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莓打开窗户,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太阳像个变质的蛋黄,灰不溜秋的色彩,一看就让人很没有食欲。
有灰尘顺着风往屋里钻,巫莓被呛得咳嗽了一声,然后飞速关了窗户。
每次一刮风都会带来这样的效果。
这种鬼天气,谁会想出去?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订单,昨天买的药物当前城市已经售罄,需要调货。
巫莓冷笑一声,这座城市,早就沦陷在□□和荒唐里,人人醉生梦死,像是荒诞不经的一个梦。
夏珀学习得很快,他最近在试着下厨。
人工做得外卖价格高昂,机器人做得倒是便宜,只不过总感觉缺点什么,明明程序都是一样的,却总感觉不对劲。
夏珀不太喜欢水,他之前甚至不愿意进浴室,但巫莓禁止他接近自己,这才不情不愿的进行清洗工作。
只要不要去超市里买来的,水果蔬菜都提前用机器人进行了清洗,这个麻烦也解决了,夏珀手忙脚乱的做起饭来,他照着视频教学,努力的按照顺序把准备好的食物丢下去。
厨房的燃气已经升级到了最新版本,发生意外事故概率为零,巫莓也由着他折腾,她不缺钱,随便他玩儿。
他本身也就是巫莓的一个玩具。
巫莓中午的时候吃到了夏珀做的饭,味道比外卖差一点,不过比机器的还是好多了。她颇为震惊,原来夏珀也不是一无是处。这还是刚开始,等到他熟练起来,会越做做好的。
她奖赏似的给夏珀一个吻。
夏珀很高兴,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颈窝,巫莓用手拍拍他的后脖颈,皮质的项圈冰凉。
“依你的体型,不适合做这种撒娇的动作。”
他真的很重,要不是巫莓做好了准备,几乎要被压得倒下来。
夏珀小心翼翼地起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倒有几分可爱。巫莓又心软了,伸手捏了捏他的手。
夏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整个人黏了过来,他把巫莓笼罩在怀里,然后耳鬓厮磨,眼睛希冀地望着她,像是在提醒什么。
可惜巫莓的回答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杏眼圆圆,总体是甜美让人不设防的长相,但因为冷漠,嘴角总是微微下垂,更中和了本身长相的讨好感,看起来清冷,要不然她怎么能被评为二等人呢?
巫莓厌恶这个等级制度,但她又确确实实的是个受益人。如果不是被评为二等人,她还要跟着父母一起沉沦,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生活?
巫莓恶毒地想,你看人就是这么虚伪的,她也不例外。她自嘲地笑,如果她成为最高贵的一等人,或许就不会再讨厌这个制度了呢。
巫莓冷淡地回答他:“今天还不行。”
开玩笑,她是个正常女人,需要调节荷尔蒙,但可不想生育。夏珀也不够格让他生育,一个不知来历的野蛮人,他的基因如何巫莓持怀疑态度。
夏珀一下子失落下来,委屈地垂下眼睛。明明昨天说好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巫莓拖着他的手,宠物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情绪,可人类却觉得,只有万物之灵才有喜怒哀乐。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弱者的喜怒哀乐不过是强者戏台上的说学逗唱。
她的语气轻佻而甜蜜,好像昨天切蛋糕的刀叉,手像是外面的风,轻而易举的钻进了夏珀的衣物里。
捏着的那一刻,夏珀睁大了眼睛,连声音都忘了发出来,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巫莓被他这可爱模样逗得笑了一下,靠近他耳边诱哄。
夏珀回过神来,红着脸按她说得话乖乖去做。
她久久没有动作,夏珀刚开始还在害羞,后来也忍不住催促,“姐姐……”
巫莓没太过为难他,如他所愿,情况很快就变成了夏珀靠在她颈窝难耐的哼哼。
好像只春天的小猫。
巫莓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点,动作更细致起来,手上触感奇怪,她还是不太高兴,随手往他下巴上蹭。
夏珀不是很喜欢,扭着头就躲,他有点生气,但又不敢冲她发火,只能用目光控诉着她。
巫莓看着他的脸停住了动作,抽出纸巾将水痕擦拭干净,夏珀很快开心起来,又要讨一个亲吻。
巫莓微微脸红,刚才那一幕其实让她印象深刻,一想到这些东西后来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夏珀带着眼镜,眼睛还是眯起来,他在纠结,“以后我不能喊你姐姐了,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巫莓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夏珀认真地说:“我们都做了□□的事情,你才不是姐姐。”
这倒也是。
巫莓想了想,很快给出回复:“你就叫我名字吧。”
她认真地调出来手机,把这两个字打给他看。
