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会后续结束的有些匆忙,虽然几人都有在极力活跃气氛,但先有不靠谱同事拖后腿在前,后面又确确实实接了人家的伤疤,即使饭菜本身还算可口,这一顿饭最后也吃的没滋没味。
好在双方都是体面人,无论心情如何到底是都应付下来了。
走出饭店门时星谷月只觉得身心俱疲,虽然身份之类都是之前便做好的,但刚刚那番说辞却是真的在随机应变。
“易连桥!”熟悉的语言,有些怪异的腔调,在反应过来之前星谷月就回了头。
“嗯?什么事?”或许是太久没说中文了,星谷月总觉得自己的话带上了家乡的口音。
虽然结果早有预料,但真正看见时还是不免有些失望,身后站着的是他并不认识的男人以及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愤怒的萩松两位警官。
星谷月现在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吃饭的时候他还可以打起精神,将他的表演进行到底。但离开二人的视线后,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如果借助本地势力的话,我能得到自己家人的消息吗?】
【15岁,我才十五岁,十五岁那年的话……能救下他们吗?】
被人撞到时星谷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视线所及之处松田阵平正揪着刚刚叫他名字的那人衣领,萩原研二则在一旁佯装拉架。
撑了一下花坛勉强算是没有摔倒,一个白色的球状物却从右耳掉出滚落到了楼梯下。霎时间排山倒海般的声浪以翻倍的音量冲击着星谷月的右耳,脑袋突然间像是被砸了一锤子,眩晕感袭来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腿一瞬间有些使不上力气,仅剩的一点念头大概是希望自己摔的不要很狼狈。
那边的三人这时也发现了问题,萩松二人立刻结束了争吵,快走两步想要查看星谷月的情况。
一个男人却在他们之前赶到了少年身边,他先将快滑坐在地上的人一把掺起,又将从地上捡的白色球体放进星谷月想要寻找东西的手里,在他收拾好自己前,偏头给了身后几人一个眼神。
说不惊讶是假的,但朋友间的默契最终让萩松二人将所有的疑问压下,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原本要做的事。
将白球塞回耳朵,过于灵敏的听力终于不再作妖。松了口气站直身体,星谷月有些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男人,“绿川,你怎么在这?”
“正好路过,出来吃个晚饭。”诸伏景光拿眼神示意了一下手机,“我平常住‘宿舍楼’那块。”
星谷月微微皱眉觉得绿川弘光来的挺巧,但想了想‘宿舍楼’到自己家确实会路过这块,而且这一路上方便停车又能吃饭的地方又确实不多,正好被他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星谷你没事吧。”看这两人半天说不到重点上,在后面听了全程的萩原研二终于忍不住了,“刚刚怎么回事,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事。”星谷月摇了摇头,“刚刚助听器好像有点坏了,被爆鸣声刺了一下。”
他伸手指了指耳朵,“不过摔了一下后反而没事了,我回头去修修。”
【助听器?】萩原研二心里诧异,【好像是之前那次爆炸造成的问题,我记得当时去看小星谷的时候,他右耳好像就一直用东西堵着。】
“昨天吹了凉风,上午的时候吃了点药,本来以为睡一下午能歇过来,结果好像还是不太行。”星谷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过好久没有人陪我过生日了。”他笑的真心实意,“今天的菜很好吃。”
松田阵平则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诸伏景光,似是被刚刚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影响,有些警惕的询问,“喂,星谷,这人是谁?你朋友吗?”
没等星谷月接话,诸伏景光率先说道:“我是他以后的监护人,去年末,月的前辈意外去世了,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是前两天才刚跟这孩子联系上”
萩原研二闻言皱眉:“这么久,都四月了,你们是怎么搞的?”
诸伏景光闻言苦笑,“我们跟山田奶奶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当年她不听家里的劝阻非要和山田先生结婚,结婚后更是直接同家里断了联系,跟着山田先生来了这边生活。”
“要不是上个月负责她遗嘱的律师找到了家里,大概我们现在也不会知道她的消息。”诸伏景光揉了一下星谷月的头发,把他揉的一脸茫然,“家长都有自己的工作没法过来,正好我毕业后留这边工作,这孩子就直接交给我照顾了。”
星谷月闻言大概明白了绿川弘光突然过来找自己的原因,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差不多就像他说的那样,之前也隐约听师傅说过,不过我只见过绿川他姑姑的照片,所以现在还在等那边的信息来确认身份,如果没问题的话绿川弘光会成为我新的监护人。”
话说到这已经没再有接下去的必要,现场几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的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本就是到了要分开的时候,话题结束后,星谷月很快跟诸伏景光上车离开,而萩松二人则被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同事请回了警视厅。
警视厅一边如何鸡飞狗跳暂且不论,车上的气氛却还算和谐。
“沁扎诺刚刚找你让你当我的监护人?不,他权限应该还不够。”星谷月若有所思的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卡勃耐又联系你了?他抛的橄榄枝你倒是敢接。”
“有什么不敢的呢?”诸伏景光莞尔,“如果说是其他的那我还需要考虑一下,但关于您的消息,我确实是没有其他获得的途径了。”
“这么诚实,也不怕我怀疑你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星谷月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入衣兜向后靠在车座背上,眯着眼像是要睡着了,“就算你不问,该知道的事情时机到了也会让你知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如果您要求的话。”诸伏景光的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似是将注意力重新返回到路上,“那么现在的我需要知道些什么呢?”
