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器和杀手锏的区别在于。
杀手锏出来,全场会尖叫。
而核武器出来,全场会鸦雀无声。
唢呐的含金量,懂得都懂。
沈知淮将竹笛换成唢呐后,第一个音出来,整个礼堂就奇异般安静下来。
谭初在录视频,手上稳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心里却有些惊讶,她低声问:“小淮还准备唢呐了?”
把小六张得老大的下巴手动合上,谭星小声回:“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一个笛子,他没在家练过唢呐。”
也是。
唢呐确实不能在家练。
真练了估计楼上楼下都要提着菜刀来敲门了。
除了唢呐......
谭初挑起眉:“他和姓林这小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同台演出了?”
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谭星简略总结:“天赐缘分,命中注定。”
被自家弟弟的成语运用雷住,谭初抽抽嘴角,把目光转回舞台。
行吧,反正感情这东西,一向瞬息万变。
唢呐的声音铺满整个礼堂。
时隔几年重新听到这么具有穿透力的声响,谭星脑海里落尘的回忆也被震亮了色。
沈知淮刚学唢呐那段时间,吹出来的东西除了“噪音”之外没有第二个词可以形容,偏偏大家都还乐意宠着,所以每个人的家里都遭受过唢呐的声波洗礼。
为了不让周围的邻居精神衰弱,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家里的墙换成了最隔音的类型。
某次沈知淮到谭星家吃饭,吃完又掏出那支小喇叭。
在尖锐锋利的曲调贯穿大脑之前,谭星终于问出了他想问很久的问题。
“阿淮,你最近为什么对唢呐这么执着?”
为什么?
因为某人在他面前炫耀!
沈知淮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两周前发生的事。
大致就是,他碰到校乐队排练,然后林钦熠拎着吉他走到面前邀请他去看他们下周的演出。
谭星小心翼翼:“光听你这么说,其实也还好...?他可能是单纯的想邀请你?”
沈知淮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哪个正常人会邀请自己死对头看演出。
脑子被门夹了吗?
再说他脸上那个一如既往的笑容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在挑衅!
行吧。
谭星又问:“那这和你学唢呐的关系是?”
“因为它是乐器之王啊。”沈知淮理所当然:“下次林钦熠还敢挑衅,我反手就能掏出唢呐吓死他。”
谁还不会乐器了。
笛子气势不够,唢呐总可以吧?
这可是驱邪神器!
介于沈知淮的脑回路一直都天马行空,谭星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合理,但是也没细想,附和了两句就化成原型躺上蒲团,听着呲啦乱叫的唢呐声沉沉睡去。
震耳欲聋的掌声将谭星从回忆里拉出来。
抬头看到台上并排鞠躬的一黑一白,他突然觉得命运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要是现在穿回从前,告诉沈知淮他以后会和林钦熠同台表演,百分之一万的概率会得到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和一句“你睡觉把脑子睡坏了吗”。
演出结束,谭初一巴掌拍到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谭星头上:“走了,去后台给小淮送花。”
这是猫猫一族不成文的规定,不管谁参加比赛或者演出,家里人能到场的话,一定要准备一束鲜花。
从场馆外的储物柜把花束拿出来,两人凭借沈知淮给的工作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休息室。
沾着水珠的向日葵花束被塞到沈知淮手里。
姐弟两的声音一起出现:“恭喜演出成功!”
小六也从袖子里努力挤出一个脑袋:“淮淮太厉害啦!”
沈知淮给了两人一猫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扭头想找林钦熠帮他们拍一张合照。
但是刚刚还在旁边靠着的人现在却不见了。
环视一周,确定人不在后台,沈知淮麻烦杨飞帮他们拍了照。
把手机接回来的时候,沈知淮问:“你看到林钦熠了吗?”
“熠哥吗?”杨飞挠挠脑袋:“好像刚刚有人进来找他,然后他就出去了。”
哦,有人找。
也是,学校里的大红人怎么可能缺庆祝的人。
盯着怀里开得灿烂的向日葵,沈知淮抿抿唇,随即抬眸跟谭初和谭星说:“我们出去找大黄他们吧。”
金毛就在礼堂门口咧着大牙乖巧蹲着。
看得出来被喂得很好,狗狗毛发丰厚蓬松,眼神清澈,立在那就像一只放大版的吉祥物。
谁能拒绝路过的时候撸一把修勾呢?
没有人。
所以,一个多小时里,大黄几乎要被来来往往的学生薅秃了。
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大黄兴奋地叫了几声,尾巴摇成螺旋桨,“噌”一下就朝他们跑过来。
沈知淮被扑了个满怀。
在大黄激动地要舔上来的时候,沈知淮眼疾手快的把小六放到地上。
注意力被毛茸茸的小毛团转移,被糊一脸口水的倒霉猫就变成了小六。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爪子拍上狗脸,小六愤怒地喵喵叫。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舔我不许舔我!”
大黄听不懂猫语,以为这是小六开心的表现,于是又舔了舔小猫背上的毛。
小六又是一爪子,抬头告状:“喵!”
淮淮,想吃狗肉了。
对两位小朋友的日常打闹见惯不怪,沈知淮没介入他们的打闹,三人揣着猫条沿路喂了一圈散落学校各地的猫小弟。
喂到最后两只大胖橘,谭星遥遥看见了个人,说:“哎,那不是方迁吗?”
方迁?
沈知淮挤猫条的动作一顿,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灯下面站了四五个人,但是没有那道颀长的身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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