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粗一细两根手环,这怎么算?
炎耀看着大家的成绩,还是非常满意的。
李循、安屹臣、文家祥都是两根手环。
卿禾、乌夏、魏琏都是一根半手环。
因为卿禾的药是对症的,只是喝下去来不及起效,就算半根手环。
后面有九名同窗是一根手环,三名同窗半根手环,还有三十六名同窗手腕光秃秃,一无所获。
炎耀说:“短短一个月时间,你们就能运用所学的知识去救人,勇气可嘉。尤其有些同学还成功救治了病人,太厉害了。没有光环的弟子也不要气馁,你们的思路、方向都是对的,只是缺乏自信,不敢下手,所以延误了时机。不过没关系,修行是一个长期的事情,有些人入门快,但后面进步很慢,有些人入门慢,一旦顿悟了,就会突飞猛进。所以成绩好的弟子不要骄傲,成绩差一点的也不要气馁。”
接下来是符篆课考试,方州将大家带到了演武场,上面支起了一排桌子。
方州开门见山:“每个人选择自己熟悉的符篆进行绘制,根据符篆难度和起效时间综合打分。为了公平起见,还请来了风袅袅、江满和炎耀共同打分。”
方州拿出沙漏,说:“超过时间符篆还未生效,则统一按照零分处理。”
说完,方州将沙漏倒放,砂砾非常丝滑地流落下来。
所有人都埋头认真作画,李循最先绘制出脱水符,贴在方州随身携带的水杯上。
其他几位院长都凑过来看,杯内果然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
方州朗声笑道:“成了。”
于是蒹葭在本子上快速记下分数。
李循则走到卿禾旁边,再隐晦看了眼前方的魏琏。此时卿禾也将符篆画好,清喝一声:“走!”
然后符篆就乘着风贴到了魏琏胸口,魏琏只觉胸前好像有一只小鸡仔破壳而出,越长越大,不由自主挺起胸膛。低头看去,原来是飞镖越长越大,最后竟然从怀中飞出,悬在半空中。飞镖上的纹路也格外清晰,尤其是镖杆上的宝相花特别清楚。
蒹葭看到宝相花后,记分的小本子被攥得皱皱巴巴。
四位院长也都一脸严肃。
魏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哭丧着脸,委委屈屈说:“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将我的飞镖挂到半空中呢?”
李循:“那你之前也不打招呼就把飞镖扎到我衣服上了呢。”
魏琏:“……”
方州此时回过头对蒹葭说:“卿禾符篆是变大变小符,完成速度是第二。”
蒹葭回过神来,赶紧记在小本本上。
然后问魏琏:“你知道宝相花的意义吗?你的飞镖哪里来的?”
“飞镖是我在集市上随便买的,宝相花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魏琏一脸无辜。
方州心平气和说:“行~其他暂且不提,你先考试吧。”
卿禾没料到魏琏如此狡猾,三言两语就撇清了干系,愣愣看着魏琏。李循将卿禾拉到几位院长旁边,说:“不知道乌夏和安屹臣进展咋样了?”
卿禾闻言关切看向乌夏和安屹臣,只见乌夏将符篆抛到空中,单手持于胸前,定定看着符篆说道:“火来!”
随后符篆就化作一团火苗飘荡在空中,炎耀伸手将火苗召唤过来,放到一张纸下方,白色的纸张就燃烧起来。
方州满眼都是喜悦,其他几位院长也都含笑点头。
方州回头对蒹葭说:“记上。”
乌夏见状从桌子旁小跑到卿禾旁边,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
安屹臣则将画好的的符篆扔到脚下,卿禾和乌夏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关注地面。
只见“砰~”的一声,符篆和周围的土地都凭空消失了,留下一个一尺见方的凹坑。乌夏眨眨眼睛,小跑到坑前,小心翼翼将脚踩下去,确实是凹凸不平的脚感。
“厉害哦!”乌夏竖起大拇指。
安屹臣低头含蓄一笑,跟在乌夏后面往前方走去。
接二连三的举动对没有画好符篆的弟子们产生了冲击,一时间纸张被翻阅的哗哗声响起。
简慎元将符篆贴到练武场边缘的杨树上,指着杨树说:“倒!”
