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顾时承面色如冰,冷冷道,“这话当我问你。”

聂世信眉头紧蹙,扫了一眼顾时珩,再抬起头来看向顾时承时,突然冷笑一声,道,“我为何在这儿,你不知道?难道你弟弟没告诉你,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顾时承眉头骤然一蹙,方才的冷静一扫而空。

只需要一句话,战局便已倾斜。

聂世信侧头看了顾时珩一眼,再看顾时承时候,睥睨之意不言而喻,道,“你弟弟常年不回自己屋,无论是在会州,秦州,还是行军之时,他都跟我住一起,就连他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我的,领口太大了,八皇子看不出来?”

聂世信故意咬字,咬重了弟弟二字,一边说道,一边行至床沿,坐在了床边。

“你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顾时承眉头皱得更甚。

“你不是猜对了吗?能行’苟且’之事,你觉得是什么关系?”聂世信压低声音,道,“现在又明知故问,还要我说得多明白,难道我要告诉你,我跟他就是…嘶,秦衍——!”

顾时珩一把拧在了聂世信的胳膊之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亦止住了他的话语。

顾时珩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少说两句!”说着,抬头望向顾时承,道,“八哥,这的确是他房间。军务繁忙,我们时常要商讨军务到深夜,同塌而眠反而方便,更何况夜间冷,这聂二怕冷至极..”

聂世信都快被气笑了,呵呵地冷笑了一声,而顾时承又怎没听出他这是在睁眼胡说八道,可见其二人之间那股亲密,亦知他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此时已过了整整四年,顾时珩离家之时候不过十五岁的少年,现在确是十九岁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他们中间的鸿沟,既非三言二语,亦非一日一夜,便能消除的。

顾时承自知他虽是先来,但是错过了太多,这事急不得。

可见二人并肩坐在床沿之上,亦觉得如坐针毡,尤其是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亦让他心底仿似在淬血。

可是痛快一时和徐徐图之二者之间,他只能选择后者,轻轻地叹了口气,强压着怒气,望向顾时珩,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也是,八哥。”顾时珩开口道。

顾时承轻蔑地扫了一眼聂世信,继而转身,聂世信突然剑眉一挑,骤而开口,道,“把门关好,八殿下!”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咚的一声,想必是顾时承重重将门甩上之后,才扬长而去。

此声音极大,震得二人耳旁都有几分震响,房间骤然冷了下来。

四目相对,顾时珩嘴角一勾,道,“你..”,谁料聂世信突然扑了过来,将他摁倒在了床上。

炽热的吻顺着侧脸往下蔓延,落在顾时珩的侧颈之处,顾时珩太清楚这人路数,伸手去推他,道,“你再咬一个试试?!”

聂世信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张口便咬,在那侧颈落下一个映红的吻痕后,才抬起了头,虽没说话,但眼底尽是挑衅,仿似在说,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顾时珩气息有些不稳,眯了眯眼,良久之后,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属狗的?要不汪两声来听听。”

“属狗的也不会汪,只会咬人。”

聂世信声音哑哑的,闷哼一声,低头吻上顾时珩侧颈,还想再咬,顾时珩反手圈住他脖颈,语气带笑,道,“别动,我给你说件事。”

聂世信骤然在他耳边开口,声音低沉,道,“谁想听你跟你兄长的事情?”

“不是这件事。”顾时珩摇头,凑近聂世信耳边,声音很轻。

聂世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翻身从顾时珩身上下来,示意他继续。

顾时珩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凛眉,突然之间,方才那肆意气息便已散去,似是整人骤然紧绷起来。

他望着聂世信,缓缓道,“我是想问问你,关北都护府跟你的密信里说得是什么?”

聂世信便知道这人心中装不下那么多花前月下,全是他的金戈铁马, 沉眉思索片刻,道,“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说,我八哥在额吉附近,求你相助?”顾时珩抬眼问道,“是不是还说,最好让你亲自前往,否则出了事,朝廷怪罪下来,不在一人,而在西境之类的话语?”

聂世信心底一沉,若不是这是顾时珩,他几近要以为他偷看了信件,良久之后,抬了抬头,道,“你觉得此事有蹊跷?”

“关北都护府让你去额吉,紧接着额吉便被袭击,若不是你命大,死在那里也不无可能,难道你不觉得有蹊跷?”顾时珩问道,“北渝人怎知道你去了额吉的?”

“也有可能是斥候打探到了消息,毕竟那里离北渝的地界本便近。”聂世信思索片刻,继而答道,“关北都护府在北境上守家护国,也是九死一生,总不可能是故意设计我。”

顾时珩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聂世信突然皱眉,道,“你当真觉得他是故意设计我?”

“我没这么说,北军亦在沙场九死一生,都是好儿郎,但是多想想总没有坏处。”顾时珩摇了摇头,道,“尤其是如今军中屡次传来风声,想必你也听到了,此次陛下召唤你我二人回京,多半也是为了此事。”

“这我倒是听说了,关北大都护冀州侯寇敬德给陛下上书,近几年天越发苦寒,北渝南下的势头便越来越剧烈,北境频频受侵,要你我二人分率两万西军精锐,前往北境相助..”

聂世信说到此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本以为你不知道,还准备到时候劝你,去了顺天,便找个理由留下,不要再去边疆了。”

“为何?”顾时珩眨了眨眼睛,略有诧异。

“西境最冷的地方,都没有北境一半的冷,那地方便不是人待的,刮起来的风跟刀子一样,深冬滴水成冰,稍不容易,将耳朵冻掉都是常事,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在哪儿捱多久?”

“我都打了多少仗了,还细皮嫩肉?” 顾时珩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勾了勾嘴角,道,“你真这么大度,愿意让我留在顺天府?”

聂世信看了他一眼,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顾时珩似是有意在逗他,道,“那到时候我弟弟,还有..”

“那也没你命重要!”,聂世信皱眉,“你每次打仗回来都一身伤,这谁受得了?你受不了还能打人,我受不了能打你吗?!”

聂世信虽仍板着个脸,说话说到最后,剑眉之下的那双厉眼,已有些委屈。

顾时珩轻轻叹了口气,心底微微一动,在床榻跪起身来,缓缓凑近,抚上聂世信的脸颊,道,“当将军的不都是如此?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这便是当将军的命,我是可以被金屋藏娇,但我不上战场,我又是谁?”

“你之前不是自己说,等到边关安宁…”聂世信一把拽住了顾时珩的手,随即放在掌心,轻轻地抚了一把,顾时珩继而摇头,道,“这不是还没安宁吗?西境是边疆,北境也是边疆。”

聂世信握着顾时珩的手,微微用力,心底知道便会如此。

顾时珩看起来随意,仿似万事都不在意,实则心底却坚定无比。

他认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因为旁人动摇,他要求生,他想赴死,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旁人说话的资格。

聂世信眉头还很沉,面色极其不佳,顾时珩见此,心底微微一动,缓缓凑了上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这吻毫无情/欲意味,反是像小动物般,是在宽慰。

忽而往下,忽而往上,吻过了聂世信紧缩的眉头和下颚处的青皮,直到聂世信表情松动,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时,忽而疏离。

聂世信起身再追,红烛昏罗帐下,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直到夜色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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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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