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雪谢过秦是带人去了后院。
后院种满了花草和常春花,正值这个时节生长得茂盛。
看着像个私家花园。
谢拂雪欣赏了会,问:“秋容姐,我们要摘多少?”
一根花枝真的够?
秋容说:“需要两根,其实花根最有用只是取之有道,不能破坏其根本。”
“那我这就去。”
谢拂雪飞身碰触常春花花枝,一只巨大的黄鹂鸟飞出来冲着她吼叫。
叫声似是刺耳的重金属,穿透人的耳膜和心脏。
黄鹂鸟化作黄杉绿发的小姑娘,约莫看着十多岁的样子。
“来者何人,敢动常春花!”
“这位姑娘,我等是来借常春花救人,还希望你能够成全。”
谢拂雪心想这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道行估计在她和秋容之上。
秋容已经不是当初被困在姜家的孤魂,更不怕阳光的暴晒,武力值肯定比她强。朱尔旦现在也在修行,虽不知为何变成这样,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设定变了又全部变。
“希望灵兽大人能够成全我们救人心切。”
秋容担忧陈氏会熬不过这两日。
被画皮妖所伤的凡人身体会被剧毒攻入五脏六腑,先是毒素蔓延,到了后期魂魄离体,躯壳腐烂。若是被画皮妖看中,会一击毙命 ,受害者的皮会为其所用,再利用画笔颜料勾勒出理想中的样子。
多年来地府阴司和游走在世间的道士对其束手无策,正因画皮妖擅长掠夺人皮以假乱真。
这次必须要把它给抓住。
秋容见小姑娘不说话,给谢拂雪一个眼神让她声东击西。
谢拂雪轻轻摇了头,还得看小姑娘的意思。
朱尔旦则是保持沉默,现在还不到自己出手的时候。
小姑娘身后如黄金一样闪耀的翅膀若隐若现,“所救何人?”
一个有点本事但不多的凡人和一个阴气重有点道行的女子,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修道之人。
这三人绝不是普通人,竟然能引她即刻现身。
谢拂雪心想这孩子不愧是和秦是同单位,“王家陈氏,她被画皮妖所伤,心脉的药引需要常春花。”
小姑娘斟酌了会,“所需多少?”
“两根花枝。”
谢拂雪不敢在商言商,自己又不是大佬还能直接白拿。
小姑娘飞上常春花树上折了两根花枝,念了咒语修复树的伤口,“拿去吧。”
谢拂雪用秋容给的四方盒装下,说:“多谢,回头我给你做个宽大的鸟窝当做回报。”
小姑娘急了眼:“我春时才不是普通的鸟类,不需要这些东西,快点走!”
外面的人都说青帝庙后院不近人情,她非得打破这个传言不可。
秋容带着谢拂雪点头示意离开。
朱尔旦对春时拱手微笑:“谢春时姑娘大方救人。”
春时红了脸。
院外的秦是睁开了眼,瞧着常春花树的花又开了些也没说什么。
俗世的事少问。
谢拂雪抱着四方盒觉得上面陈旧的木色,放在未来起码得被拍个几十万。
赶着投胎现在收集这个没用。
有时候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着急转世,可是总要把这个目标达成,才会觉得她这一路做的任务有意义。
谢拂雪让秋容在飞剑上站好准备回王宅,救完人专心打怪等到满级就能回去。
秋容说道:“想不到这次灵兽这么爽快。”
以往都是很难踏进后院半步,现在似乎改了规矩。
朱尔旦笑道:“那也要看是在救怎样的人,陈氏之前一直敬畏寺庙,除了偶尔和柏氏争风吃醋并无重罪。”
仙家地宝岂是人人都能得到。
“是啊,如果都是有求必应,救下来的是歹徒也是造孽。”
谢拂雪颇为感慨。
光是想到以前部分的失败任务,差点就犯了心梗。
秋容回头望了眼青帝庙院中的烟火气,“还是你们师兄妹看的明白。”
换做是小谢在早就碎碎念一番,直接跟春时打到彼此都服气为止。
忽然想起自己还未查看谢拂雪的元神,奈何朱尔旦也在不方便。
朱尔旦和陶望三都是谦谦君子且爱帮助弱小,只是前者始终带着神秘的气息,看不透其接近姜家的目的,既然能够帮忙且没有敌意,想必不是在针对姜家。
“秋容姑娘为何如此看朱某?”
“只是突然想到和朱公子初相识,不免觉得光阴如梭。”
“是了,朱某也是很怀念。”
朱尔旦笑的温和疏离,瑞凤眼里的情绪很平静像是个世外高人,对于现在的一切态度都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三人正欲离开,庙里出来一对男女。
男子生的和王二郎很像,女子则是面容姣好飞扬的眉毛彰显自信。
女子发现男子见到姿容绝绝的秋容不走人,怒道:“好你个王生棋,有我这样的美人还不够你看?”
