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韶身体特别虚,气势看上去比平时矮一截,人懒懒散散,像躺在太阳下的雪糕随时都会融化。
陆司莫生怕他走着走着瘫地上,手虚搭在南韶腰后,南韶要真摔倒他能扶着。
他担心南韶的身体状态,问:“你还好吗,看起来很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男人不能被说虚,男性巫族也不能。
“不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南韶剜了陆司莫一眼,冷声警告:“你下次要再敢用精神力弄我我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放过你。”
要不是为了治陆司莫,他能虚成这样?
陆司莫还不知道知恩图报,非但不让他休息,还用精神力硌他。
吃饭还得他亲自去,就不会把饭端他眼前来?没点眼力劲儿。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生活区人来人往。
陆司莫作为BHZ华区领袖本就引人注目,身前还护着南韶这位大美人,来往的人多少都会分出点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然后来往的路人甲乙丙丁们就听到大美人嘴里吐出的虎狼之词。
啥用精神力弄?怎么弄了?
结合陆司莫前面说的那句“你看起来很虚”,以及陆司莫脖子上的痕迹,刚发生了什么想象空间真的很大。
路人甲乙丙丁们咋舌,他们陆部长平时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咋滴玩这么花,都用上精神力了——S级Alpha能实化的精神力。
啧,闷骚。
陆司莫听南韶说话时就觉得怪异,随后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视线,他明白他的名声是没了。
陆司莫点点头应答南韶的话,默默承受流言蜚语。
现在他的确算正人君子,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让陆司莫举手发誓以后对南韶规规矩矩的,陆司莫自认为这手抬不起来。
他,就当提前承受骂名了。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要问什么?”陆司莫记得南韶来时说有问题问他。
南韶郁闷,他为陆司莫的事差点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他掏掏裤兜,得,球盾不知道滚哪去了。
想起一路上他都没做什么大动作,除了在陆司莫宿舍那会,估计球盾就掉在宿舍。
南韶直接问:“你送我的那个球盾哪来的?”
陆司莫嘴角不禁勾起笑:“你收到快递了。”
南韶浅点了下头:“嗯。”
他停顿了0.6秒,又补了一句:“谢谢。”
虽然陆司莫送得那些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费了不少心思,尤其那封信,洋洋洒洒有一千多字,还都是手写的。
南韶认为他理应入乡随俗说一声“谢谢”。
但他这声谢说得很轻,轻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自从南韶没了父母,四处逃亡的他没接受过多少善意,他的言辞亦愈加犀利,成为保护自己的第一道外壳。
久而久之,冷嘲热讽是他习惯性的语言表达形式。
“谢谢”这个词他以前常说,但大多时候会组成“谢谢你送上自己的命给我解乏”之类的句子。
南韶这会觉得这词特别难以启齿,无端让人害臊,分明之前甜甜送他花时他还可以很自如地说出这词,这会却使他喉咙发紧,只喊出小小的一声,还让他脸都烫了。
陆司莫作为S级Alpha,听觉灵敏,南韶说的谢谢他听得一清二楚。
可看到平日里嚣张傲慢的南韶支吾不自在的模样,一下子就升起逗弄的心思,他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南韶否认。
他南韶能诚心对陆司莫说一句谢谢是陆司莫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绝对不可能再说第二遍。
陆司莫却说:“我听到你说谢谢了。不客气。”
南韶看到陆司莫眼中的戏谑,想他快两千岁的人被二十几岁的小屁孩作弄,恼意从心中生出,抬起手就要给陆司莫手一拳,却因为身体虚软软一拳砸在陆司莫胸口。
这一砸倒像撒娇了。
因为手上动作太大,他还把自个带摔了,最后摔没摔,被眼疾手快的陆司莫搂着腰带进怀里,他一头撞在陆司莫颈窝,从旁看去像是依偎。
这一下更像撒娇了……
路人甲乙丙丁们只觉饭还没开吃就已经饱了。
“噗嗤”。
陆司莫压抑着轻笑出声。
陆司莫的弟弟陆司哲养了一只短腿小奶猫。
小奶猫张牙舞爪可凶了,但那粉嫩的小爪子拍人脸上时是香香软软的,陆司哲每次被小奶猫打时都会化身大变态埋进小奶猫肚子里使劲吸。
陆司莫就觉得现在的南韶特别像那只小奶猫,没忍住笑出声。
南韶听到,抬头冷眼看陆司莫,陆司莫马上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问:“你还好吗,有没摔到哪?”
南韶死死盯他:“你刚笑话我?”
陆司莫睁眼撒谎:“没有。”
又转移话题:“你刚问我球盾哪来的?球盾是组织里的,展开后就是之前在万方广场你看过的那种盾牌,可以挡蜃怪。”
死闷骚男。
南韶暗骂。
他手掐住陆司莫的腰,报复性地拧了一下,随后没再计较,继续问:“你们组织哪来的?买的?哪买的?造的?怎么造的?”
陆司莫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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