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墨一脸愁容挠着头皮,一个嫌弃的声音从芈墨的身后响起:“神职也是要注意个人卫生啊,不洗头当然痒了,会不会生虱子跳蚤呀。”一脸坏笑的光崎打量着芈墨的头发,全然没注意到芈墨的低气压,芈墨仿佛不动声色并没有反应,她缓缓转过脸光崎吓了一跳,芈墨的眼睛布满血丝,充血严重,瞳孔像戴了纯黑色的美瞳完全散开,嘴唇红的就像涂抹了鲜血,明明站在光崎面前,声音却好像从光崎的身后发出的。
“我身上没有一个东西可以活下来。”说话时露出带血的牙齿。
“社长,牙龈出血了,火气有点大,回去给你煮凉茶喝。”说完光崎一溜烟往事务所方向跑去,但芈墨的声音却跟着他。
“别忘了我也是个厉鬼。”芈墨吓唬完光崎,收起恐怖的样子,皱起眉头把目光又放回档案上。
“有新活?”黑川看完电影出来,问完将眼神落在档案上。
“嗯。”
“不好办?”
“有点棘手。”芈墨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俩说,如果透露要透露多少才合适,她假装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不方便让我们知道?”
芈墨很惊讶,抬头看着黑川,尽量表情管理不露声色,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黑川的细腻,讲实话有风险,说假话一定会被识破,就在她大脑高速运转该怎么应对还要表情管理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森木发的信息。
芈墨也顺势去看手机给了她缓冲的时间:“你手下的两个人靠得住的话,可以让他们参与,给你帮忙跑腿,那个光崎我不喜欢,你好好调教一下。”芈墨瘪了一下嘴,直接把档案递给黑川,你先看档案,一会儿回去跟你们说执行内容,明天出发去目的地。
黑川点点头,把芈墨散在桌上的资料收拾整理到资料盒里,便和芈墨一起往回走:“我们不等光崎没问题吗?”
芈墨缓过神来:“哦,没事,他早回去了。”
黑川没有再问,两个安静的走回了事务所。他和光崎看过档案,黑川重新整理了重要的信息,把档案整理进电脑里,芈墨去仓库拿了2条锁魂鞭装好,三人在会议室开会,芈墨把任务的内容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她从某种层面上是完全信任他们的,除了能力有限以外,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别离,这两个对于芈墨来说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却成了芈墨最信任的,甚至超过了师父森木。
森木太过聪明,城府太深,有时也很狡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芈墨不确定师父对自己是真的好,还是说自己只是师父的一颗棋子?她并不确定,师父让她知道的只是一些零碎的信息,真正的所有细节和秘密都在森木的计划当中,他是可以强大到利用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逆转局势的神。
而面前这两个确实无法和森木或是其他神相提并论,他们还没有办法摆脱活着时的习惯和能力,准确的说他们还没有太多可以凌驾于人类能力之上的能力,这是他们短板,黑川的机械和计算机能力并不能超过人类科学家,只能说学习速度快于人类,光崎就更不用说了,才死没多久,活着的时候都没能力,只有听话一个优点,这个优点的完成度还要被他的奸懒馋滑打个折。
可他们却是无条件相信芈墨的,芈墨的每一个决定他们几乎没有提出过疑问,当然八卦除外,都是完全尊重芈墨的决定,就连鬼王来的时候他们都与她共进退,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他们还是义无反顾,虽然不知道这份信任值得维护多久,起码现在他们是极为团结的。
黑川整理了所有资料,还给他和光崎做了分工,时间倒是不紧,可任务算是很重,这个活森木派发给他们还给了芈墨对于保密项这么自由的支配度,芈墨大概能猜到,这趟并没有森木说的那么重要,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忠诚度和能力,内心是轻松的,可以抓鬼,还可以见到参社长和藤子,看过资料之后对于那个女战神也颇为好奇,这次去要摆她一道有一种初级玩家有新手buff直接完虐大神的小人得志的乐趣。
黑川和光崎去准备出行的装备,懒得来回跑,看来还是要在那里住几天,芈墨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份备份精彩的人生档案,闲时还可以看看,当然还有这次有关的所有人的人生档案以防万一,除此之外就是锁魂鞭了,芈墨在等黑川和光崎时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书柜的空心隔板,从里面拿出了参社长走之前给她写的信。
“我和你从未亲近,平时你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我隐隐感觉你是有目的的想要完成什么,具体是什么我未可知,我知你感恩森木对你的照拂,只是森木并非表面的样子,他做每件事情都有他的目的,留下有用的清除有异心的,他表面放权实则想要找出徒弟间的叛徒和见利忘义的逆徒,现在我还不知他会怎样对待他们,他表面优雅善良的外壳下的内核可能并不如我们从前看到的那样美好。你我都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权衡好自己的立场,保护好自己,去完成你想完成的,本国的神界从芯里朽了,苟且是另一种希望,孩子,不要被卷进弄权的漩涡。”
芈墨一直觉得参社长并不喜欢自己,她当时发现这封信的时候甚至觉得是参社长的圈套,想要离间她和森木,直到森木带着鬼王出现,和她说他要夺回权力净化神界,芈墨才发现端倪,他表面在地狱受罚,实则将对手的计划全数掌握,就在他放权之前,地狱是唯一和他可以有抗衡之力的部门,他受罚进入地狱其实是将原来最不熟悉的地方彻底摸清,还能让自己的徒弟们念着他的重情重义,也能让对手对他放松警惕,还可以检验在自己失势时自己的众多徒弟们的反应,把不可信任和能力不行的舍弃,让自己在暗处观察每一个他可以利用的细节,这一举多得的事大概就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仿佛森木做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决定都能带来不只一个优势,现在给芈墨安排这个任务,想必是该轮到试探她了,芈墨忠心与否,嘴巴严不严,看人准不准,能力强不强,有没有全局观,怎么样不得罪所有目标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且和目标们建立连接并加以利用,这对于芈墨来说都是考题,至于怎么给师父森木交这份答卷她还没想好。
并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是她确实还不想卷入弄权的漩涡,在满月事务所的一亩三分地是她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她也发现自己对神界、神职和师傅森木知之甚少,她想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这次的夺权之战,并不想将硝烟引向自己,自己虽然已然深陷其中,但并非她本意,都是在森木高调的一次次表面的“关爱宠溺幼徒”的行为下被迫成为焦点,让她不得不站出来做点什么,回应点什么。
既不让外人觉得是个威胁,又能让森木看不出她的敷衍,这其中的分寸是芈墨困扰的部分,之前的都不算真的投名状只是试探而已,而这次的人员拉拢才是真的投名状,这次事成之后,就等于跟整个神界宣告她的立场,能决定神界安稳与否的女战神,即将归来的参社长,一切都会在东窗事发之后公诸于众。
森木所说的净化神界,建立新的世界到底是否可为,还是说只是他排除异己的说辞,芈墨不能确定,三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芈墨就得想办法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不被发现她有可以完美的处理这件事的能力,她要表现能力不济又得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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