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直起身的雪奈尔,“我才不是什么小里。”
雪奈尔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那真是一段漫长的回忆,不知道该娅看着她走神的样子有多久时间了。
“抱歉……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雪奈尔挠了挠后脑勺,猫耳翻动,泄露了她的心虚。
“……”
该娅看着雪奈尔,雪奈尔系着领结的黑色上衣被推翻了衣角,她凌乱的发垂在胸前,一只手擦拭眼角不知何时蓄集的泪水,头顶的猫耳耷拉下来,微微颤抖,身后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尖悄悄摇动着。
可怜又可爱极了。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啊!”该娅握拳望天,一个大跨步冲到雪奈尔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大力揉着她的猫耳朵。
“该死的,别哭了。”
该娅揉着雪奈尔的头,脸有些红。
她不甘示弱地屏住呼吸,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眼睛不那么发涩。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叫过“小里”了。
自从那次魔法试验导致自己灵魂极不稳定后。
“该、该娅。”
奈雪尔闷闷的声音从该娅怀里传出,“我快没法呼、吸了…”
“噢,抱歉。”
该娅赶忙松手,雪奈尔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眼泪汪汪,眼框微微泛红,胸口起伏,微张的嘴唇轻轻喘气。
该娅喉咙滚动,在心中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看起来真是太好亲了。
雪奈尔拉住该娅的手臂站了起来,她轻轻推开贴着自己的该娅,低头喃喃:“对不起,我、我去找我的主人。”
“什么?”该娅如梦初醒,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看向快走到寝室门口的雪奈尔,她正转过身用食指绞着脸颊旁的碎发,泪眼氤氲。
“主人?”该娅的表情有些难以描述,混合着不悦和些许嫉妒,“你什么时候找了个主人?你忘了——”该娅突然停住话头,不再说话。她挥挥手,重新坐回奶油色的沙发上,低头假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红宝石戒指。
雪奈尔走出寝室,抚平自己的衣角,用手指整理凌乱的头发,她可不想被主人认为她和该娅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咚咚。”她叩响云鹤的寝室门。
“进来。”云鹤略带凉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随即开门而入。
一股幽香从云鹤的房间内卷住来人,云鹤已经将系住的长发解开,穿着暗紫色丝绸交领睡裙,侧躺在木质的长椅上。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发尾如黑色的瀑布般垂在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上。
云鹤鲜红的唇微弯,脸上浮现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媚意。
“主人……”雪奈尔看得入神。
云鹤交换了放腿的位置,白皙的大腿从暗紫色的睡裙间裸露出来。
“怎么了,我的小猫咪?”她低声轻笑,好像雪奈尔的怔忡取悦了她。
雪奈尔鼓起勇气,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主人,我可以睡您这里吗?”
云鹤抬起手,食指晃动了一下:“过来,让我听听你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雪奈尔走上前,找到自己的位置,仰头看向云鹤:“是我的舍友……她有些令我在意。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但是……”
云鹤用手撑住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雪奈尔挠挠头:“但是那位故人是一只仓鼠。我不确定她们有没有联系,可是我就觉得该娅令我想起那只仓鼠。”
云鹤唇角的弧度加深:“看来我们的小猫咪还有许多秘密呢。”
“不敢隐瞒。”雪奈尔惶恐,“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她的描述,云鹤点了一支水烟袋,轻吸一口:“这样使用空间魔法……确实应该被通缉严惩了。”
烟雾缭绕开来,水烟独有的香气混合熏香,令人心旷神怡。
雪奈尔还是有些不解:“我遭遇的不是幻术吗?”
云鹤挠了挠她的下巴,向她呼出烟雾:“小傻瓜,空间魔法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说,人类的灵魂也可以用空间魔法转移呢?”
雪奈尔睁大眼睛:“转移灵魂?这不是违背大陆法律的禁忌法术吗!据说只有神才能使用这种法术。”
“说的没错。”云鹤将水烟袋放下,“渎神者的命运一向如此。”
雪奈尔隐约感觉云鹤的回答有些是是而非。
云鹤垂眸看着身旁的雪奈尔,她一脸疑惑的样子让云鹤笑意更深:“呵呵,爱思考是一件好事。”
她抬手放到雪奈尔的头顶,抚摸着,然后戳戳她的的猫耳朵,雪奈尔止住思考,重新感觉到初次与云鹤见面时,那种令人眩晕的燃烧感,仿佛灵魂被放在爱欲的火焰上炙烤,背脊冰凉,思维却被烤得黏糊糊。
那是一个咒语……
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内心盘旋,在拥挤且发烫的脑海里显得那么羸弱。
咒语?
脑海里再没有那个声音了,只剩汹涌的渴求在心中快要炸裂。
好想要,好想要主人……
“好孩子,需要谁?”云鹤揽过她的身子,窃窃的低吟附上媚意,黑发垂到雪奈尔滚烫的身体上。
“需要……”
还没等她说完,云鹤冰凉的唇贴了上来,随后雪奈尔的脖颈又感到一阵剧痛,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尖牙刺入,但显然这次云鹤更加温柔,柔软的舌打着圈,轻柔地安慰她正被注射着的,受难的伤口。
雪奈尔又开始晕乎乎了。她的腹部传来一股燥动,她不由绷紧身体。
这是……什么感觉?
