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5月24日:

我的思绪并没有像我灰色的防晒衣那样沉重,但是我的心情确有像灰色的天空那样阴沉。

今天带了钥匙来教室,棕色的小熊安静的躺在桌子上,红色的小花,红色的我的钥匙扣,夺目的和棕色的它不怎么搭配,但是我喜欢小熊。

早上醒来后就想去看惶然录,上课也在看,看到课的快结束,才发觉,之前看书有一种想获取信息的紧迫,其次才是享受其艺术性的欣赏,今天就全是安逸其艺术性的美丽,逃避感觉的思想,我想让我的思想停止,我想让我的感觉安静,我没有任何状态不好,我就是想自己待一会,作为感情恒定的低的我的特质,此时此刻吧,我的内心感情还是恒定的稳定,不过外倾感情已经是心里表现的更低了。

最近几天发生了好些事情,5月22是5月21、5月20这两个重要日子的后一天,可是这两天我都不觉,我记得清楚22年的520我发微博说,“520快乐,在梦里游荡”,那是我下午睡醒一觉了,心情还不错,就发了微博,罕见的。23年的520那一个月的只言片语都相隔巨远,只在5月24发了一条,下一条就是7月2了,“要忘记”,24年今年,阴差阳错在520发了我很满意的光遇的和她在景点打卡的照片,这张照片,是我最满意的一张,我的光崽穿上了它最喜欢的斗篷,它的斗篷并不是和发型原配的那个斗篷,原配的斗篷在拥抱它的人身上,而那个人的发型是它从来不经常带但是最喜欢的发型,比它自己最喜欢自己带的发型“粗辫”和“白鸟”,最喜欢的别人带的发型“正太”和“白鸟”。最喜欢那个拥抱。

我从来都没有说,可是你符合我所有期望,后来我说,“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我们不在一起”。

这真的太奇怪了,如果这是世界上的另一种**,我答应,我会像毛姆《面纱》里,沃尔特爱凯蒂一样,他骂她是一个二流货色,但是他还是爱她,我也愿意。可我不想赞扬同意沃尔特就是高洁高尚,他同样不清白的是个蠢货,在我眼里他没有那么清白干净的爱着凯蒂,……不过他还是清白干净,尽管他固执的把凯蒂带进了霍乱区想让她死,就是因为他顺从他的**,就算一种清白。我想说的是,没错,我承认我也是一个蠢货,我承认我也同样是一个蠢货。就是可以狠戾的置人于死地。当然,这和我如果二分法不去做,也很合情合理,一样合情合理。

后来,5月22晚上将近八点的时候我上线去雨林秘密花园挂机,看星盘的时候看见一个鲜不在线的人的星星亮起来,耳朵,装扮换了蝙蝠斗,我传送她,没有传过去,就放弃了。后来她来找我了,说了退游,待了半小时后,我就和羽毛去跑图了。情绪不在,那天的事情已不想叙述。那晚她很好。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和今朝晚上聊了一个小时,她也很好。

——

我应该活该孤家寡人。

如果所有人的离我而去能够让我不再浮夸,而冷静下去,我或许就不再像一个小丑。陈奕迅的《浮夸》,陈奕迅的歌我从来没有听过几首,屈指可数,《十年》算,《孤勇者》算。

上面是白天写的,此时此刻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我直接想不看了,不看微信,我知道这算我任性了,单方面就不交流了算怎么回事,可是不行,不行,如果老天要惩罚我失去她,那就让我孤独好了,对不起,但是我没有眼泪。

我在想我的感情,很久之前它还像一种恒常久的迷惘,我太后知后觉曾经的波折,但是现在我却感觉一次涟漪都是我心里的一个烟坑,一个烟疤,它抓住我跟随着不理智走,呵,不知是被养成的刁性,又或者找到自己后骨子里令人讨厌的借口。无所谓,没人安慰。

不过写到这里我的情绪也陡然淡了,那来理智分析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吧。刚才,我跟她说我今天下午没有认真学习是因为我的心不安定,最深处是稳定的,但是有一层淡淡的不安浮现着,包括天气太冷在图书馆前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包括我和一个同学多舌了另一个同学踩我的凳子这样的行为让我讨厌她,后来我更讨厌自己,讨厌我倾诉给了另一个同学,讨厌我一瞬间恶心那个同学,阿质,她让我对组成人类的物质感到生理性反胃,进而恶心我自己,我不也是这种物质吗,哈,今天早上看惶然录来着,作者对人太过细微敏锐的描写,我以为我忘记这一部分的恶心之处的,不太显,毕竟另一部分的美丽之处足以支撑我不过分感知他物,不过视他物,看见那些恶心的东西真难受,让我对善良本身美丽本身艺术本身都产生了厌恶,这一认知让我此刻连接鼻腔的眼睛略感难受,我想哭出来的,可是哭出来就是耻辱,我也没有那么多眼泪,对这一切就是耻辱。我所思所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耻辱。

