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出现在满月事务所的门口,她们是森木埋下的伏笔,如今也算是帮了芈墨一把,说起这个伏笔,还是在森木召集了自己的精锐之后的后手,如若没有在有利帝位,那他就会让已经被安排积蓄能量的破败之神毁了本国的人神两界,由自己重新建立本国。
在她们来之前,芈墨已经叫光崎联络了她们,她们则利用破败之力将森木的大本营彻底毁掉,那个没什么人的公园,那个湖边的风车便是进入森木大本营的入口,芈墨都只去过一次,星川和木良去时只有木秀和森奉渡克,木良运用判官职权将木秀和森奉渡克的神识封锁,让他们只能靠灵识生活,却没有任何神职的能力。
她们两个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后续的事情还是得有芈墨解决,如果森木死了,木秀和森奉渡克便无所谓去留,但如今森木活着,即便他变弱了,可这两个棋子绝不能留,一时的放过可能就是未来无穷的后患。
对于**严重的地狱,这种冤假错案根本没有任何申诉的可能,错便错了根本无人管,更何况现如今的阎王对芈墨讨好还来不及,生怕解决完深浦和森木就轮到他了,至于判官木良和破败之神星川的故事要从森木和阎王还在互相对峙状态的时候讲起。
一对夫妻,只有例行公事的亲昵,木良几天前发现星川在和一起打游戏的男人撒娇,那天星川生病了,木良陪在她身边,喂她吃药,给她倒水,在她睡觉时每半个小时换一次退热贴,与此同时星川在跟聊天软件另一边的人展示着脆弱,在那人寻找志同道合的人的时候毛遂自荐,半个月前打开了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展示了海边戏水的照片,朦胧、性感,木良只是看着这一切,忍着这一切,直到某一天星川找茬儿分手的无名火将木良点燃,大战一触即发,木良终于说出了分手。
星川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只是聊天,只是想看看他的照片,只是说话语气软了点,只是颜文字多了点,只是互相取了一些昵称,这些朋友也可以做,她甚至觉得委屈,木良对自己懦弱的感情无法控制,任由感情如此苟延残喘下去,尽管失望累积的那么多,但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不爱她,十几年的感情牵绊着他。
星川继续玩着那个游戏,群里继续互动着,只是没有再私聊,隐瞒木良一同打游戏,被看到后才说出的理所应当,星川也是有所改变的,虽然木良非常明确他们之间的边界感超过友谊,但或许她真的只是想要解闷而已,毕竟和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都会无聊的。
木良收入比较低,没有买房子也没有买车,木良只承担房租和日常开销,并不能给星川提供很好的经济条件,也没有什么昂贵的礼物,在准备过一些掀不起波澜的小惊喜之后木良也没有动力继续,就任由时间这样过着,任由星川嘴上说着爱他,行为却大相径庭。
两人能共同携手十几年,可能也只是习惯了这个无条件对她好的人,至于爱情,他们双方都在追踪着蛛丝马迹的证明,星川是激进的淡人,她为自己认为对的一切努力,努力工作,努力学习,虽然收效甚微,但她非常有自信,她想象中的好日子一定会到来,至于伴侣“或许有更好的选择”她也不只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窝囊的木良,一个野心勃勃的星川,一个结局似乎注定不尽如人意的关系。两个人都被困在了这里,星川在围观和联系感兴趣的人时更谨慎了,就连一些浏览软件都会删掉记录,她或许也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只是她摇摆的心从未安定下来。木良看起来像个没有什么生气的人形抱枕,在星川眼中仍然是颓废、脆弱、愚钝,看不到一点魅力的人,这么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就因为星川的边界感便郁闷成这个样子,属实无权享用爱情。
木良某个千篇一律失眠的夜晚,他在上厕所时感觉到腿上有一阵暖流,像是坠入什么深渊,突然睁开眼睛,可是他没有印象自己睡着了啊,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芈墨和黑川站在床尾,光崎坐在床边,木良不认识他们:“你们是谁?”
“兄弟,你尿床了。”光崎在旁边指着已经满溢的尿袋,木良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他来回张望着周围企图找到哪怕一个熟悉的面孔,便看到一门之隔的另一边也躺着一个自己,床边站着未曾好好对待过木良许久未见的父母,面色沉重,但好似是躺在床上的木良耽误了他们宝贵的时间,医院拱形玻璃的另一边,两个不停在确认时间和输液流速的人装忙,他们两个各自还有约会,虽然没有离婚,身边却不止一个伴侣。
木良站起来下床趴在门上的玻璃,寻找着什么,黑川开口打断了他:“不用找了,她没来,现在是十年前做手术前的你,所以你应该清楚星川不会来。”木良失落的低下头微微点着头,脑子还在混乱着,明明是十年后一个人的凌晨,怎么会在这里,却迟迟没有问出口,仿佛他想从自己过去的十年里梳理出什么逻辑来解释这一切。
“我不能透露原因,但你确实回到了十年前,这是一次选择,你选择怎样度过你未来十年,现在就是改变的节点,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你刚才经历的十年再经历一遍,或者选择一条新的路。”
“如果重新经历一遍,我做同样的选择,我还是会把这十年原封不动的再过一遍吗?”
“是的,如果你想,当然,如果你想改变也是你的选择。”光崎露着开朗的笑容,仿佛在引导着木良选择一条坦途。
“一开始,我从这里醒来,以为只是一个梦境,哪怕是一次病入膏肓的幻境,都能让我激动百倍,想想我和星川之间,没有背叛、欺骗和隐瞒,那该多好啊,可是你们现在让我选择,是否要重新与星川共度未来的十年,一切都没有变。”木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小说看多了吧?怎么说话这么戏剧化?你不会真有病吧?”光崎一边说着一遍摸着木良的额头,被芈墨把手打掉。
“你不是可以选择不和她在一起吗?”芈墨三人都不理解木良纠结的点,只是黑川把疑惑问了出来。
木良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缓缓开口:“我们那时还算热恋吧,我那时总是很勇敢的对她说爱,并不像十年后的我们那样别扭的相敬如宾。”
“你要想好,你刚才的梦境就是未来,一旦选择,你就会重新过一遍你之前的人生,你本不应该这样的。”芈墨看他的反应不太对,出言提醒。
“是不是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啊,我可以跟你们走吗?”
“你疯啦,我们虽然是好人,但是跟我们走就死掉啦。”光崎狠狠的拍了木良一掌企图让他振作一点。
木良嘴角向上,但看不出是微笑,轻轻的点着头,好像是确认了什么事情一样:“我可以死掉吗?”说完之后眼睛直直的看着芈墨,那眼神是自他醒来之后少有的轻松和洒脱,中间有夹杂着他的哀求,“对于我来说,现在结束起码她还没有厌恶我,不算是坏的结局。”
“她确实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爱你,但她现在算是爱你吧。”芈墨的话看来是同意了木良的请求。
“社长,他阳寿还没尽啊,这个可是我们决定不了的,差的太远了,不是早死一两天的事儿啊。”黑川身体前倾有点儿要挡在芈墨身前阻止她的动势。
“我答应你了,我们带你走。”
“不是,老大,这有点儿不合适,虽然他身份稍有特殊,确实也没到为所欲为的地步,你要不想想?”光崎也出言相劝。
“不让他死,让他当植物人,有生命体征,身体健康,放弃治疗不会死。”
“游魂啊?不是什么好建议哦!”黑川听到芈墨的处理方式觉得会把木良害了,又是伸懒腰又是抓耳挠腮的掩盖他跟芈墨的话。
“我没关系是什么,我可能需要的只是离开那里。”说着他回头看了看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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