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进来后,走到他们跟前,便道:“这位是张医师,让他给你们看下伤势。”
那位张医师腼腆笑了笑,走上来,先为方乘安把了把脉,就道:“气血通畅,没有伤及内里,只是皮外伤,在下帮公子包扎下即可。”
方乘安颔首,“好。”
张医师转向聂桑宁,还没给他切脉,聂桑宁反而先问道:“你可能断出我体内还有没有毒素?我之前好像中过毒。”
“贴身衣物里有带毒血的手帕,我怕残余毒素还在,查验一番稳妥一点。”
趴在他怀中的狐狸眸子闪了闪。
是了,他忘记了,自己给他下过毒,不过,平常那么洁癖的一个人,他带血的手帕竟然没扔,还随身携带。
他不知道的是,用了魂灵草,那毒自然就失效了。
何况,自己本来就没想要他真的丧命。
张医师点头答应,开始给他把脉。
不一会儿,便摇了摇头:“公子无大碍,不过是气血有些亏虚,经脉也有些许堵塞罢了,公子多加休息,我给您开个药方。”
聂桑宁又伸手拦住他,“你可能为这只狐狸上个药,它伤势颇重。”
狐狸瞥了他一眼,聂桑宁又伸出手摸了摸它。
张医师没拒绝,然后捣鼓自己的药箱去了。
上了药,狐狸便沉沉的睡过去了,可能累坏了,方乘安包扎好后就在那里打坐休息,聂桑宁则是伏于书案前开始写写画画。
“用这几张图纸,赶的及的话倒是可以应对一下上官容轩的士兵。”
“至于这几张,太过于精密,现在的时间来不及。”
“剩下的,还需要研究。”
聂桑宁喃喃自语道,这时帐篷外进来一个人,聂桑宁没回头看,以为那位曹将军又来了。
直到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阿宁。”
聂桑宁背脊一僵,手中的笔霎时间顿住了。
聂桑宁放下笔墨,“你来做什么?”
聂夫人缓步上前,神情恍惚,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我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这就走了。”
聂桑宁没说话,只是等聂夫人快要出帐篷时,冷声说了句:“现在就去西南角吧,今夜打起来,也好保命。”
聂夫人停住脚步,眼里有错愕,欣慰,然后又转为平静无波,“好。”
她上前抱了抱聂桑宁,他坐在原地没动?
“你自己保重。”
她说完就退了出去,聂桑宁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图纸,出了很久的神,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是二十三岁的他,可能才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她偶尔会有慈心,但是大部分都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面对她的复杂感情。
可现在,他只有十八岁的记忆,所以,任性一次也是没关系的吧。
今晚,又是一场硬仗。
……
夜晚时分,天上皎皎明月高悬于空,帐篷内烛火明灭可见。
聂桑宁终于将那密室里最精妙的图纸给剖析了一二,日后大有用处。
曹毅将军进来,请聂桑宁等人出去吃饭,这时候方乘安和狐狸都已经醒了,方乘安率先走出去,帘子外篝火晚会正在举行,一圈一圈的士兵围着篝火,谈笑风生,碳烤鱼肉,聂桑宁抱着狐狸也走过去坐下,面前红彤彤的火焰将每个人的脸颊染成了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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