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对自己的名字非常不满意,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她之后的每一世都在用更毒辣的方式结束那两个人的生命,累积几世的不止是仇恨,还有人格三观逐渐完整的满月,虽然每次投胎都是从婴儿开始,但她独立思考的能力开发的越来越早,性格棱角也越来越分明,也逐渐难以受外界影响心智。
她翻看着之前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世,她想重新挑选一个名字,一个真正能代表她的名字,她选择了芈墨。
那一世的满月在一个异国的古王朝重生,看起来家境殷实,家庭地位也高,王宫中的王后是她父亲的姑母,但事实和看起来不错的情况大相径庭。
芈墨父亲父母早亡,从小由姑母在宫中带大,同真正的王家贵胄一同长大,实则身份悬殊,到16岁姑母替他争取出征好挣一个未来,没成想他是个只会纸上谈兵懦弱的废物,他姑母替他求情免了他当逃兵的罪责,他也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从此一蹶不振,靠着姑母的救济过活,那之后父亲开始好色嗜赌,家中宅院古董也都抵的抵卖的卖,只剩一个外戚的名头。
芈墨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却是被父母赶出家门,顽劣的性格又不守女德,被家门放弃,随便找了个无人愿嫁的废物打发了,一开始靠这门亲事多少能也能攀到点人脉,可后来这芈墨的母亲更加放飞,公然在府里养起了面首,这让娘家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芈墨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注定是悲剧,父母从小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父亲讽刺母亲是生不出儿子的母猪,母亲挤兑父亲是没断奶没本事的废物,后来芈墨的母亲一赌气和面首生了孩子,还是一对儿子,她父亲更抬不起头来。
在一个冬天芈墨的父亲喝多酒后坐在路边醒酒,天空下起了那年的初雪,芈墨刚好从宫中姑奶奶的晚宴归来看到了父亲,芈墨早晨出门时没有穿母亲安排的衣服背上挨了鞭子,进宫前又被父亲抢去了姑奶奶给她的零用钱,还给了她一巴掌,她就这样带着巴掌印的脸去赴宴,宴会上扑面而来的都是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芈墨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给了路过的乞讨赶考的文人,让他去恭维那个坐在路边的人,请他喝酒,喝的越多越好,就在那个初雪的夜晚,芈墨的父亲冻死在酒肆门口,听酒楼的小二供述了赶考的考生本来在乞讨,却莫名其妙请芈墨的父亲喝酒。
自然也就查到了芈墨的头上,芈墨的母亲也恰巧死在家中,用平时打芈墨的鞭子勒死的,面首和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却不见了,芈墨装傻说一切都是母亲的面首致使,本以为是恶作剧,没想到害死了父亲,说这些时芈墨异常的冷静让捕快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和证词都指向面首,只能下通缉令通缉面首。
面首还没抓到便开始打仗,杀人放火怎么可能重过国家兴亡,事情便不了了之,连连战败后都城失守,夺城的将军下令焚城庆祝,芈墨一个人被烧死在了宅子里,彼时她才16岁,这一生是满月最满意的一生,她借刀杀人解决了该死的人,自己全身而退,也没有在懦弱的驱使下自杀,最终结局只是运气不好,赶上了亡国。
满月看了看忙里忙外按照她吩咐整理事务所的藤子,说:“以后就叫我芈墨,我不叫满月了。”
藤子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突然的在她看来完全无关紧要的决定有些意外,慌神间她想起了什么:“社长,您必须使用你的第一个名字,你是因为那一世才得以拥有神职的。”
满月皱了皱眉:“没关系,如果满月这两个字必须出现的话,这里就叫满月事务所就好了,我叫芈墨。”
藤子无奈,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先由着这个新社长。
藤子是师姐留下的助手,师姐走时两人也是泪别,就算这样满月仍然难以立刻完全信任藤子,满月不是喜欢交流的个性,只是想到不知要与眼前这个女人共事多久,还是选择主动让藤子介绍事务所的运作程序、工作上报流程及一些琐碎的工作问题,而前一天满月已经把工作指南和近10年内所有的工作档案看完,她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的,让藤子重新介绍一遍则是要看看藤子的工作能力和看看这些漏洞是不是因为藤子。
藤子看起来是个40多岁的女人,说话谦逊温和,没有什么锋芒,束起一个短短辫子的中长发显得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眼睛细细长长,眼尾微微下垂,眼神没什么光泽,嘴角总是上扬着挤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嘴唇没什么轮廓,也没什么颜色,素面朝天。
工作起来很有条理,把工作指南的内容提炼了重点讲给满月听,师姐在职期间工作密度非常低,平均下来一年大概只有3、4个案子,而满月对藤子工作效率的判断,他们可以做的远不止之前那些,失败率极其高,她猜测这大概也是师姐任期很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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