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都坐到身边，还没察觉，温婷问，“你不是最喜欢吃车厘子。”
“妈。”乔楚楚靠在温婷身上亲昵地蹭在她衣服上。
“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温婷慈爱地看着她，摸摸她的脑袋。
“在妈面前我一直是小孩。”乔楚楚嘿嘿一笑。
“这话没错。”温婷没做多久，手机铃声也响了。她是一名教师，这个点打过来的通常都是学校的事情，“妈，你快去。”
“吃完早点睡。”温婷不忘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乔楚楚满口应下，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情。食不知味地吃掉十几颗车厘子，乔楚楚发现自己是真的没经验。都没谈过恋爱，乔楚楚锤了锤沙发，懊恼不已，感情空白无从下手啊。
“小姐，”恰好这一举动被孙阿姨看见，她还以为沙发有什么问题，连忙问了几句，乔楚楚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抱了一些车厘子上楼。算算时间，忽然想起来可以收盘子。
乔楚楚先钻回自己房间，对着镜子一阵倒腾，心满意足地出门，这架势不像是去收盘子，特别像是不堪被小三比下去精心打扮的正宫。到了门前，乔楚楚气蔫了半茬，想了想先敲了门。
没听到回声，乔楚楚悄悄往门前迈半步把耳朵贴到门上，声响没听到，门开了。乔楚楚立马撩撩头发，正正经经站在门前，“我来收盘子。”
“楚楚要出门吗？”闻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冉竹星问。
“啊？”乔楚楚局促地站在门前，用手扇扇气味，她刚才好像是用了什么茉莉花味的产品，这么明显。
“我论文交上去了。”冉竹星笑，“楚楚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在这附近看过。”
“好，吧。”乔楚楚没有理由不答应。见她答应，冉竹星笑得像个小狐狸，灵动狡黠的眼睛转动，拉着乔楚楚就要下楼。
路过楼下时，冉竹星和孙姨打了一声招呼，两个人就这样出了大门。
乔家附近的夜市很热闹，灯火通明，人流攒动，乔楚楚记得以前小时候经常会缠着父母过来，最常见的当属站在烧烤摊前不想挪移脚步。
乔天桦和温婷很少带她过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比现在还忙，孙姨要照顾整个家，夜市人多，又担心看不住活蹦乱跳她的她，便也能少来就少来。不过那个时候的她一点也不听话，经常和容玥一起偷偷溜出去。
“和以前一样吗？”冉竹星忽然问她。
“什么？”
“这里。”冉竹星继续问。
“一样。”乔楚楚张目四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勾人的气味，烧烤摊，小龙虾店，羊肉串，卷饼，冰糖葫芦……不过，乔楚楚沮丧地摇头，“没带钱。”
“我带了。”冉竹星摇手一变，手机出现在面前。
“可是我还不能吃。”乔楚楚的兴奋还没有维持一秒，忽然又想到这个问题。这里很少有东西是不辣，而她忌口。
“那里有棉花糖。”冉竹星拉着她跑到摊前，“要不要吃？”
“入口即化，香香甜甜。”摊前老板见她们两个过来，极力推销，“两位小姑娘，要不要来两串？”
冉竹星直接替乔楚楚做了主。“老板，来两串。”
“好了。”老板的动作迅捷，在眼前并没有停留多久，一个雪白蓬松的棉花糖就递了过来，和冉竹星对看一眼后，乔楚楚把第一个棉花糖接了过来。
软软的，看起来像云朵一样，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回去的路上，两个目不斜视地路过一家家小吃摊。乔楚楚是忍着，冉竹星直接是不闻不问。
“你不吃吗？”乔楚楚手里拿着棉花糖，大方道，“不用管我，你尽管吃，我看着就可以。”
“下次和你一块来。”
“下次？”
“楚楚没想过下次吗？”冉竹星的步子慢了下来，乔楚楚仍在往前走，小心翼翼呵护着软软的棉花糖，听到问话点点头，“下次也可以。”
“对了。”乔楚楚忽地回头，“你说，我们两个拿着这个是不是特别幼稚？”她可是二十好几的人了。
“所以楚楚不准备吃？”
“吃。”必须吃，乔楚楚伸出小舌头先舔了一口，甜滋滋的连味道都不曾改变。“我们大学门前也有这样一条夜市，我和容玥以前经常去吃小龙虾，你有没有去过？”
“去过。”冉竹星点头。她去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想要买东西的冲动，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后，最终还是买了一个棉花糖。旁的东西都是酸的、辣的，只有这一种是甜的。不知不觉间，冉竹星已经吃完了大半个棉花糖。
原来竹星喜欢吃甜食，乔楚楚就像发现什么小秘密一样欣喜。果然还是个小朋友，她记下来了。
小区里散步跑步的人也不少，夜幕降临丝毫没有黑暗不安的感觉。乔楚楚和冉竹星敲门回屋时，温婷已经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在楼下等着她们两个了，“可好玩？”
“还和以前一样热闹。”乔楚楚说。
“是不是买东西吃了。”温婷对自家的女儿还不了解，“有没有忘记忌口？”
“记得，记得。”乔楚楚默念两遍，拉着冉竹星站到温婷面前，“就算我不记得，竹星也没忘记我是一个病人呢。”
“这么大人要自己记得。”当着冉竹星的面，温婷免不得多说一句。
“温姨，”冉竹星不甚在意，甚至是隐隐约约有些喜欢，“我帮楚楚记得就好。”温婷不说话了，这下轮到乔楚楚自己蔫了，她就是那么一说，拉冉竹星过来当人证，经她这么一说，意思好像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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