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士兵他们听到这个特征是怎么想的,至少等这个消息传到杜萱他们耳中时他们满面忧心,寻常人家有也只是少见的白发,银发一直被看作的鲛人王族的象征,别人不知道情况,他们却清楚的很,自己家里就有一位皇子。
他们自然不可能相信凌炘是杀人凶手,不说他们这几天晚上都是轮流睡觉以防万一,没有人离开家里,而且凌炘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啊,这些年来凌炘一步步的改变他们都看在眼里,他是个好孩子。
夫妻俩愁心讨论着,这一连串的命案又扯上王族的特征,这些年凌炘在外并没有改名字,旁人问来最多说是母亲是陆地上人,随母亲姓,加上发色和瞳色伪装也就糊弄过去了,可现在其他人一定对这方面事情敏感至极,难免不会来查凌炘。
“身正不怕影子斜,来了也不怕他们。”
“可是难免会有难听的话,要是被小炘听到......”杜萱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不要紧,他又不是小孩了,哪这么脆弱,小炘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而且这不是还没找来吗。”吴游安慰道。
“也是,希望快点开放结界吧。”
不过好在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怀疑到凌炘身上,甚至这附近路上都没有人,现在这情况都躲在家里,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也都是在家中死去的,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况且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了。
食物储备已经不太够了,像是凌炘家中有菜地和饲养牲畜倒还好,其他人可就惨了,现在也不会有人把珍贵的食物拿出来卖,也就只能在白天提心吊胆地离开村落,到周边的山区附近寻找能吃的东西,可就算是这样也是有限的。
下午
吴舒躺在凌炘的床上滚来滚去:“无聊死了无聊死了......”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在房间里待过那么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死在海里的鱼,都被泡胀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二十遍了。”
“可是这是事实,早点抓到凶手就好了......你说他们发现了抓得到吗?”
“不好说。”对方的实力一定不弱,而这里也只是一处边远的村子,驻守的士兵实力并不强,以前因为自己在倒是有几个实力还不错的,只是前段时间王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离开了...这两件事之中有什么联系吗......
“你可以再去研究你的新菜品。”
“别说了,现在都没什么菜,能做什么啊,也不知道那个海芽藻还活着没有。”
“昨晚你做的饭不是就很好吃吗,感觉你是我们这里手艺最好的人了吧。”凌炘绞尽脑汁安慰道,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当年八岁的吴舒说给他一点时间就能超过杜萱的手艺,在那之后果然与他说的一样,不过一年就追上了杜萱,而他的那本菜谱也越来越厚,时不时也能在餐桌上带给他们惊喜。
像是昨天,吴舒用剩下的海白菜和坎德利鸽的蛋就做出了相当高级的味道。
“真的?”
“真的。”
吴舒的脸埋在枕头里傻笑着,表面上还是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起来你以前是不是也写了本菜谱?还是日记?”
凌炘顿了顿,随后转移话题:“应该是你看到我记录术式的本子记错了,对了,在结界封锁前王城那边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吴舒好奇问道,难道是夏国的菜谱?
“「厨师」的传承,不过只有前三阶的,王城的商人从陆地上收到的。”原本准备当作惊喜送给吴舒的,眼下为了防止他追根问底就只能先拿出来了。
果然,吴舒猛地抬起头惊喜道:“真的吗?!”但是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但是传承都这么抢手,而且很贵吧?”
“没关系,我还有些钱,这个职业不抢手,作为报答以后的饭都交给你了。”
吴舒光着脚就下了床,大咧咧地坐到凌炘腿上激动地抱着他:“不管一千顿还是一万顿都给你做,凌炘你太好了!”
