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靠岸的克里斯托直奔烟店,然后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抽起了烟,他在烟店的伞下看着细密的雨水在雨伞上融合成更大的水珠滴下,克里斯托喜欢大海,但非常讨厌下雨,同样是水,一个承载着他的热爱另一个则会倾覆一切,在海上遇到下雨就代表着危险的到来,大多数海员都很讨厌下雨,克里斯托也不例外。
他看着水珠落下的眼神中除了厌恶还有一丝悲哀,好像也是这样的雨天发生过什么,让他的悲伤翻涌出现在眼底,一根烟抽完,他又跟老板讨了一个打火机,把甲板服的帽子套上离开了烟店,他通常会走大路逛逛沿街的摊贩,可是雨天,他便抄小道回船上。
小巷子里停了一辆皮卡,车斗盖着雨布,正林从克里斯托的背后重击了他,一般情况下人的颈部受到重击起码会头晕,身体弱点的会直接晕倒,只是克里斯托是海员,身体素质和一般人当然不同,他回头看到正林就和他搏斗起来。
克里斯托是一个棕发的中年男人,他有一双灰色的瞳孔,白色皮肤表面有一些像是过敏的红色小点,脸颊有看上去不属于这个中年男人的青涩的雀斑,虽然做的都是粗重的工作,可他的发际线和胡子却修理的非常整齐,打斗中他的帽子滑落,他的中长发在头顶盘了一个髻,粗壮的上臂在打斗过程中让他一度占据优势。
正林看上去要比他瘦弱一些,他的身形更为精壮,拳没有克里斯托那么有力,但更为灵活,速度更快,技术当然也更强,克里斯托败在技巧,被正林锁住无法挣脱,漫长的挣扎过后终于缺氧昏厥过去,好久没有真正意义上近战的正林喘着粗气靠在卡车上休息。
他不敢过多停留,他不知道这个壮硕的白人什么时候会苏醒,顾不得还在身上的乏力,用绳子把克里斯托绑起来,用克里斯托几乎每天都在用的水手结将他固定好拖上皮卡,暴动初期,民众只是行色匆匆目不斜视的在街上走,尽可能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后来警方通报女校杀人案是极端主义者实施的犯罪行为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除了家里有枪的老板,一般零售行业也大多都关了门。
加上这少有的大雨天,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雨越下越大,正林全神贯注,生怕撞到路上随处乱扔的已经没有摄像机的监控桩子,幸好雨布将克里斯托盖的严实,正林还用弹力绳固定了雨布,克里斯托在相对温暖的环境中没有醒来,否则一定会被这大雨浇醒,那样就会很棘手。
所幸一切很顺利,他们到达了地下室,皮卡直接开进地下车库的地下室门口,他用遥控将信号接收器打开,带上蓝牙耳机,kk则在另外一边看到正林的信号源上线迫不及待的发起了连线,已经在房间踱步半个多小时的kk坐在屏幕面前的椅子上,坐的看起来很局促,双手不受控制的在双腿上来回搓。
他没有用音响,他选择了自带耳机,这样的声音让他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正林看出了kk的急切,却没有一点要加快速度的意思,慢悠悠自顾自的扛着克里斯托的身体,正林脸色看起来扛克里斯托还是有些吃力。
克里斯托被固定在一个可以调整角度的桌子上,桌子看起来像手术台,但在kk眼里更像是一块砧板,克里斯托被放在上面任他宰割和折磨,正林推进来一个一人多高带轮子的铁皮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大小和形状的刀、锯、针等金属利器,侧面甚至还挂了一把斧子,和一柄生了锈的大锯子,kk看到这个柜子出现眼中满是贪婪,看来这些东西都会在克里斯托身上用一遍了。
“弄醒他。”kk终于忍不住催促。
正林没有回答他,默默烧了一壶水,浇在克里斯托的大腿内侧,克里斯托就像从梦中惊醒,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大叫,“烫伤的疼痛级别最高,这个疼痛感会贯穿整个过程。”正林从旁边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听着克里斯托的叫声,就像在播放留声机一般享受的听着,缓缓喝一口冰过的酒。
“专业的人确实能比我想的更周到。”kk感叹正林这个点子,让最疼痛的感觉在他的身上持续的越久越煎熬。
“你到底是谁?我们有什么恩怨吗?我睡了你老婆吗?”克里斯托终于适应了疼痛感,能从咬紧的后槽牙挤出一句话来。
“我们没有恩怨,但是有人和你有。”
“是哪个疯女人这样搞我?”