夏珀点点头:“我记住了,莓莓。”
他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巫莓已经习惯了他的自娱自乐,哪怕是一个会发出哗啦啦声响的塑料袋,他都可以玩一整个下午。
她本意是让他连姓带名地叫她名字,但既然他乐意这么叫,她也懒得和她计较。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这个代号甚至都不是她自己取的,是她那不甚熟络的父母随便起的,只因为看到了有人在吃草莓,没什么美好的祝愿和寓意。
一个代号而已,只要不是侮辱性词汇,随便怎么叫对于巫莓来说都无所谓。
直到三天后才调到货,巫莓觉得自己要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
夏珀就是她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
因为前几天的探索,一切都水到渠成。做完后,夏珀搂着她的腰,不住地伸出舌头舔她的脸。
这种感觉好怪异,巫莓推开他的脸,一动就感觉有液体流出来。
量真的不小。
巫莓嫌弃,自己脸上被他舔得都是口水,随手拿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擦了擦,又团成一团扔到一旁。
她不知道擦没擦干净,心理作用罢了,但夏珀又凑过来舔,这次是头发。
巫莓更恼怒了,他是变态吗?舔脸还可以理解,舔头发干什么?
巫莓掐了夏珀的手臂一下,夏珀吃痛,不解地看着她。
巫莓没好气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珀老实回答:“你头发都乱了,我帮你整理。”
巫莓翻了个白眼,明明有梳子。
她没再理会夏珀,走起身来让准备去清洗,感觉身上都是他的口水。
夏珀呆呆坐在床上,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响起,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她不开心。
他只能哭丧着脸,默默把散落的衣服放到脏衣篓里,然后把一塌糊涂的床单揭掉,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
做完这些事儿的时候,巫莓还是没出来。夏珀很担心,水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巫莓会执着于天天在水里清洗。明明用舌头舔舔顺顺毛不就好了吗?她如果没有时间,他可以帮她舔。
但她拒绝了,还很生气。
里面动静小了,夏珀躺在床上发呆,这里是巫莓的地盘,她这几天才允许自己出入这里。
都是巫莓的味道。
他在新换的床单上滚了两圈,起来后发现褶皱又用手抚平,巫莓还是没出来。
他决定还是去看看,踮着脚打开门走进去,巫莓在浴缸里好好的,看到他进来恼怒得躲进水面下,“你不知道敲门吗?”
夏珀疑惑地歪了歪头,敲门,那是什么?
就算看到了巫莓完好无缺,没有一丝危险,夏珀还是没有走得打算,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做好随时救她的准备。
巫莓没有被别人注视着洗澡的癖好,她扶额叹气,趴在浴缸上,好声好气跟他解释,让他先出去。
夏珀没说话,固执地看着她。
巫莓有些生气,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夏珀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听她的话,轻快地跑过去。
巫莓拉住他的手,命令道:“进来。”
夏珀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看着巫莓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和隐隐约约隆起的白,他怕水的决心又动摇起来。
纠结过后,他还是选择跨步走进浴缸。
巫莓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脸上,好想帮她舔一舔。
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巫莓坏心眼的看他在水中紧张不已的模样,手紧紧抓着浴缸壁不放,她觉得好笑。
他刚才穿上了衣服,轻薄的丝绸衬衫贴在身上,肌肉走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巫莓泼了他一捧水,夏珀立刻应激般甩了甩,水珠溅的到处都是。
巫莓被气得又朝他脸上泼了一捧,夏珀这次忍住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头发湿得差不多,发丝贴在额头上,水流顺着发丝留下来,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柔软的唇,流过下巴,滑过项圈和锁骨,最后在衣领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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