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儿下意识打个寒颤,赶紧往通道深处跑,那些怪物似也感知到有人躲进这条道里,纷纷追赶了过来。
听得身后轰轰的追赶声,李果儿吓得头皮发麻,心道她也没把那些手环怎么样,干什么跟追仇人似的,边追边扔东西。
昏暗的通道里,李果儿狂奔不止,不敢回头,只能凭感觉躲避扔来的东西,可是穿着防护服很笨重,行动间就不大利索,没过一两分钟,啪地摔了个狗啃式。
刘义受她连累,一具义体砸得咯吱作响,不知摔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李果儿刚要爬起身,两三只怪物已将她团团围住,黝黑混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颇有些怨毒之色。
李果儿咽了下口水,正想要商量一下能不能通融,结果这群四肢发达、头脑泡水的怪物亳不给她机会,就要扯住她脑袋和四肢将她五马分尸。
李果儿吓得嗷嗷直叫。
眼看那腐烂流脓的大手已挨到近前,要是真被抓住四肢,那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慌乱之下,李果儿挥着银十字架狠狠打开那手,同时向后猛地一蹬,这一脚力道用的极大,将怪物踹得后退两步,自个儿则受力道反弹直砸向身前的怪物。
李果儿将前面的怪物撞得踉跄一下,猛将银十字架插进对方脑门,又绕到这怪物身后,将其向前一蹬,正好砸中另两只怪物。
总共追来的就三只怪物,一只怪物被插了银十字架没几秒就会腐烂成水,另两只怪物见同伴被伤,纷纷和其拉开距离,生怕被银十字架沾到,绕开它来捉李果儿。
李果儿不退反进,借着玲珑的身材和灵活手脚,在两只怪物之间溜达,等第一只怪物死绝后,迅速抄起银十字架。
然而这时,怪物已拽住她的双腿,张口咬来,李果儿一个鲤鱼打挺,猛将银十字架插入其中这怪物的眼中。
同时,另一个怪物从身侧扑至,李果儿来不及躲开,只得将军工刀插进对方大张的嘴巴,再翻身滚开。
一整个动作下来,人已累得双腿发抖,正想要把这两头怪物全部杀掉,却听黑暗中响起刘义的声音:“果果,快走,后面有怪物过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怪物不出门营业,非逮着她薅羊毛有意思吗?
话虽如此,李果儿还是紧忙抱起刘义的义体,连银十字架也不要了,匆匆向通道尽头赶。
听刘义说,那里有个上到第四层空间的入口。
可是怪物已追来了。
就这么短短一分钟不到,怪物伸出的手几乎快要抓住她防护服的背心。
李果儿着急瞪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大门,想要加速,可是双腿却因体力不支,越来越慢。
沉闷的喘息伴随着一股腥臭味,从后方飘了过来,熏的她头晕眼花。
怀中的刘义倒是很镇定,也是,就算全身烂完了,还有义体保护着脑子和心脏,没准在怪物窟里呆个几年,神功大成,蛊惑后面的玩家救他出去。
要不干脆将刘义丢出去抵挡一二?
可是,这和自己救他的初衷不合。
刘义似有所察,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果儿却自觉羞愧,将他抓紧了,准备认命。
突然,砰的巨响,伴随着火药声,幽暗的通道霍然出现一道口子,紧随着两个哀嚎的人被掼飞了进来,刚巧砸中李果儿身后的怪物。
滋滋声中,痛苦嚎叫不绝,那两个人迅速化为一滩血水。
这时,明亮的破口子中又钻出一个“人”,说是人,其实也就比怪物们长的舒服些。
它看着高高瘦瘦,全身上下裹满了泛黄的白布,连眼睛也不放过,跟个木乃伊差不多,手里正抓着一把长枪。刚才的巨响应该是对方弄出来的。
瞧见通道里的情景,它似乎蹙了下眉,正要去捡那两滩血水里的手环,怪物们却不肯干了,转头朝它扑了过去。
木乃伊哼笑一声,举起枪一阵疯狂扫射。
这两伙东西正在狗咬狗,刚好给了她机会逃走,李果儿忙带着刘义躲开枪林弹雨,一口气狂奔到尽头,踢开大门。
这时,一阵枪雨声追近,李果儿向前猛跃,在地上滚了两圈,脑子都还懵圈呢,身体已下意识把门关紧,反栓,随后长呼一口气。
枪弹打在门板上,碰碰作响,却不能穿透门板打进来。
李果儿稍微放心,这才打量起四周环境,这是个挤满灰尘的房间,看起来很久没有人进来过。
四面墙上一排排挂着死去的玩家照片,密密麻麻,数不清楚,与肖像对应的下方有一条柜台,上面按名字分别存放着玩家的一些遗物。
李果儿看了一排,忽然,余光注意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克莱尔斯丹.李,下意识往墙上一瞧,仔细搜寻却未能看到真人相片。
这不就是原书男二吗?难道说他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在这破游戏里?他为什么会参加这游戏?
李果儿面色微变,打开柜台玻璃橱窗,拿走克莱尔斯丹.李的遗物——一张便笺纸,应该是克莱尔斯丹.李随手记的笔记。
娟秀端正的字体处处蕴藏着锋芒,令人看久了,心神都有些发慌,便笺上就记载了一场会议的时间和会谈主要对象。
李果儿捏紧了便笺纸,喃喃念着:“斯温。科学会——”
“果果,你在看什么。”忽然,刘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李果儿忙把便笺放回原位,心中却是浮现对科学会的种种好奇。
“我在看那些玩家的遗物。怪物不会过来这里吧?”
李果儿边走回来,边留意门外的动静,将刘义从地上扶坐起来。
刘义摇了摇头:“怪物不会再过来,果果,麻烦你帮我从背包拿出一管乳白色液体和针管。”
李果儿翻开他的背包,在其指示下,帮他把那管乳白色液体注射进义体的骨髓中。
很快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管乳白色液体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三分钟过去,刘义的身体就开始长出血肉和筋脉,当然痛苦也十分强烈。
刘义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嘶嚎。
李果儿想要伸手帮他捆起来,免得泥灰渗进血肉里,但根本无法近身,只好叹口气,索性不去管他了。
门外争斗的动静逐渐消停,一道脚步声格外有节奏,嗒嗒地逼近门口。
“开门。”一个阴恻恻的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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