卿禾皱眉看着简慎元,猜测这应该是落叶符,即让杨树的叶子都落下,可是等待了半天,枝繁叶茂的杨树只有一片叶子打着旋飘下,卿禾怀疑这片叶子是被风吹下来的。
简慎元见没有动静,于是用手重重拍打贴在杨树上的符篆,大声喊道:“落!”杨树微微摇晃,但是叶子很坚强的长在树上。
方州一步挪到简慎元身边,摘下符篆端详一眼后将符篆塞到简慎元怀里,说:“少画了一笔。”
然后就听到众人的惊叹声,卿禾顺着声音看过去,魏琏桌前突然出现了一堆金灿灿的金锭。
隔空取物!
目前所学最复杂地符篆!
魏琏双手抱臂,脑袋扬起,眼里是掩不住的得意。
谁料方州却只是微微颔首,未再多言。
魏琏见状低眉敛目,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的表情。
此时,大家的符篆基本都画好了,一时间百花齐放目不暇接,好在风袅袅、江满和炎耀都在现场,四位院长一人负责一块区域,井然有序地记录每个人的表现。
沙漏里的砂砾都流到下面时,几乎所有人的符篆都画完了,三十多人的符篆都起效了,只是再没有隔空取物这样难度极高的符篆。
剩下十几人符篆并未生效。
现在大家都比较关注魏琏和李循的成绩,李循第一个完成,魏琏的难度最高。
方州也不再耽搁时间,问魏琏:“你可知你面前的金锭从哪里来的?”
“弟子不知。”
风袅袅指尖轻抚金锭,捏诀后闭目,须臾说:“你的金锭来自扶云镇茶馆铺子里,现在铺子里无故丢失了两枚金锭,账房和老板已经厮打了起来。”
众皆哗然。
方州已经画好了符篆,贴在金锭上,金锭瞬间消失。
方州严肃地说:“学习各种本领的目的首先是防身,其次是守护苍生。严禁对黎民百姓产生不良影响!殊不知你们的无心之举就会对别人造成无妄之灾!”
“扶云派派规——妄用术法者受鞭笞之刑百下!”
方州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内心。
“魏琏初入扶云派不久,对派规不熟练,善用符篆扰乱民生,情有可原,笞刑可免,但此次成绩不计入考核,你们可有异议?”
弟子们均摇头。
魏琏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含泪哽咽说:“方院长,子弟知错了。可否让弟子接受刑罚,挨两百下鞭子也可以,只求正常评估成绩。弟子、弟子自入扶云派以来,夙兴夜寐,就是为了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每一个院长一生只教导一位亲传弟子,魏琏说千载难逢确实是事实。
这一月一起学习的同窗们太能共情魏琏了,有些人神情就有些动摇,悄悄看向几位院长。
几位院长面色不改不问所动,魏琏见方州开口似要拒绝自己,于是膝行至方州脚下,抱住方州大腿,呜咽着说:“求您看在弟子这一个月的辛苦上,呜呜~通融一下吧~”
卿禾心想这人和狗皮膏药一样,太难缠了。
此人也和扶云派气质格格不入。
就在此时白露终于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个匣子,递给炎耀,然后喘着粗气退到旁边。
炎耀打开后,眼里满含失望。拿出一张纸条,放到魏琏眼前,说:“这是你的字迹吧?”
“弟子闲来无事……”
在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魏琏松开了方州裤腿,之前可怜巴巴的样子荡然无存,腰背挺直,满脸冷漠,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
卿禾直觉这才是魏琏真实的样子。
纸条上写着:扶云派众人空有武力,却毫无心机,愚蠢不堪,我等屠灭扶云派,指日可待。
江满嗤笑出声。
炎耀再打开一个纸条,“速速找到扶云派水源,伺机投毒。”炎耀一字一顿读出纸条上的内容,同时指着下方的宝相花印记,说:“巧了,这和你飞镖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魏琏脸别开,不发一言。
“这则消息何时发出去的?”炎耀问。
“符篆考试前。”白露说。
“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扶云派,罢了罢了~”炎耀失望地看着魏琏,摇摇头。
此时执法堂樊长老带人已经赶到演武场,将匣子和魏琏、简慎元都带走。
方州看着楞在原地的小弟子们,知道他们也受到了惊吓,说:“去吃饭吧~下午接着考核。”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的筑基课考核,众人都将沙包绑到腿上,只等江满一声令下,就冲向前。
江满慢悠悠说:“本次考核不需要沙包。”
无负重爬山?卿禾直觉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就听江满接着说:“两人一组,全程两人同时双脚着地时间累计不能超过半柱香。”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这条规定看似简单,其实对于组队之人要求很严格,不能过于健壮,也不能过于瘦小纤弱。
李循看着安屹臣结实的身躯,不想妄自挑战,于是说:“安屹臣,你一直背着乌夏,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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