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其他人都快速收拾东西,飞奔出去。卿禾好奇看着他们,再看看李循,李循也一脸莫名,四人就一边打量周围景色一边往食堂走去,等到进入食堂后,四人都懵在原地——食堂里竟然排起了长队!
四人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阵仗,不明所以,就见队伍前张贴着一张告示——排队打饭,严禁插队!
四人于是乖乖排队,等到排到跟前时,饭菜已经所剩无几,四人随随便便打了点饭菜,乌夏看到阳光洒在桌上,看起来就暖洋洋,于是带着四人走到窗口旁,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面熟的人,卿禾猜测应该是同窗,卿禾和几人目光相对后,刚裂开嘴巴,想要打招呼时,几人就都默契低下头,也不再交谈,快速进食,吃完饭后就匆匆离去。
卿禾收回视线后,李循就温和地看着卿禾,轻声说:“安心吃饭。”
此时暖融融的阳光中乌夏小脸皱巴巴,咽下口中的饭菜,催促卿禾,“你也吃呀~”
卿禾夹了一筷子菜,嗯~没滋没味,真的没办法说出夸赞的话。
乌夏看着卿禾沉重的表情,扑哧笑出声。
“听说几位院长和长老都无需进食。”李循说。
“怪不得。”乌夏咋咋嘴巴,接着吃饭。
“下午有体能课,多吃点~”安屹臣说。
半大小子吃光老子,纵使饭菜并不美味,食堂的饭菜也被消灭干净。
吃饭的人都走了后,炎耀在食堂巡视一圈,碗碟全都光秃秃,拍拍大厨瘦削的肩膀,说:“看来大家都很认可你的手艺啊~”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摸着胖嘟嘟的肚腩,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为什么唯独自己就吃不下食堂的饭呢?难道因为自己好久不吃饭,口味也变得与众不同了吗?
演武场在后山上,从食堂到演武场需要爬数百个台阶,卿禾等人吭哧吭哧爬上演武场时,就见江满仙气飘飘御剑而来。
江满看着大家羡慕的眼神,温和说:“御剑飞行是修炼基本功,只要勤加练习,都能驾驭。”
江满下巴微扬,一派体贴地说:“东西我都给大家准备好了。”
卿禾顺着江满提示地方向看去,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剑,只看到了一袋袋沙包,卿禾和李循对视一眼,两人都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江满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御剑飞行第一步就是负重跑。”
然后拿出一个沙漏,说:“在沙漏结束前,跑到山顶。”说完,江满就御剑身子缥缈地飞向山顶。
此时,有人抱怨:“这也太坑了吧。”
但是不妨碍大家都跑到前面,在腿上绑好沙包,向前跑去。
卿禾从小就跟着卿父习武,多少有点功底。乌夏将门之后,从小也免不了习武。安屹臣体格健硕,一看就是勤于锻炼之人。
卿禾见李循面不改色,一派气定神闲之态,想着大家应该都没问题,于是就奋力向前跑去。
卿禾一路向前跑去,刚开始还比较轻松,很快就呼吸不畅,卿禾调整呼吸,暗自鼓励:撑过这一阵就好了。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卿禾耳朵嗡鸣,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依然迈着腿向前跑去。终于看到了山顶上淡定从容的江满。
江满看到卿禾后,投来赞赏的目光,说:“恭喜啊,第一名。”
卿禾才恍然自己速度竟然还可以,一阵冷风吹过,卿禾打了个寒战,此时平静下来,才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
很快安屹臣就到达山顶。
接下来是魏琏。
第四名乌夏,乌夏后面是一个黑瘦干瘪的少年,名叫简慎元。
再后面陆陆续续是其他同窗们,始终未看到最熟悉的那张面孔。卿禾踮起脚尖向下看,还是未看到。突然,卿禾听到一声嘲讽的笑声,卿禾回头看去,只见其他同窗三三两两站到一起,多多少少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乌夏抱臂站到卿禾旁边,杏眼圆睁,一一都瞪了回去。安屹臣回头看了一眼江满,江满还是之前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好像没发现大家的暗流涌动。
李循一直没上来,卿禾于是沿着台阶,一路冲下去,乌夏和安屹臣见状也跟在身后。在和数名往上爬的同窗们打过照面后,三人在半山腰找到了李循,李循满脸通红,扶着腰正在一步一步往上爬,见到三人,苦笑出声:“我连累你们也被嘲笑了。”
卿禾说:“胡说什么呢~”
乌夏怒道:“笑话,谁敢嘲笑我我就瞪谁!”
