也清楚郑武将军的厉害,所以这股势力一直没有被人察觉,甚至连郑武将军离世前都没有发现蔡登辉培养了这样一股势力。郑武将军离世,全夷洲人都十分悲痛,当时有资格继任夷洲掌权者就是蔡登辉和刘明传。好在郑武将军留了一手,把夷洲掌权人的位置传给了刘明传,不然后果真不敢设想。于是刘明传开始主政夷洲。得知郑武将军的死讯,倪本癸又带人来侵略夷洲,刘明传带着全夷洲人奋力抵抗,历时四年,终于再次把倪本癸赶出去了,你爷爷闻家骏也是在这次侵略时牺牲的,你知道吗?”李民朴说着看向了闻育恒,眼中满是泪雾。
闻育恒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李叔叔在教我夷洲之歌的时候说过。”
“是吗?我有教过你夷洲之歌吗?我都忘了!”李民朴一行眼泪流出,动情地说:“如今算来,先生离开我已经十六年了。”说完,李民朴擦去了流出的泪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咱们继续来说蔡登辉。”
“那四年,刘大人的声望被全夷洲人敬仰;而蔡登辉也趁着这四年疯狂地扩充自己的势力,待到把倪本癸完全赶出去的时候,蔡登辉在夷洲的势力已是尾大不掉。此时的蔡登辉把自己的势力搬到了明面上,取了一个名字叫‘进取党’,对外意为‘带领全夷洲人积极进取,过上更好的生活’,其实则是联合倪本癸和梅国牢搞分裂祖国的活动。每次只要刘大人有促进夷洲与大陆统一之举,蔡登辉都会用阴谋诡计破坏,他的人在边境与祖国不断搞摩擦,也是为了阻止夷洲和祖国的统一。”李民朴笑着拍拍闻育恒的肩膀,“闻育恒,干得好!你、蒋孝文和蔡登辉的人进行的这场辩论可谓是惊天一辩,你们这一辩毁掉了蔡登辉等人数十年弄起来的理论基础,为夷洲和大陆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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