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尽头,翻下一个人。
男人穿着白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也挽起来,衬衣下的肌肉非常结实,灵活利落从巷子口跳下来,转身后门口准备踢门的虞幼清面面相觑。
男人一愣。
巷子另一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男人几步上前,一只手垫在虞幼清脑后,另一只捂住虞幼清的嘴巴,把他压制在墙上。
虞幼清:……
虞幼清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死死压制在墙上,不同于自己,男人是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在绝对的体型和技巧压制下,虞幼清根本不连动也动不了。
虞幼清毫不犹豫的狠狠在男人手心咬了一口。
男人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冷气,口中的声音硬生生憋住。
等到那边脚步声消失,男人才松开虞幼清,吃痛的晃了晃手心。
他目光落在虞幼清的腰肢上,然后收回抱怨:“小少爷,你也太凶了吧。”
眼前少年这一身装够买他十个工作室了。
虞幼清上下打量眼前眼熟的男人:“秋子寰。”语气是肯定的。
秋子寰抱胸靠在墙上懒洋洋说:“我这里不给人找宠物,也不负责调查女朋友出轨,你找别人吧。”
“十七年前,利川路上押解车撞上大卡车,车上警察和犯罪嫌疑人宋若明当场死亡。”虞幼清盯着秋子寰的眼睛慢慢说出来。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秋子寰的爸爸就是当初和宋致溪爸爸死在一起警察。
这也是秋子寰在宋致溪一件事上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原因。
秋子寰严重的笑意慢慢消失,深深看了虞幼清一眼,打开铁门,靠在门框上,露出半个身位说:“进来吧,虞少爷。”
虞幼清不惊讶秋子寰知道自己的名字,秋子寰不可能没有调查过宋致溪,他但凡调查过宋致溪就绝对可以认得出自己。
穿过漆黑的楼梯,虞幼清来到了秋子寰的工作室,
一个堆满资料的套房,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有些呛人。
最外面的房间最里面放着歌办公桌,办公桌对着高高的各种文件。
秋子寰打开了后面的窗户,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这才踢了踢椅子,示意虞幼清坐。
虞幼清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说:“帮我查宋致溪。”秋子寰的动作虽然懒散,但浑身的肌肉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猎豹,明显可以看到曾经接受过军事化训练的样子。
秋子寰低头从桌上找了一包散开的烟,抽出一根,从抽屉拿出打火机,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只冒出些火星,最后一次好不容打着。
秋子寰点燃香烟,将打火机精准地抛进垃圾桶,深深的吸了口烟说:“不帮。”
虞幼清丢出一张银行卡在桌上。
秋子寰看了眼银行卡意味深长说:“小少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车祸的事情,我劝你最好忘掉。”
虞幼清最烦别人一副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别插手的样子。
他低头看着秋子寰散落在桌上的烟,低头拿了根,掉在嘴里,转头朝秋子寰拿打火机。
秋子寰的目光看向垃圾桶挑眉打量娇生惯养的少年:“小少爷,这烟烈的很,可别呛着。”
他挑衅般咬着烟嘴深深吸了一口。
虞幼清低头咬着香烟,仰头凑近秋子寰。
极端的距离下少年漂亮一瞬间仿佛更加具象化。
几乎是下意识的秋子寰脚步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很快地他心里稳住,暗骂一声,正定自若的看向虞幼清。
烟头的火光顺着他嘴里的香烟迅速蔓延到另一支香烟。
他目光穿过少年纤长的睫毛,看向少年的眼睛。
几乎同一时间,少年也抬头看向了他,冷静而挑衅,如闪烁的孤冷星光。
秋子寰一愣,被呛的狼狈咳了几声。
虞幼清指尖拿着香烟瞥了他一眼说:“是有点烈,秋先生悠着点。”
秋子寰脸都被丢尽了。
秋子寰总算有了几分认真,掐灭香烟,坐在办工作的另一端无奈说:“虞少爷不是我不想接,而是你整得清楚你要查的是什么吗?”
虞幼清吸了口烟,像是想了许久怎么措辞才说:“宋若明有个秘密情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妇的存在,情妇虽然死了,但是她当年的朋友应该知道点,你从情妇那里查。”
秋子寰猛地坐直:“情妇?这不可能,宋若明不是和他妻子感情很好吗?”
虞幼清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
秋子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可笑,这么多年他见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了,他神情严肃几分:“好。”
情妇这件事是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调查出来,虞家小少爷能够知道这件事,最起码不是对当年的车祸一无所知的。
他不再怀疑虞幼清,最起码他们想要想清楚的是同一件事。
只不过,从刚刚的接触,他发现这个传闻中千娇百宠长大的骄矜小少爷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
虞幼清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他从随身带的资料中抽出另一张照片,从桌子上推给秋子寰。
秋子寰接过来一看。
照片中是个神情萎靡的男人。
“帮我查这个人,我要知道他这段时间,究竟和哪些人见了面,做了哪些事?”
是虞家的司机。这个司机有什么问题?
秋子寰挑眉。
“跟紧他,会有收获的。”虞幼清言简意赅。
很快应该就会有人来找阿宋了。
终于两人该谈的事情总算都谈妥了。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谈起当年的那场车祸。
可等到虞幼清起身离开的时候。
穿堂风吹过,原本另一个紧闭的房门被吹开,房间中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地顶着和当年车祸有关的一切。
而最中间放着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
警车和大卡车碰撞,警车几乎被碾压的粉碎,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无论多少次看到那张照片,秋子寰都只觉得刺痛,他脸上笑意顷刻间消失。
他迅速的和上门低声勉强和虞幼清飞快说了声“抱歉”。
可他一低头,却发现虞幼清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虞幼清死死攥紧自己的手掌心,被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无数次午夜惊醒的车祸照片又再次放大占据他所有的心神。
就连他的眼前都是一片血红。
同样是警车和卡车的碰撞,如出一辙的尸骨无存。
只不过死的人变成虞行谦。
宋致溪怎么敢,怎么能这样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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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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