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可真好,可以看到相见的人,以及那再也见不到的人。
“钱钱,屋里太阴冷了,出去嗮嗮太阳。”
幼小的张贺钱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不愿意出去,他撒娇打滚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哼唧唧的说着:“我才不要出去,外面太阳这么大,把我都晒黑了,前天阿嬷还说我变成小黑蛋子跟哥哥一点都不像了!”
余盐轻笑着,手里的汽修书也被他放下,他走了过去将张贺钱从床上拎起来强行带到外面。
张贺钱晃动着两条腿表示抗议,但是体力悬殊摆在那里,他的抗议显得那么没用。
现在是秋天,外面的太阳其实没有很大了,但对于张贺钱小朋友来说还是很热的,就算配着秋风他还是觉得热。
“哥哥,我好热啊,我不想在太阳里晒,我们回屋里好不好嘛。”刚晒了不到十分钟,张贺钱小朋友就开始嚎叫。
余盐刚适应太阳的温度,还不想回去,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余盐感觉很舒服,一时之间也不想动,话也不是很想说。
于是,他轻声的道:“哥哥自己一个人害怕太阳,你再陪哥哥晒一会好不好。”
余盐其实很累,他们躺在院子梨树下的竹床上,拥有着从枝叶缝隙中透出的阳光,睡的很久。
刚说完话,余盐就已经睡着了,耳边响着张贺钱小朋友的声音,想抬手却没有力气,意识也在慢慢的淡忘。被太阳晒的发烫的张贺钱眼见哥哥不出声了,只能委屈巴巴的贴着余盐,心里恶趣味的想,我要把身上的热气都给到哥哥。
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给睡着的余盐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往自己身上贴,让人求之不得。
长大的张贺钱就这么的在梦里以灵魂的视角看着竹床上的两个人,小小的张贺钱睡觉不老实,原本的贴着变成了趴着,趴在了余盐的怀里,脑袋顶着余盐的下巴。
看起来很幸福!
秋风吹着两个人,而余盐的丝带被风吹散了,散过了张贺钱的灵魂心脏,散过了他的梦。
梦醒的时候,天也亮了。
眼睛的酸痛感,让他使劲的眨了眨。屋里没开灯,但是透过窗户的光,侧着睡的他看到了张可意,她站在窗户那里,身后高高翘起的是狼的尾巴。
她扭头看了过来,就这么直直的与张贺钱对视,笑着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手里拿着那根本应该在他手里的丝带。
“你不是张可意,你是谁。”
张贺钱坐起身来看着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丝带轻轻的从窗户扔了下去,还俏皮的伸手指了指下面。
或许是他呆愣的时间过长,“张可意”也从窗户一跃而下,然而想象中的声音并没用传来,反而是身后的马良辰拍拍他问:“你在看什么?”
转过头他看见了醒着的马良辰以及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丝带,还有门口站着的张可意。
她还扎着昨晚的双马尾,不同于昨晚的是,她的眼睛变得更清澈了,他知道,真正的张可意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傀儡和那个女人。
“没什么,刚刚走神了。”
天色此时已经大亮了,很多人都醒了,他们陆陆续续的去洗漱,然后结伴去找那个伯爵口中的爱人。
张贺钱一直坐在床上,盯着窗户,窗外下着雨,他脱口而出,今天可不是个好天气。
默然,他猛地回头叫住准备出门的人。
他说:“别出门,今天下雨了。”
马良辰看了看窗户,发现真的下雨了,说:“没关系,门口放的有伞。”说着他还要出去拿回来给张贺钱看,但是被刚起床的王石头给叫拉住了。
房间里,早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几个人出去了,但是无一例外,这几个人都没有回来,出来一开始出现在门口的张可意。
她坐在床上,看着张贺钱,说:“为什么不让出去啊。”
“下雨了,你不知道吗。”
张贺钱看着她,声音很轻的说着,轻的在张可意身边坐着的林暖都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喃喃着什么。
张可意晃着双腿,可爱的歪着脑袋声音很大的说:“门口有伞啊,而且不出去我们怎么找人,找不到人的话公爵先生死了,我们也就要死了。”
“你要害死我们吗?张贺钱。” 张可意睁着她那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张贺,黑黑的瞳仁扫视着房间里的人,声音冰冷说着骇人言语。
林暖感觉到张可意的冰冷,害怕的她还是拽了拽可意的衣服说:“可意,别这么说。”
张可意没有理她,只是出去拿了把伞又进来了,这让本就站在中立的一些人做了最后的决定,他们纷纷出去拿了把伞离开了房间。
慢慢的房间里只有十几个人了,马良辰靠在窗户上往外看,森林里的狼今天都很安静,没有伺机而动。
马良辰没心没肺的问张贺钱:“为什么下雨不能出门。”
张贺钱狠狠的搓了搓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知道下雨了,不要出门。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出不出门都无所谓,因为早死晚死都是死。
师昀城翻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水,零食,面包等一系列饱腹的东西。
“魔法背包吗?”马良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被师昀城那个看起来装不下四瓶水的包吸引了。
“上次抽盲盒抽的,无限刷新背包。”
“?”