“你在本国有多少女人?”kk让正林问了出来。
克里斯托吐了一口气忍着疼痛:“我真的不知道,发生过和没发生过都有一些,谈恋爱的有一些,真的太多了。”说完就被涂着腐蚀液的柳条抽了三鞭,刚才烧伤的位置瞬间皮开肉绽,,克里斯托用外语说了一些听起来不太干净的词,而这一切都是kk在耳机的另一头问的问题。
克里斯托看了一眼正林的耳机,又回头看到铁皮柜子里的工具,便抻着脖子全力大喊:“电话那头的,我这一生就只是有很多女人而已,并没有结过什么杀人偿命的怨,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正林平静地任他喊,从耳机那头传来一个名字:“苏丽美成。”听到这个名字克里斯托泄了气般躺在床上,仿佛求生意志和他一同躺了下去。
“不管你们信不信,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是骗过很多人,但我没有骗过她。”
“那她为什么会死?”正林继续当着传话筒。
“那个女人是疯的,我就只是在她那里买烟而已,每次都带着我不同的女伴,她也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对她下手,她对我只是单方面的臆想,当时警察也说明白了,她属于自杀和杀人未遂,她给我下毒饮料,正好在回船的路上被打翻了,一口没喝。”
“那你干嘛这个死样子,腿不疼了?”正林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时掐向了克里托斯的伤口,疼痛下克里斯托发出了闷哼声。
“因为那个女孩就死在我面前,她以为我已经喝完她给我下的毒,她便喝了毒药来船上找我,之后就在我面前呕血,嘴变成黑紫色,抽搐着直到夕阳淋在她身上的光线不在改变形状。”
“不可能,你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这样。”
“我真的没有,她的日记里是有写的,需要的话你去警局看,我只是跟她买烟,稍微礼貌了一点而已,除了买烟和询价,我对她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她日记里写的是她无法和我身边的莺莺燕燕相提并论,想要独自拥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起自杀。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林嫌传话太麻烦,索性拿了一支耳机给克里斯托带上:“那你怎么就不能专一的对她好呢?你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呢?你为什么不能变成她的奴隶呢?这样她就不会死了。”听到这些无理的问题,克里斯托和正林同时瞳孔地震,只是正林背对镜头,没有被kk捕捉到,但他们两个听到这样扭曲的观点都有同一种感觉,这人大概率是疯了,只是克里斯托觉得自己死定了,正林则是在想,管他疯不疯的,能解决杀人的癖好,还能拿出钱来供自己挥霍和生活就可以,这kk第一单结束,正林本可以在这个小镇上扎根了,那些钱足够他在镇里买个不错的公寓。
只可惜正林并不想要被框在这里,他想要离开,离开他痛苦回忆的起点,那笔钱就变成了一个跳板,他终于有本钱去做一些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只是总觉得和行尸走肉一样对生命蔑视,在生命的陨落和痛苦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在杀人行为时的感官刺激让他难以自拔。
克里斯托用了整整两天才死掉,他强壮的身体最终却成为给他带来最多痛苦的条件,正林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四分五裂的克里斯托放进强酸中溶解,一开始冒出了很多大泡泡和烟雾,正林把房间的工业换气扇打开,巨大的扇叶嗡嗡作响,游戏弱弱的消息提醒却极为刺耳,即便是正林在经历这样的虐杀之后身心都会有很大的疲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倒不是觉得残忍,或是觉得血腥,只是噪音伴在耳边的时间太长,有种莫名的烦躁,将胳膊以关节为单位切下的时候,每一刀都伴随着痛苦的喊叫,即便后来逐渐虚弱没有力气,条件反射般挣扎时,高挑身材拥有的长胳膊长腿把身边可以够到的东西打翻,这也让正林难以忍受,不过能看得出来,镜头另一边的kk看的饶有兴致,眼睛布满血丝却依然笑目圆睁。
之后kk和正林在城南的车站交付了钱款,kk很满意正林的安排,还多给了5万块作为小费,自那之后两个人暂时都没有联系对方,起初货船船长还没当一回事儿,每次靠岸克里斯托都会消失几天,可临要出发克里斯托都还没有上船,船长报了案,警察也只是敷衍了事,局里的警察又继续在研究该怎么站队或交出怎样的投名状才能拉拢新上任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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