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珍为儿子解决了这些麻烦后,转身就要回去。突然一声浓厚的“高孝珍,你知罪吗?”响起,吓得她一激灵,转身回怼:“知罪?知什么罪?我把社会的现实告诉他们,这哪有什么罪?”
“如果都像你这般教育儿子,那么为国家为人民的猛士就要从中国消失了,到时候中国还有什么希望呢?”
“中国的希望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是身为夷洲主管的刘大人和内陆主管的邓首辅考虑的问题。如果刘大人和邓首辅能让身怀才能的人不怀才不遇、不壮志难酬,那中国自然会有希望;如果两位都喜欢委任贪官以权柄,那就算我不说,中国也没有希望。”
“你说得很对,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嘛!”
闻育恒听到是刘明传来了,立刻起身就要出书房。李夷洲道:“你不管我了吗?”
闻育恒又折回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凑到李夷洲的鼻尖,让她闻了闻。
“阿嚏!”李夷洲打了个喷嚏,随即就恢复了行动力。
闻育恒收起小瓷瓶,立即走出了书房。李夷洲也跟出来了,想到方才闻育恒对自己下麻药的事,她气呼呼地轻轻捶了闻育恒两拳。
刘明传道:“如果你们谈恋爱的事没有传播开来,这样打情骂俏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希望你们控制一下。”
闻育恒道:“刘大人放才说不让我怀才不遇,不知怎么个不让我怀才不遇法?”
“你不是已经明白了执法术了吗?那我当然要委任你执法者咯!”刘明传笑道。
“执法者?”
“不过只是一个低级职位的执法者……”
“没关系,只要能有用文之地就行。”闻育恒不等刘明传说完就应道。
刘明传叹了口气,说:“你都开始练习书法了,怎么性格还是如此急躁?我告诉你,你要做一个智慧的公正的执法者可没那么容易,现在夷洲的执法部门有没有被蔡登辉父子渗透,我还不得而知。如果被渗透了,可以想见你进入执法部门将是举步维艰。你想好了吗?”
“我知道了,这天下事哪有不难的?”闻育恒道。
“师父,出案子了。”一个体型适中的捕快闯进来,那捕快名叫童勒,童勒看到刘明传,对他拱手一拜,“刘大人也在。”
刘明传点了点头。
童勒道:“师父,您快随我去看看吧,凶手真是太凶残了!”
闻毅多道:“前方带路。”于是闻毅多就在童勒的带领下朝着出案子的地方走去。
“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闻育恒对李夷洲道。
看着闻育恒殷切的目光,李夷洲不忍心拒绝,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闻育恒和李夷洲跟了上去。来到现场以后,李夷洲远远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闻育恒则是四处观察。
那是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只能并排过三个人。受害人是一个捕快,名字叫王立云,三十多岁,他双目圆睁着,身上足有三十七道刀伤,其中有两道扎进了人的身体里。
闻毅多上前,为王立云合上双眼,对尸体道:“你放心,我一定把杀你的凶手找出来!”说完他便仔细勘查尸体,在尸体内搜出了一块已经染上血的蓝色布,布里面包裹着些许钱财;随后又勘查现场的情景,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复现凶手作案的经过。过不多时,又睁开眼睛,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爹,凶手与立云叔叔是不是经过了激烈地搏斗?当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闻育恒经过仔细地勘察以后,看到闻毅多点头,就对他提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闻毅多将身上所有的钱取出,又问随他一起来的捕快,“你们身上有没有带钱?”
那些捕快纷纷把钱拿出来,交到闻毅多手上。闻毅多又把凑集到的钱和布一起交到闻育恒手上,对闻育恒和李夷洲说:“你们两个把钱送去立云家。”
“我不去,我要勘察现场、破案!”闻育恒道。
“快去!”闻毅多冲着闻育恒怒吼道。一个同事被凶手如此残忍的杀害了,闻毅多心里十分生气,而闻育恒此时还不听话,所以闻毅多很自然地把火撒在了闻育恒身上。
“好吧,我去!”闻育恒接过钱和布,对闻毅多道:“爹,您别让愤怒的情感战胜您的理智,要冷静下来、仔细勘察现场,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更多信息。”说完他又对李夷洲道:“我们走吧!”
