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疆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萧澈面色复杂的道:“原来如此,当年齐韵拜入我门下时,便记忆全无,这孩子平时太过懂事,总觉得是因为无亲无故才格外的早惠,看着甚是让人心疼,如今能有渡微宫这门亲戚,也算是一桩好事。”萧澈无不感慨的说。
萧澈是拿齐韵当宗主接班人来培养的,之前的原主‘萧白’欺负齐韵之事,他之所以不作声,虽说有意偏袒萧白,但也是为了锤炼齐韵。
要当宗主的人,不但要有强大的簇拥,还要有极强的个人能力,一宗之主,他可以不是修为最高的人,但一定是协调能力与决断能力最好的人。
齐韵作为朝云宗宗主首徒,朝云的大师兄,虽没有强大的身世背景,但个人能力还是很出众的,修真岁月漫长,如果能慢慢的积累势力,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萧澈还很年轻,他可以慢慢扶持。
其实各大宗门的势力与人间王朝也多少有些相通之处,修真之人虽说修为可以决定地位,但也架不住人多,乱棒打死仙人,比方说一个渡劫期的大能,如果倾一宗之力与其对之,这大能也会死在对抗之下。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的修为再高,用修为低的无数人也能活活把大能耗死,因为对战也是在打灵力的,当你灵力耗尽,再是大能,也只有等死的份。
这就是宗门的厉害之处,越是大宗门,高手越多 ,就越是可以蓬勃发展,再与其他强劲的宗门结盟,便会更强,如果渡微宫可以和朝云守望相助,那便是横扫整个修真界了。
“这次的魔修竟连身份都没露,倒是比几年前的那个林少胥更是高深莫测了。”萧澈抿了口清茶,发愁的说。
萧白一下一下的耍着折扇说:“是啊,从头到尾,就只见一团魔气,根本就没见到魔身,也不知道是谁?竟能让上神中傀儡术。”
萧澈转着桌上的茶杯,也不见他喝上一口,烦躁道:“还有那水神,不是说远古的上神都陨落了吗?这岱舆中,怎么还有一位?”他对这水神也很是不解,对于这些传说中的上神,他更是见都没见过。
复疆听说几人的话,对着萧澈说:“这也正常,这远古诸神,就是现在还留存于世的,也都神源溃散,活不久了,只是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竟能把上神困在结界里,宗主对此事可有了解?”
“不曾,上神陨落,那都是数万年前的事了,别说是上神,就是仙界不也都陨落了,修真界这万年来,所留存的资料也所剩无几了。”萧澈无奈的说。
“其他的倒也不关紧要,就是这魔修一事,还需谨慎,当年的魔修之猖狂,差点毁了整个归墟。”楚半夏也忧心忡忡的,整个修真界谁不是谈魔色变。
云拂衣听着几人的谈话,他作为小辈,自是不会多嘴的,他只是专注的在观察着几人之间的态度与表情,萧白在说秘境遭遇时,还有一事没说,就是水神说她是被养魂木唤醒后,被魔修的傀儡术所控的,萧白只说水神被魔修用傀儡术控制了,一是因为这神木之前是云拂衣带着的,现在是萧白带着,二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能接触到养魂木的人也许就在殿中,作为朝云的长老,复疆和楚半夏都是可以接触到神木的。
萧澈当时在东海,倒是可以排除在外,还有一位便是西峰苍兰峰峰主晴盈,乐修,更是朝云的宗主夫人,但是会是她吗?
这事看起来越发没有头绪了,还得从头再捋一捋思路,如果不是朝云峰主的话,那这范围就更大了,朝云作为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内弟子无数,如果一个人想要隐藏修为,潜伏在暗处,他会潜伏在哪?
他会藏在几大峰主的身边,这个身份既不能太引人注目,又不能爱出风头,最好是不太显眼,甚至会让人不经意间便会忽略,至于那些其他挂名的长老,便是不太可能,他们没有权限直接进禁地。
晓月峰的子悦算一个,太长峰的点晴算一个,苍兰峰的兰心雅算一个,松绥峰的弟子虽多,但真正得重用的也就艾元正和陈元亮,这样便可把范围缩小到这五个人身上,会是谁呢?
“阿白,十年一度的三洲圣会也快开了,这些时日,你就帮师兄去宗学的传道堂去授授课吧,省得我一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晴盈又该冲我发脾气了。”萧澈一边抿着茶,一边向萧白嘱咐道。
“至于魔修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就先放一放吧,大家平时多留心便是。”萧澈从位子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袍子,准备走人。
萧白见状,急忙说:“师兄,我不行,你找别人吧?”传道授业这事,他哪成啊,他一个半吊子,这不是打脸么。
萧澈站在那一顿,一眼扫过来,说:“阿白,你现在怎么也是合体期的大能了吧,有什么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没事,有师兄给你兜着,放心大胆的上。”
“不是师兄,那复疆也是合体期啊,他和我一块渡的劫,不如让他上。”萧白赶紧把复长老拉下水,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复兄。
萧澈气笑了,淡淡的抬头看着复疆,说:“复长老,你给咱们清玄长老说说吧,你都在宗学教授些什么。”
复疆一听这话,立马来精神了,竹筒倒豆的说:“清玄,你就知足吧,你平时不理宗务是不知道,我从几百年前,就在宗学授课了,我要授锻造,符箓两门课程,晴盈授乐理,楚长老授丹药,宗主授剑道和阵法还有一些其他杂学,只有你一个从不授课。”复疆说完,还白了萧白两眼,像是个多年被萧白欺压的长工。
萧白眨了眨眼,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个字,他能说什么,说他不是原来的‘萧白’,说他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怕误人子弟,这也不能往出说啊,再说复疆这一通抱怨,把他想说的话都堵死了,他能说个/屁啊。
萧澈走前,潇洒的甩下一句:“明日起,你便去宗学替我授剑道吧。”
萧白如丧考妣,带着小徒弟,垂头丧气的走了。
“清玄长老,不懂的就来问我啊,别和我客气。”楚半夏笑盈盈的和萧白挥手。
复疆也中气十足的冲萧白喊道:“清玄,问我也行。”
萧白足下生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把两人的话远远的甩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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