她的身体更加燥热,体内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
“别睡过去了……”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必须反抗这股意识!”
“可是……实在是太舒服了……我控制不住……”
“…!…!”
那股声音愈加渺小,最后消失不见。
这时云鹤从雪奈尔的后颈抬起,舌卷住染唇的血珠。她如何没发现这些异样?只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雪奈尔的眼睛慢慢合上,滑入了沉眠。
云鹤将她扶进怀里,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黑色的发丝滑过雪奈尔随意摆放的四肢。
“很完美……”
云鹤起身,横抱起她,交领睡裙的领子滑落至肩头,长而直的发披散在颈后,露出白皙的皮肤。
雪奈尔的寝室门被打开,站在窗台旁的该娅转过身,手上夹着一支香烟,淡雅的鼠尾草香味混着烟草,缭绕在她周围。
云鹤挑了下眉,但没有说话,直径走向雪奈尔的位置,将她放置于床上。
该娅的视线放在两人凌乱的服装上,嫌恶地啧了一声。
“既然做了,就得好好清理一下她吧?把人丢我这里做什么。”该娅走近云鹤,视线带着火光,“难道……”香烟的灰落到地毯上,该娅压下眉,身子前倾,露出一副邪恶的表情:“你是想把人送我再享用一次?真是个好‘主人’。”
云鹤淡淡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该娅收回身子,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又露出轻蔑的表情:“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鹤温和一笑,将滑落肩头的领口整理到原位:“麻烦你照顾她了。”随后转身离开。
“你找的什么破主人啊?”该娅又走到雪奈尔旁边,摇着她的肩膀,“喂,快起来洗澡了。”
雪奈尔小声嘤咛,环住该娅的手臂,似乎这样就能挡住恼人的噪声。
她毛茸茸的猫耳朵蹭蹭该娅的手臂,浅浅的呼吸喷到该娅的皮肤上。
该娅的手瞬间紧握成拳。
“该、该死的!这一套干嘛使到我身上……我又不是你的主人……”她没好气地抱怨,耳朵尖却红了起来。
“反正,我也当过你的神,那就再护你一段时间。”她揽过雪奈尔,开始脱雪奈尔的衣服。
“嗯?这是什么?”
该娅疑惑地看着领口的血迹,再次检查雪奈尔的脖子,上面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是太激烈了吗?有必要做成这样?
她心中又泛起愤怒,用力揉了揉雪奈尔的头,
“真是不懂爱惜自己的笨蛋!”
最后是她半闭着眼睛给雪奈尔擦拭身体,特意避开了不该碰的位置。
这家伙身上怎么这么多疤痕……
第二天早上。
“糟糕!”雪奈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
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胸口,她可没有这么、这么大胆的衣服!
“醒了?”该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我我我,怎么穿成这样!”她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主人呢?云鹤呢?
“哦,这只是我的恶趣味而已。”该娅捋了下火红的卷发,“你不是那个女人的X奴吗?挺适合你的。话又说回来,这件衣服挺贵的。”
不得不说,为了刺激云鹤,自己可是操碎了心。
然而云鹤根本就没过来找自己的小宠物。
帮不上忙,告辞。
“我、我还给你就是了!”雪奈尔急忙拉下裙子的吊带——
“等下。”该娅捉住了她的手,脸上又泛起红晕,
“别脱,你这个笨蛋。”
“那我怎么还你……我又没有钱……”雪奈尔跪在床上,尾巴朝下左右摆动。
“你就穿着这个去找你的主人。”该娅松开手,转头不再理她,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诶?可是……”雪奈尔终于下定决心,双脚踩在地毯上,黑色的睡裙堪堪遮住她的臀部。她正要迈开脚步朝外面走去,该娅又拉住了她:“蠢货!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呜,好凶……
雪奈尔肩膀瑟缩,吊带也滑落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该娅走上前,眯着眼帮她把肩带拉回原位:“我真服了你了。把校服换上吧。”
雪奈尔脱下那件令人脸红的睡裙,将内衣和衬衫套在身上,这时该娅已经转过身,去洗漱间了。
雪奈尔一边套上校服的长袍,一边回忆起刚刚该娅气鼓鼓的样子,暗自想,她真的好像小里啊……连灵魂的味道也这么……
雪奈尔能够嗅出灵魂的味道,这是她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靠着这个,她才能在码头好好生活,不被居心叵测的人算计。该娅和小里都是鼠尾草的味道,主人呢?
她闻不出云鹤灵魂的味道。她曾经怀疑过,云鹤是没有灵魂的吸血鬼。
最近,她渐渐能嗅到自己灵魂的味道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想起云鹤撕咬自己的样子,她不得不想到,可能是云鹤改变了自己的灵魂……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但是她除了臣服,又有什么其他办法呢?
谁叫她是一个随遇而安(划去)逆来顺受(正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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