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大典上还冷艳的泞兮这会儿眉眼弯弯看着萧白,凑近了小声问道:“师尊可是怪我?”
萧白转脸看着泞兮说:“怎么会,我明白的。”
渡微宫对于泞兮来说还是太陌生了,虽然这里也有他认识的岑霜温阳等人,还有他血缘上的父亲,但这对泞兮来说都不够,都不能让他安心。
两人现在虽查出当年东海之战有魔修的影子,如果萧白要回朝云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就是让师尊和萧宗主不好拒绝。
偌大一个渡微宫管理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再怎么还有秋渡微在,底下的长老弟子就是有些不满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仅仅是他需要萧白啊。
萧白见泞兮还是担心他生气,便揽过对方的肩笑着说:“泞兮放心,为师也想长久的留下来陪你的,你今日不说此事,我回头也要和师兄提的,没有再生你的气。”
泞兮听萧白如此说,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师尊说的是真的?”
萧白肯定的道:“自然。”他看着泞兮看着他的眼眸,又没出息的想,这人是不是对我也有那么一丝情意呢?
但转而又觉得孩子只是高兴师尊能留下来,他不能自己给自己加戏啊,便推转过泞兮的身子装作严肃地说:“仙门百家这么多人要招待,你还有闲心在这和我逗趣儿呢?快自己去当长工去。”
泞兮虽被萧白推着,这会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他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师尊愿意陪着我’,笑着应道:“好好好,都听师尊的,师尊让我去当长工,我便去当就是了。”
他一路满面春风的去招待其他宗门的宗主与修士。
岑霜很少见泞兮打心底里高兴,便随口感叹:“宫主和清玄长老感情真好。”
“嗯,很好。”泞兮很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岑霜没想到宫主会回她的话,这会儿与她旁边的温阳对看了一眼,疑惑的用眼神问温阳‘宫主今天抽的什么风?’温阳看着高兴的泞兮,心中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只拉着岑霜紧跟在这位宫主身后。
泞兮还是云兄的时候,便给人一种很不好接触的感觉,他一般不会主动招惹什么人,但对于接近他的人也从来都是冷脸以对的,岑霜那会追在泞兮后面求组队,这人半个好脸都不给,他对你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但就是会给你一种很冷的感觉,让你打心里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接近。
上次见泞兮这么高兴还是刚出岱舆那会,那会泞兮从珍宝阁出来,手里捧着个匣子,岑霜还打趣说那准是给哪个漂亮女修琢的玉,当时泞兮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
温阳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看看前面的泞兮,又回头看看那如山如雪的清玄仙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岑霜见温阳戳在那里不动,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看什么呢?”
温阳被这么一撞,忙收回视线顺口扯道:“没看什么,欧阳旭那皮猴呢?”
岑霜没再多问,只回道:“宫主不是派他去招待飞花门的一众修士去了吗,你忘了?”
这么一说温阳倒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小子性子活泼,也会讨女修欢心,让他去招待飞花门倒是没错。”
岑霜一听这话,立马不服道:“他会说话,会讨女修欢心?扯呢吧,天天把我气得要死要死的,看哪天我不扒了他的皮。”
温阳只是笑笑,也没说岑霜说的对是不对,他心里清楚,小师弟只是因为知道他喜欢岑霜,才总是逗一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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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宫主,好久不见。”萧澈一边说着,一边向刘庭元走来,齐韵向刘宫主一礼“见过刘宫主。”跟在刘庭元身旁的林淳高傲的立在那里,见来人是朝云的人,收起傲气换上一脸恭敬向萧澈深施一礼。
“萧宗主,好久不见。”刘庭元—蓬莱留仙宫宫主,一袭灰白色暗纹的道袍服帖的穿在身上,长得与刘经艺有七分的相似,都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距离感,这位刘宫主平日里很少在修真界各宗门走动,这次也就是泞兮的接任大典,这位刘宫主才带着弟子前来贺上一贺。
上次刘经艺和林淳回宗后,将大比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修真界太平日久,那尚阳派又日渐势大,他留仙宫少在各宗走动,也不好太过计较,这次刘经艺的事多亏了朝云弟子云拂衣。
没想到云拂衣竟是秋渡微之子,如今被秋宫主认回改名秋泞兮,并将宫主之位传给泞兮,别的事他可以不来,但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刘庭元颇为热情的笑道说:“令徒风姿绰约,萧宗主教|徒有方啊。”
萧澈谦虚道:“哪里哪里,刘宫主谬赞。”
留仙宫的位置与尚阳派不远,刘庭元这会抬高声音道:“上次三洲大比的事,还没多谢贵宗相护我儿经艺,刘某在这有礼了。”
不远处的尚阳派张城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气得牙痒痒,但身为一宗之主,忍功还是了得的,只见他面上并不显得如何,只是将杯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但握着杯柄的手上青筋膨出,得亏了渡微宫的杯盏是用千年灵土烧制的青花瓷,还加了固体符咒,不然早被他捏烂了。
萧澈一听这话,挑了挑眉,这是要孤立尚阳派啊,连忙回道:“实在当不得刘宫主这一声谢,朝云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萧澈这话细琢磨,便比较有意思了,他没承认有意维护留仙宫,也没有说明在打压尚阳派,修真界第一大宗,走的便是要一碗水端平的路。
刘庭元没管萧澈的客气与心思,都是当了几百年宗主的人了,这点事他怎么会看不透,但他执意要拉上朝云,便还是装傻充愣的再三谢过了萧大宗主。
萧澈转而又道:“贵宗少主的伤可好了?”
刘宫主提起这个,心有凄凄的道:“因为医治的及时,都好得差不多了,也怪经艺修为不济,但愿他这次之后,能上进些。”
秋渡微这会和飞花门的柳门主你来我往的聊得颇为投机。
“渡微最近看着气色倒是不错,我多少年没看到你这么高兴了,看来泞兮回来你真的很高兴。”柳飞花穿着一袭深紫色的华服,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媚,此刻目光灼灼的看着秋渡微。
秋渡微是很高兴,这么多年,不但寻回了泞兮,还……他看向跟在萧澈身边的齐韵,眉眼中带着一丝暖,“泞兮很好,清玄长老待他不错,很多事交给他我很放心……今后宗内的事,还要飞花你多帮衬着他一二。”
他见泞兮和萧白说了些什么,便被萧白推着走开了,便向儿子招了招手。
泞兮向二人走来,一礼道:“柳掌门。”
柳飞花连忙回礼道:“宫主客气,飞花当不得宫主的礼。”这话说得没错,她虽是泞兮的长辈,但泞兮现在是渡微宫宫主,她哪能就这么受了这礼。
温阳和岑霜跟在泞兮身后,这会正嘀咕着怎么没看到小师弟欧阳旭呢,便见一浑身是血的血人这会跌跌撞撞的由殿外向他们这边跑来,要到近前,扑通一下跌在泞兮脚下。
血人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攀着泞兮的腿不放,口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把岑霜吓得一下砸了手中的杯盏,她死死的拉着旁边温阳的手臂,颤抖的开口:“这……是欧阳旭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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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师弟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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