我就是矫情,或许此刻还加一些气愤,等比例混合后呈现出我这种令人恶心的东西,足以恶心所有人,让一切看见我,想起我,哪怕浮想起一点点的我,感觉我,哪怕感觉起一点点的我,都足以立刻把对方恶心透顶,从头到脚的恶心透。

骂完自己我自己爽多了,应该更冷静一点分析为什么这是耻辱了。

我个人荣辱观很淡,我个人喜恶感也很淡,我也可以说我就像是表演我自己的一个演员,比起之前,分水岭三个月前还心无时无刻下着雨的我,此时此刻我表演的更投入和真实,我是这样认为的,曾经的我经过绵长的情绪淡化期,那种悠长,绵长,足以把时间拉长,长久的沉浸在无可自拔的痛苦中,当然比现在有些出路更差劲,不过此时此刻的如此的认真的表演,它终于在我的程序上确定了一个名为耻辱的代码。这个叫耻辱名字的东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耻辱,我并不讲解那些东西,这项耻辱更让我了解存在的耻辱,可是我不能完全解释,它让我明白真正的爱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真正的耻辱,不讲激素,不讲物质,也不讲恒星和精神世界,这些都不算耻辱存在的土壤,叫动念吧,这就是耻辱,让我憎恨,我现在开始恨了,我恨这个动念,它让我欲哭无泪,它让我完全确信我就是上帝手中的玩物,而上帝居然是真的存在的,这让我恶心。

这样就不存在原谅了,不存在爱,不存在恨,不存在荣誉,不存在一无所有,不存在片刻贪欢,不存在恩惠特权,不存在俯首,不存在一时嬉笑,不存在美言相惑,也不存在祷告不倦,我要笑死了啊,原来之前看到的那句话,我此时此刻才真的理解了它的背面啊,我是什么,我不诅咒,我就是诅咒本身啊,笑死。

我打了个寒颤,今天真的蛮冷的,也是要恭喜了,说一声祝贺,祝贺我们的上帝,谢谢它赋予的一切天赋,又收回,让我变成完全的嘻笑怒骂,贪嗔疑痴,我是诅咒,我是中二,我是神经病。怨憎会,爱别离,厉害。我是耻辱,我终其此刻都在找到和自己和解和世界和解的方法,寻找爱自己,我做到了,也确定了,做到了真的爱自己,也能够确定自己是耻辱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本确实快要结束了。

《月亮与六便士》《面纱》,世人评价毛姆其实和面纱的女主角凯蒂一样是二流,凯蒂是二流货色,他是二流作家,人们说,只因为他写的人性尖锐,直指要点,我感觉我代替他悲伤,我想,世人说的或许是对的,我想,我大概就是那个恶心的耻辱,蠢货。我的眼泪没有啦,我再也哭不出来了!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难过。

我曾经牢牢记得斯特里克兰的疯狂,现在我才感觉到他的冷漠,我曾经还未全部看清沃尔特的爱,现在我才明白他的爱的面纱。我还是想哭,可是我知道我依旧哭不出来。

我知道,我感受到了我自己的冷漠和我自己的爱的面纱。

这一幕似曾相识,一定有上一个人独坐在自己昏暗的小桌前写下和我现在感受到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冷漠和刺骨悲伤,他也一定发现了诅咒。

我还记得梵高,他拼了命的画画,我还记得山本耀司,他说黑色是为了有独特性的自己,我记得朴树的生如夏花与冲出你的窗口,“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你是自由的,自由的飞舞的”,我记得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足够阻挡”,掉下了一滴泪,像挤出来,泪珠黏糊糊的划过眼睛,会不会激发更多势不可挡的泪水,会不会让我见到我的难过。

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哭。

世界是永远清澈的,不清澈的是我。

——

大概一切美好都是因为不经解释,不多诉说,看不清的最美好。

这世界上两种不知道,一种是力有所逮的不知道,一种是我永远不信你知道。

不要用清澈来描述我,这对我来说是耻辱。

对于我,你最好只字不提。

请不要赘述。

这三句是我能为我想到的,最好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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