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课铃响，一整节课过完，秦浇才发现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根本没来上课。
没来上课？秦浇疑惑了两秒钟，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走人了。
哦，不是，想走人来着，下课被同学们缠住问了几个问题。
唉，一天脑细胞超标使用。
秦浇一回去就标准咸鱼躺，啥也没精力想。
睡了一觉，晚上她又得去食堂站岗。
夜晚食堂，几个湎大学生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秦浇。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年有个借读生来食堂部上班了。”一个飞机头男生道。
一个红发女生笑了笑说：“当然了，听说她体能测试1分，常识考试10分，她不来这上班，谁来？”
“没听说吗，她的狗在训练场都比她表现好！”
几个人笑了出来。
另一个卷发男生指了指远处给同学们打饭的秦浇，道：“就她吧，哎呦我去，其实长得可以，可惜了是个借读生，真是，咱湎大什么时候能把借读生政策取了？看着这些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我就难受。”
红发女生道：“明年就取了，放心，明年就不会有那些垃圾星来的人蹭特殊政策，给湎大丢人。”
“你们说那借读生还真拉得下去脸在食堂待着啊？我听说前几届有借读生分到食堂，每天洗碗炒菜收拾垃圾桶全是他，后来精神崩溃累得退学了。”飞机头道。
“是么，”卷发男生一笑，“那她还真是脸皮厚啊。”
飞机头提议：“不如我们帮帮她？”
说着，他就招呼来了食堂转悠的厨余处理机器人。
半人高的小机器人来到几人身边，用萌萌的童音道：“几位同学，吃完饭了吗？残羹剩饭可以倒进我的肚子里哦，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光盘行动，不要浪费，注意了，金属、玻璃制品可不要投喂我哦~不然我会吃不消哒。”
厨余机器人刚说完这句话，飞机头就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悄无声息用武器锤把它敲成碎渣，准备投喂给它。
几人中从未开口说话的戴眼镜女生突然阻拦道：“你们别这样了吧，这机器人不吃玻璃碴儿，喂进去不好，会卡住的。”
红发女生瞪她一眼：“卡住让借读生收拾不就完了么？”
眼镜女生：“可是……”
“闭嘴，”卷发男生和飞机头男生都冲她道，“你能不能别叭叭了，听着烦，圣母心怎么那么重。”
眼镜不说话了，重新缩回角落。
飞机头笑了笑，把玻璃碴投喂给厨余机器人。
厨余机器人收进去之后，露出一个难受的表情：“哎呀，有什么怪异的东西进来了，我有点难受呢~”
几人看着厨余机器人难受，纹丝不动，飞机头又道：“难受什么，滚。”
他踹了厨余机器人一脚，小机器人立刻掉转方向走了。
临下班前，秦浇和几个大爷大妈检查食堂里的各种器具，发现厨余机器人因为玻璃碴卡住了。
“果然又来了，”大妈拧着眉，叫来秦浇，“小秦，过来，把玻璃碴摘了。”
秦浇应一声，过去摘玻璃碴，发现玻璃碴都卡在厨余机器人小孔小缝隙里，有的甚至深入内部零件。
尽管秦浇很困，但她还是抱着机器人，弄了好一阵，才清理好这玩意。
出来时，她听大妈看着报修单，跟大爷气呼呼道：“又是这群学生，一看借读生来这就找事，故意弄碎玻璃杯卡咱们的小机器人，给借读生找麻烦。”
食堂里的玻璃杯是特制一次性的，用完本来需要学生带走，自己花钱去专用降解机里降解再扔，食堂的厨余机器人处理不了，强行投喂会损坏机体零件。
可有些学生就为了戏弄借读生，不惜偷偷把玻璃杯弄碎喂厨余机器人，把它们卡死让借读生收拾，给他们找麻烦，关键是这种事情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说都是作战院的学生，能自己解决。
这不就是想让借读生和正式生干起来吗？作战院这些领导也是好战分子！大妈气得不行。
大爷淡定道：“没关系，这对小秦也是成长。”
大妈还是气呼呼：“成长什么啊？就小秦那副跟吸了毒似的瘦弱样子，能打得过人家？”
大爷：……
秦浇：……
大爷：“以后吃饭给小秦多加个鸡腿和卤蛋吧。”
大妈听完，唉了一声。