马良辰:“为什么我的是变声三小时。这不公平不是吗?”
亓璟:“愿赌服输才是公平。”获得投喂?1
王石头:“赞同。”获得投喂?1
数砚:“同意。”获得投喂?1
林暖:“是这样的。”获得投喂?1
其他人:“没错。”获得投喂?1
马良辰:“?”获得背刺?10086
“这对吗,兄弟,这对吗?”
马良辰摇晃着唯一没有说话的张贺钱,掰过他的肩膀,发现他早就吃上了,嘴里说着:“对的兄弟,都是对的。”
这次是真鸟为食亡了,因为在午间钟声敲响后,迎来他们的是腕表上不停弹出的消息,
“玩家0004732死亡
玩家0076439死亡
玩家09533165死亡
玩家09086741死亡
……”
“在这接龙呢,死这么勤干什么?搞得我心里慌慌的。”马良辰吃着从师昀城背包里无限刷新的东西,不满道。
林暖擦拭着洒出来的水,尴尬的说:“这好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你这样是诬陷要判刑的。”
“你被判过?”
“嗯。”
马良辰:“看不出来,你这么勇。”
说到这林暖就来气,她水也不擦了,做到马良辰的身边说起来那段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
张贺钱:“下雨了,不要出门。”
房间里,开着灯光也显得暗沉,因为外面正在下雨。
亓璟问他:“为什么下雨了,不要出门。谁告诉你的。”
“余盐。”
“他是谁?”
“我哥。”
“他在哪?”
“在这里。”
张贺钱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他在我的脑子里,你信吗。”
“还有谁,除了你哥还有谁。”
张贺钱看着窗户:“一个女人,她在张可意的身上,我不认识她。”
死亡播报一直在重复响起,像是警告他们一样。
下雨了,不要出门。
房间里仅剩的十三个人,他们把床都放开了,这是防止那些没开智的回来。
他们让林暖睡在最里面的床,因为那是最安全的。
就这样他们安静的在房间里待着,等待着夜的到来。
当晚饭的钟声敲响后,外面的雨也停了,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席乐夫:“亲爱的委托人们,晚饭的时间到了,我们一同下去吧。”
张贺钱捂住刚想开口说话的马良辰说:“很抱歉公爵先生,我们很想与你一同共进晚餐,但是今天我们有些累了就不影响你的心情了,其他人已经在餐厅等待您了,我想他们很期待你的出现。”
席乐夫:“哦,好吧我亲爱的委托人们,那你们好好休息,我想其他的委托人要等急了。明天见。”
独属于公爵先生的下楼声消失后,马良辰问:“雨停了,为什么不下去看看。”
王石头:“下去干什么,送死啊,楼下那可是一堆没开智的东西。”
张贺钱看向亓璟,问:“你们去不去楼上,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走!”
说走就走,张贺钱跟亓璟猫着腰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看着跟在后面一溜烟的人说,留下几个在这里待着,不然太明显了,他那个鼻子有点属狗的。
于是张贺钱,亓璟,林暖,王石头以及另一个男生猫着腰悄悄地上了四楼。
在路过公爵的房间时,他们看到里面有个人,那个人站在一面墙的前面审视着什么,似乎是若有所感,她的视线跟门口的林暖对上了。
“是可意!”
林暖回头再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紧紧的攥着前面亓璟的衣服说:“刚刚还在的,你也看到了是吗?”
在她身后的王石头安抚到:“别怕,我们都在呢。”
亓璟也安抚她:“我们都看到了,但是你忘了吗,张可意的身上不只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既然她消失了就代表着她目前不会害我吗,不要怕。”
是的,正如亓璟所说,那个女人目前并不会害她们。
时间紧迫,眼下他们并不关心那个女人去哪里了,而是急于寻求石门后的东西,或许那里有他们想要的线索。
但是,当他们离门越近时,视线最好的王石头却拉着亓璟还有林暖停了下来,他后退了几步,看着还在往前走的张贺钱说:“你要害死我们吗?”
猜猜走在最前面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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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要害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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