凌炘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不自觉笑了起来,这份情感是喜悦,只要吴舒高兴,他眼中的凌炘也会高兴,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觉得人类心灵的不可思议,仅仅是可以称之为平凡的日常就能一点点改变他,细微的话语化作的沙砾也能填满山崖。
“不行,我要去多研究一下新菜品,我先走了!”吴舒风风火火地走出门,还是凌炘提醒他才又折回来穿上鞋。
凌炘笑了笑,起身把门关上。
翌日
凶手没有被抓到,但昨晚没有出现新的受害者,只是看守森严的军营中被保护起来的那个孩子悄然死在了房间中,被发现时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掀开被子,鲜血沾满了床铺,孩童因为失血过多皮肤苍白,只有胸口的洞红得刺眼。
没人知道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结界以及各种术式完全没有被侵入的痕迹,简直就像是某种诡异的恐怖故事。
但是也有好消息,结界虽然还不能开放,不过有补给物资送来了,这对于那些家中弹尽粮绝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街道上一改先前的沉寂,有士兵的陪同,加上周围人多,人们也都安心了不少,一同前往村子中心地带。
面对自己熟悉的面孔,他们被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情绪一下子喷发出来,也不管旁边的人是亲是疏,一股脑地说着发生的事情,那些话说来说去都绕不开连续杀人的凶手和结界外面的情况。
“我听说咱们这就是结界封锁的原因!”
“怎么说?”
“我丈夫的妹妹就是在军营当差的,好像是因为我们这里有一个王族身上有些问题,没抓到之前都不会开启结界!”
同那人说话的女人与旁边竖起耳朵听的群众一同发出惊呼,随后是更为细密的窃窃私语:“果然,不是说凶手是银发吗?”
“但是那可是王族啊,该不会是什么误会吧?”
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道声音:“这可不是什么误会,我恐怕知道一点。”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长相陌生,胡子花白的老人,身上的衣服纹路繁杂,不像是这附近的风格,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那个游商吗?竟然没走啊?”
“结界没开当然走不了,别看我这样,以前可是遗珠阁的人。”
有消息灵通的发出惊叹,不解的人赶紧询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遗珠阁是直属于王室的商会,最上面的就是财政大权,四舍五入也算是公务人员。
“当年我刚进遗珠阁,不过是个小喽啰,只是运气好,一次有幸跟着堂主到王宫里面汇报,在那里面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什么什么?”群众的好奇被钓起来追问道。
“其实这一代的王族有两位!而且那个被抹去名字的皇子是个怪物!”
“啊!这不就是......”
“据说是某个不朽存在对王的诅咒,寄生在了王后的身体中,想要窃取王血脉中的力量,所以那个皇子生来就没有心,宫里的侍从都怕得很!”老人说得绘声绘色,一个诡异的形象就这么出现在人们心中,况且先前先是有当事人说了凶手的特征,加上每个受害者的心脏都消失不见,显得老人的说辞很是有信服度。
“该不会他是为了吃吧......?”一个男人吞了口唾沫有些害怕。
“谁知道怪物的想法。”
“那个怪物肯定会隐藏起来,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天都没人发现!”有人推测道:“老先生,你记得那个怪物有什么特征吗?”
“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子,我怎么可能可以直接见到,不过终究是鲛人王族,银发蓝眸,长相俊美总是没错的。”
“这么说来......”有人迟疑开口。
——
“东西都带好了吗?”杜萱问道。
“带好了,卷轴,一次性防护仪器,口袋都装不下了,我们家什么时候还有这些东西了?”吴舒举着手,两条金属链状,被刻上了防护术式的简易仪器戴在他手上。
“都是小炘做的,还好有他在,出去也能安心一些。”杜萱接着转头对凌炘说道:“不过要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要先保证自己安全,如果有余力再带上小舒吧。”
“说什么呢,肯定平安无事!”吴舒说着打开门,一家人向领取物资的地方走去。
他们家中的物资并不是很缺,所以出门也不着急,等到他们到的时候空旷的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能看见往回走抱着菜和肉赶紧的人,也有想拿更多,吩咐同行的人紧紧抱着物资,自己又挤进人群的人。
杜萱看着面前的阵仗撸起袖子,用力拍了拍吴游的背:“老吴,要努力干了!”
“收到!”吴游也学着他的样子挽起袖子,然后他叮嘱两个小孩:“你们在边上别乱跑,有事情就大喊。”
“我们也去帮忙。”
“你添什么乱,乖乖等着。”说完两人就冲了进去。
凌炘拉住也想一起进去的吴舒往路边走去,他看向四周,没见到文冉和张葛,或许是已经拿完东西回去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忽然凌炘看向旁边。
那边几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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