安屹臣:“咱们一起跑。”
于是乌夏和安屹臣在前面,卿禾和李循并排,卿禾见李循气息不稳的时候,就会轻扯乌夏的衣服,让他们慢一点,然后让李循调整呼吸节奏。就这样四人最终达到山顶。此时后面只剩五位同窗还未到山顶。
此时课程时间也快结束,江满于是御剑下去查看尚未登顶之人的情况。
江满刚离开就有人阴阳怪气:“原来乌龟爬也能通过考核哦~”
周围人都啧啧出声来附和。
……
好贱哦~
卿禾只想揍人,但是李循拉住了卿禾,然后慢悠悠开口:“那你们为何没有通过考核呢?是因为太快了吗?”
此言一出,对面的人都被噎住了,魏琏突然出声:“哎呀呀,大家都是同窗,何必要这么对立呢!要我说,大家就握手言和了吧。”
魏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脸讨好地笑容看着卿禾四人。
此时江满御剑返回,说道:“剩下的人放弃了,此次咱们成功登顶的同学一共四十九名。能够坚持爬上来的人都很棒。筑基是最辛苦,但也最直观看到成果的一门课程,此次第一个爬上山的人不要骄傲,后面课程内容还多着呢,后面随时有同学会冲上来。最后爬上山的人也不要气馁,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江满就御剑离开,江满一席话打断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也已精疲力尽,于是大家都纷纷向下走去,只有魏琏拨开人群,依然坚强地靠近卿禾四人,然后说:“刚才的争执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匡海就是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
李循微笑着说:“刚才就是同窗之间斗斗嘴吧,谈不上争执。我们更不会放在心上。你多虑了。”
看着李循笑得仿佛一朵白莲花,魏琏梗住了,一口气吸不上来咽不下去,就看着安屹臣和卿禾一左一右扶着李循,乌夏紧随其后,四人就这样消失在人流中。
吃晚饭时,李循说:“我们家一向子嗣单薄,所以我娘养我们格外精细,从小就怕磕着碰着,更不要谈习武了。”
卿禾说:“我也是前两年才开始强身健体的,之前走两步都要大喘气。你就是体能差一点儿,这个最好练了。”
乌夏也说:“我爹爹也说三天不摸棍,就好似不认识棍一样。”
卿禾问:“你们晚上打算干嘛?”
乌夏茫然看着卿禾,安屹臣抿抿唇,说:“我想复习今天的内容,有空的话再看看书。”
卿禾闻言双眼发亮,说:“君子所见略同。”
李循微微一笑,说:“那晚上一起学习吧。”
李循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李循趴在床上,小腿裤子挽起来,安屹臣手上抹了药油,重重按揉李循小腿。卿禾和乌夏就围在床前,卿禾说:“今天不放松的话,后面好几天都会疼痛难忍,影响你上课听讲和筑基课上的表现。”
李循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再吱声。安屹臣则接着帮李循放松,卿禾和乌夏则去安屹臣房间搬桌子。
半晌过后,卿禾和乌夏将复习的东西都准备好,放松也结束了,李循怏怏从床上下来,衣衫松散,头发凌乱。
卿禾呆呆盯着李循,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西子捧心。”
李循睇了卿禾一眼,站起来将衣服整理好,又是一幅俊秀斯文的样子。
四人于是开始复习白天的知识,期间卿禾发现李循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格外好,夫子讲过的东西他几乎都记住了,而且还能够主动将一些看似没有关系的知识串联在一起。
“你好厉害啊!”卿禾虔诚说道。
“多练习就好了,就和你们习武一样,无他唯手熟尔。”
“那你先教教我们。”
“好啊。”
烛光下,四颗脑袋凑在一起,都津津有味看着课本,深入挖掘书上知识。
“叮~”低沉悠长的鼓声响起,亥时到了,明日苑和明月苑的弟子们都应就寝了。四人恋恋不舍从桌前站起,约好明天晚上接着学习。
翌日清晨,卿禾早早就醒了,索性不再赖床,梳洗过后就出去,刚好听到隔壁房间房门打开的声音,乌夏也起来了,两人互相打量一眼,相视一笑,于是轻手轻脚走出明月苑。然后就看到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人快步向前追了上去,果然是李循和安屹臣。
乌夏气咻咻看着两人,安屹臣见状挠挠头:“平时早起惯了……”
李循说:“我让他起来叫我,早上一起去爬坡。我可太需要加强锻炼了。”
卿禾:“那刚好以后一起啊~”
于是四人每天一起早起爬山、一起上课、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学习,完全沉浸在学习中,颇有点两人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
殊不知他们这么努力的样子格外耀眼,其他同学看在眼中,也就格外关注他们。就连和他们相关的一些消息,也比他们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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