“知道你是我的监护人就够了,在组织这边的时候无所谓,反正除了负责这块的那几个,没人在乎各自是什么身份。”并没有把眼睛睁开,少年伸手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捋了捋,“在外边的时候就以易连桥的身份为主,星谷月那套信息只是以防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是真的有人要对您不利吗?”诸伏景光追问。
“那倒没有,不需要在意这些。除了组织里那几个,没谁会对我动手。”似是想起了什么恼人的东西,星谷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几个家伙……算了,回头找人跟你说,暂时不急,短时间内那位先生不会允许他们再找事。”
“那位先生是……BOSS?”诸伏景光试探道,“有人跟我说,您是在BOSS身边长大的。”
“算是吧,准确的说,我是在老师身边长大的,而老师这些年大多数时候是跟那位先生在一起。”星谷月耸肩,“不只听说了这一点吧,是不是还有人跟你说,药酒是我杀的?”
诸伏景光斟酌着措辞回道:“确实听说过这种观点,但见过星谷先生之后,我觉得应该并不符实。”
“为什么这么说?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善良不会杀人,还是觉得我这么弱杀不掉她?”星谷月好奇。
“嘛,不是这些,该怎么形容呢?”诸伏景光沉思,“因为是传言,所以才不像是星谷先生干的。”
“你是觉得如果这事真是我干的,我会直接认下?”星谷月挑眉,“那你可误会我了,我还没有无所顾忌到这种程度。”
“不是有没有顾忌的问题。”诸伏景光摇头,“这事情放出去对你没有坏处,正相反,会增加很多威慑力。你刚接手医疗组现在很需要立威吧,在普通医院或许只需要专业能力够强便可以脱颖而出,令大部分人信服,但我不认为组织里的医疗组也会如此。”
“相比较与‘我治病能力比你们强’这一点,‘如果不听我的命令你们就会死’这种似乎更容易让他们听话。”诸伏景光继续分析,“而如果药酒身边有什么您完全无法应付的麻烦人物,那么这些传言便从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这样嘛?因为传言出现并且放任它继续传播,所以推断我并不怕原先跟着老师的那群人的报复。又因为我没有坐实传言,而认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不错的推断和理解。”星谷月点头,“没想到连性格和做事风格都有,卡勃耐给你的资料还真是详细。”
诸伏景光微笑不语,只是一个拐弯将车停在了星谷月家门口。
星谷月见男人没什么要说的了,便整理一下衣服准备下车,这时一个袋子伸到了他面前。
“生日快乐,星谷先生。”诸伏景光将袋子往前又伸了伸,“因为是刚知道,所以临时买的,不要嫌弃。”
星谷月看着袋子愣了两秒,抬手接过了这份意外的礼物。
开门下车从前头绕过,走到了大门前,长发少年的脚步顿了顿回身来到驾驶座的窗户那轻敲了两下。
诸伏景光有些诧异的把车窗摇了下来,在听清他说了什么后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任务目标像无事发生般进屋关门。
——
“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但很可惜,除了结论全错。”少年轻笑,“因为卡勃耐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那位先生曾经给过我一个恩典。我可以不用杀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因为任何人的命令。哦,不对,应该换种说法……我不许杀人。”
【所以如果药酒的死真和星谷月有关,无论他做事风格如何,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原本在组织里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又被剥夺了最快立威的方法,药酒死后医疗组近乎只能依附那位先生活。】
【表面看是这样的没错,但那位先生似乎……不,是卡勃耐,卡勃耐是站在星谷月这边的,为什么?他不是BOSS最信任的心腹吗?】
BOSS:挑拨离间
星谷月:挑回去
景光:送礼物
松甜甜:送更适合的礼物
BOSS:……
景光:?不是你俩怎么来偷家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肯定是萩松送的礼物更贴月崽喜好,毕竟相处久,易连桥的信息也更贴近月崽原本的信息[竖耳兔头][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圣诞快乐宝贝们[竖耳兔头][竖耳兔头][竖耳兔头],咳咳不好意思鸽了几天,我明天要参加个面试所以补不了,后天我……算了我觉得我写不完TWT,主要原因是写着写着又双叒叕改设定了,并且跟我后续准备的剧情产生了一点点冲突,不过现在应该是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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