闻毅多点头,对闻育恒和李夷洲道:“你们两个送完钱以后就回家去吧!”
闻育恒没有回答,李夷洲说:“伯父放心,我们知道了。”于是二人朝着王立云家前进。
走了一段路,李夷洲突然问:“真是搞不懂,凶手为什么要对一个捕快下手呢?”
对于这个问题,闻育恒已经有了一些设想,但他却对李夷洲道:“我也不明白。”
到了王立云家,见到了他家的孤儿寡母。王立云的妻子身穿一身粗布衣服,面色微黄,体态面条,双目充满了身为母亲的慈爱,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熟睡的婴儿,看到闻育恒和李夷洲来了,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然后她将孩子放入里屋,再走出来与闻育恒和李夷洲相见。她笑道:“闻育恒、李夷洲,你们最近可是出大名了!”
闻育恒和李夷洲对视了一眼,闻育恒对李夷洲道:“姐姐,要不这件事你来说吧?”
“不,还是你说吧!”李夷洲道。
闻育恒点了点头,看着王立云妻子,“婶子,立云叔叔昨天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一些事情。”
“出了什么事啊?”王立云妻子道。
“立云叔叔在回来的路上被……被……”闻育恒实在说不出口。
“我听说你闻育恒做事雷厉风行的,啥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闻育恒听此言,低下了头。
王立云妻子转而对李夷洲道:“李夷洲,你说,我们家立云出什么事了?”
“立云叔叔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人的刺杀,最终……最终被杀身亡!”李夷洲道。
王立云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对吗?我们家立云为人热忱,邻里需要帮忙的他都不遗余力,这样的人谁会忍心杀他?”
“婶子……”
“我们家立云昨晚一天都没回来,他一定是被你父亲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对吗?他就要回来了,他一定快要回来了!是吗?或者立云是受伤了,正在包大娘医馆治伤,我这就去看他。”王立云妻子说着就要出门。
“婶子,”闻育恒从身上取出闻毅多交给他的东西,摆在王立云妻子的面前,“这是立云叔叔的遗物,这是我爹和一众捕快的心意。”
王立云妻子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块布,拾起那块布,将它贴到自己的脸上,颤声道:“那是我在立云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礼物,立云总爱出汗,所以我才特意绣了那块手帕给他。他说‘有这东西好啊,有这东西在我身边,我就能时时刻刻想到你,就能激发出无穷的干劲把事情做好。’他还说他会永远把这东西带在身上。现在由你们把这东西送来,看来我们家立云真的……”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说过的,要让咱儿子拜闻捕头父子为师,要亲眼看着他成为文武全才,你怎么能这样离开?”
听着王立云妻子的哭声,闻育恒和李夷洲心里也不好受,二人不约而同地将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发誓一定把这个凶手找出来。李夷洲想去劝慰王立云妻子,闻育恒却拉住她的手,轻声道:“让婶子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李夷洲点了点头,没有上前。
王立云妻子哭了一阵,终于停下来,问:“立云走的时候痛苦吗?”
闻育恒与李夷洲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都不忍心将王立云的死状告知于她,闻育恒只能转移话题道:“婶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杀害立云叔叔的凶手,为立云叔叔申冤。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回答?”
王立云妻子点了点头,擦去了眼中的泪水,“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立云叔叔这些天有没有让您觉得奇怪的地方?”闻育恒道。
“奇怪的地方?”王立云妻子抬头望天,开始回想,一会儿之后说:“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立云最近常常说自己似乎是被人跟踪了。”
“那立云叔叔有没有说是被什么人跟踪?”
王立云妻子摇了摇头,“立云说他每次回头,又没发现特殊状况,所以他才说是似乎被人跟踪。”
“那立云叔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被人跟踪的呢?”闻育恒道。
“三天以前。”
“感谢婶子提供线索,我们这就去查案!”闻育恒说完就起身要离开,李夷洲也跟着起身。
“麻烦你转告闻捕头,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为立云报仇啊!”王立云妻子道。
“婶子请放心,我相信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凶手的!”闻育恒对李夷洲说:“姐姐,我们走吧!”
“嗯。”李夷洲点了点头,二人就离开了王立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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