秦浇本来没啥反应的，但听到大爷大妈要给她加餐，她还是挺开心的。
入学体检她又是重度贫血重度营养不良，和她同龄的朋友们都拔了一截儿，她还是个矮子。
奇怪，明明在9089都养回来了，怎么一到这身体又垮了？
秦浇打个哈欠，困了累了，回去睡觉。
第二天，又到了上常识课的日子。
她记住了路线，不用导航就找了之前的教室，想着这回那男人总该露面，取走属于自己的芯片了吧？
结果他居然还是没来？？
秦浇有点愣，不进教室光脑就不能常识课打卡，秦浇等了许久马上上课了，那男人还不出现，进进出出学生每个看到她都要鞠躬问候：“汪老师早上好！”
秦浇：……
眼看着还有一分钟上课，她只能先进教室，用光脑打自己常识课的签到卡。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把头的同学又一声雄浑“起立！”全班学生轰轰隆隆站起来给秦浇问好。
秦浇被吓一跳，睡意全无。
……没办法，看来这节课她又要扮演老师了……
好累，希望这次不要有同学找她问题。秦浇无奈。
但她想错了。
“汪教授，我有问题。”同学们安静自习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戴口罩的瘦弱男生站起来，他穿着花里胡哨荧光运动服，差点刺瞎秦浇的双眼。
就……还蛮一言难尽的。秦浇心里默默点评。
故意穿荧光服扮成青春学生模样的汪闻笑眯眯地提了个问题，把全班镇住了。
“我去？我还没想到，这武器上还能有这样的问题？”
“也是啊，这个问题虽然不严重，但一旦遇上就是大麻烦……”
嗯，是大麻烦，秦浇也觉得，她摊上大麻烦了。
汪教授笑眯眯对秦浇道：“汪老师，我不会，麻烦您解答一下？”
果然，秦浇气定神闲：“你们先思考讨论十五分钟，不会再来找我。”
说完她果断调光脑，疯狂学习基础知识，疯狂思考尝试解答。
汪闻坐下，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要看看这个学生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十五分钟很快到了，汪教授马上问秦浇：“教授我们还是不知道，您能解答吗？”
秦浇叹声气，拿起粉笔，啥话也不说，黑板上一通操作猛如虎。
汪教授稍微震惊：都答对了啊，有两把刷子。
同学们也习惯了她不爱说话的操作，默默看她过程自己领悟，实在不会才过去进一步询问。
秦浇解决完题目已经累得不成人样，一打中间休息铃立马瘫在讲桌上，屏蔽一切声音。
汪闻端详着她：感觉体力不是很足啊，答一道题就不行了？不行，接下来还得练。
中间休息时间一过，汪闻立刻又开始给秦浇出难题：
“老师，您看看这道题。”
“老师，如果武器制造过程中遇到这个困难该怎么解决。”
“老师，我想把武器改成飞行器，理论上可行吗？”
……
一连串问题下来，秦浇马不停蹄学习-思考-解答，等所有问题搞定，她发现自己快崩溃了。
好歹打了下课铃，她匆匆收拾东西说了声下课，就马上溜了。
汪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盯着黑板上满满的板书，欣慰地点了点头。
今天他出的问题她全部都解决了，而且解决时间也比之前短了很多，不错嘛。
就这个水平，已经超出很多大三大四的学生了。
或许明天可以把他最近研究的课题里的一些问题拿出来，听听她的思路？
汪闻笑了。
秦浇疯了。
“诶对了，你上常识课那班严吗？我们班特严……”和武颜走在路上，她听见后面有人喊“老师”，条件反射转头过去。
看到一老一少温馨搀扶讨论学术的模样，秦浇才发觉现在不是在课堂。
“人家叫老师，你转头干啥？”武颜不解。
秦浇：……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她再也不想当老师了，宁可摸鱼被抓，也不想往死里解题把自己累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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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咸鱼是不可能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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