王生棋慌忙认错 :“娘子息怒,可别吓坏了腹中孩儿。”
本该死了的人怎会在此?
莫不是他认错了?
女子佯装恼羞成怒:“谁是你娘子还和你有骨肉,先把你家那妒妇休了,我阴花可不会给人做妾。”
近日来陈氏动不动找她麻烦,再不解决他们的事情早晚瞒不住。
王生棋扶着阴花上装饰豪华的马车,解释道:“让我回去好好跟夫人商量,再说你这肚子早晚都会有动静,只盼着青帝保佑你我喜结良缘。”
还有他的仕途。
王家到了他这里连个金榜题名都没有,以后如何有底气和阴家联姻?
阴花娇嗔:“人家青帝又不是主管姻缘,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爹爹出入平安。”
每次阴重金出门都会让她和家里人担心,自是要来青帝庙祈福。
王生棋让家丁赶车,“青帝定会庇佑岳父。”
阴花靠在他的怀里说道:“但愿如此。”
马车远去。
谢拂雪见怪不怪带着秋容飞在上空,再看看脸色淡定的朱尔旦,这位师兄在聊斋渣男团不算太渣,就是比较执着给老婆换头。
等到了王宅跟王二郎和柏氏打听情况,抓妖才是主线任务。
王宅。
天黑时有繁星出没,偶有几只夜蝶成群飞过来又散开。
陆酩酊掐指一算皱了纯黑的眉毛,问了丫鬟:“你们夫人出事之前都去过哪儿?”
陈氏不是绝佳的美人不会被画皮妖看中,但画皮妖出现在陈氏身边,定不是一般的巧合。
丫鬟吓得杵在那不敢乱看,“回陆道长的话,夫人经常去青帝庙,金银首饰铺。又因……主公和阴家千金走得近,去阴家很是频繁。”
陆酩酊扫了眼神情紧张的王二郎,让丫鬟退下,转身去了陈氏卧病的房间,只见柏氏在门口站着不似之前咋呼。
柏氏说道:“陆道长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妾身。”
这陈氏再不醒来,自己和她都得被那薄情郎赶出去。
岂能任何事情都让那厮占了理。
王二郎和陶望三赶来:“小嫂嫂莫要再乱说话,难道就不怕大哥寒心?”
柏氏说道:“我只知道陈氏危在旦夕,他却管都不管。”
没准为了讨好阴家直接把她们踹了。
王二郎自知说不过柏氏,只好对陶望三苦笑:“实在是让陶兄见笑了。”
陶望三说道:“这也是王兄的家事。”
柏氏心烦意乱地扇着团扇。
此时,谢拂雪和秋容走进门。
陆酩酊见到四方盒便知道东西到手,“你师兄呢?”
谢拂雪笑道:“去给师父买酒了。”
她将盒子交给了秋容。
陆酩酊高兴地说道:“挺好,还请秋容姑娘去救人。”
总算不用听那对叔嫂吵架。
秋容取出常春花花枝,“我这就去。”
转眼人已经去了厨房煎药,留下谢拂雪跟陆酩酊交代情况。
陆酩酊很意外此行还算顺利,“那灵兽想必是为青帝效力的黄鹂一族,擅长音律和战斗。能够把常春花借给我们,实属不易。”
谢拂雪不置可否。
倒是王二郎听说兄长和阴花打得火热,不好辩驳。
柏氏懒得再和他争论,盼着秋容把药端来。
陶望三想着去寻朱尔旦,瞧见王生棋过来。
王生棋后面还跟着个道士,疑惑道:“这些人都是谁?”
王二郎低声说道:“大哥,这些都是我请来驱妖避邪,给大嫂看病的。”
王生棋怒道:“糊涂,你又怎知这些不是江湖术士?”
王二郎声音充满歉意:“是二郎考虑不周。”
说话间,秋容端着药去了陈氏的房间。
谢拂雪和柏氏也走了进去。
王生棋盯着秋容的背影看的眼睛发直,“那白衣服的是谁家姑娘?”
陶望三说道:“乃是陶某义妹,我等也是受了王兄所托而来。”
王生棋眼神不善:“哪来的小白脸?”
他身后面容粗犷的道士问道:“不知几位师承何处?”
陆酩酊拉着被气得不轻的陶望三,“乡野村夫略懂术法,不敢和这位道爷说什么门派。”
那道士洋洋自得。
王生棋破不期待去了屋里。
陈氏已经将药喝下,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
柏氏晃着团扇:“真是神了。”
秋容查看陈氏已经愈合的伤口,把了脉,“还请多照顾王夫人,需得静养不得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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