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被生活拷打成m了吗?
666这个入包有大病的。
吴萱渟嫌晦气,她的手在自己的袖子上来会擦拭,她看着吴汀捶在墙上的拳头,阴阳怪气:“自己作吧。”
吴汀没吭声,她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从黑外套的口袋里翻出来一包烟,她递到小姑娘面前,认真的询问到:“你抽吗?”
我还想抽你,你比利群好抽,吴萱渟想。但她没当s的癖好,吴汀也不抽利群,两个人在这个没监控的角落里相顾无言,烟雾缭绕间,她想起了自己的继父,那个在外沉默老实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后总是会抽上一根十渠,粘腻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连,但也仅限于。她有血友病,凝血方面有障碍,真搞出事了治疗又是一笔钱,时至今日也没动真格。
有时候她会为年年感到悲哀,有这样一对父母还不如当孤儿,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持续了半分钟就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吴汀丢掉了还在燃烧的烟头,暗骂了个F开头的单词就往外跑,吴萱渟用自己的板鞋踩灭烟头,慢悠悠的跟着她走。
讲真,她挺希望前面狂奔的250突然摔个大马趴,膝盖手掌脸颊全渗出血,她想看吴汀狼狈的收拾自己,这样她就能狠狠嘲笑长大的废物也是废物,大废物没有资格去杀小废物。
But,她认为的大废物却在拯救世界。
“艹!异化值已达到临界点?!”
“啊?啥恶念报表了!”
“三小队失联!”
“不是哥们你给老子说清楚啥叫【噩梦】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赵庆颠三倒四把对讲机里传来的信息总结讲给吴汀,她抿紧嘴唇,神色恹恹:“祂说过,只要我还存在一日,【噩梦】永远不灭。”
“都怪我。”
“头,事事难为,别啥破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救世主】也不是你这样当的啊。”赵庆都快哭了:“那狗屁堕神我迟早把祂剁碎了喂狗!拿祂的给林哥他们做香炉!”
“啥是【噩梦】?”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吴汀装装备的动作都停了下,金牌助理小赵连枪都没来得及揣兜里就把吴萱渟往安全屋的方向推:“乖乖,你看见那边的防爆门没?去那找个叫芜乐的姐姐玩啊,现在这事小孩子不能掺和。”
怪。
真的太奇怪了。
吴萱渟回头,她死死盯着吴汀淡漠的脸,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恐惧或者慌乱之类的情绪,可都没有,她冷冰冰的,像尊石像。
“好好待着,我回来给你带棒棒糖,”吴汀揉乱了她的头发:“草莓味的?”
“……你还是死外头吧。”她挥开他们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安全屋里走,那里人满为患,更有甚者满屋乱窜,大喊着世界末日来了人类死定了他们都要玩完了。
“小大姐头,这边!”乱窜乱停的人群之后,有个穿白大褂的灰毛冲她挥了挥手,吴萱渟没过去,就门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空地坐下,没成想那货自来熟,很不要脸的挤在她旁边,揽着她的脖子“展示”这里“欢腾”的场景:“【命运之轮】的特点,杞人忧天。”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芜乐,【噩梦】玩家排行榜第八,奇美拉为堕落炽天使,目前在这担任医疗部部长。”
奇美拉?
芜乐的脸在她眼里跟马赛克似的,但她灰紫色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这人蜷起右腿,右手抵住膝盖撑着脸,表情戏谑:“怎么?赵庆那小子和大姐头都没告诉你?”
确实没告诉,我还甩了你大姐头一巴掌。吴萱渟推开她的手,与她保持距离:“我妈说出门在外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我和吴汀都认识七八年了,出生入死的革命友情。”芜乐用自己过长的袖子掩面假哭:“结果你小小年纪一句不认识打碎了我一颗芳心,哦~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她是她我是我!”
“她要是真分那么清楚就不会去杀你了。”芜乐抬眸,她微笑的注视着满脸警惕的吴萱渟,语气遗憾:“祖父悖论还是我提醒她的,没想到那孩子还真就那么傻,杀人还用错刀了,你没死,反而成了个小怪物。”
“不过我们这些有奇美拉的也跟怪物没区别,别慌啊,大家都是同类,我又不像那些魇怪一样长得丑还吃人。”
这人的作风和她的名字一样,纯乐。吴萱渟捂住耳朵,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结果芜乐把她的手掰开继续念叨:“诶呦年轻人真没耐心,我跟你讲,汀汀当年老惨了,就因为那个破【救世主】名号,卡米萨那个疯婆娘真会挑人,一挑就挑个好欺负的。”
“然后啊……”
“然后好欺负的去欺负更好欺负的。”绕来绕去都绕不开吴汀把她推下楼的事实,她闭上眼睛,复盘着那天的情景,准备秋后算账。
3月21日,春分,她在体育课上被同学不小心绊倒,膝盖擦伤,医务室针对她这种情况没法止血,没办法她只能给自己妈打电话。
她妈刘红无业游民,到现在了也没改掉爱打麻将的习惯。吴萱渟给她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到了第四个时她终于按下接听键,结果接通后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班主任不在,刚毕业的大学生副班主任显然没见识过这种架势,她拿过电话简单说明了她的情况,没想到刘红冷笑的让对方告诉自己死了最好。
下午六点,刘红才骑着三轮车来接她去医院,北里的春秋天并不明显,都春分了天还是冷。吴萱渟挽好裤腿站在校门口等了半天,风吹过的血迹又被新涌出的鲜血掩盖,刘红看见了直皱眉头,她的三轮车昨天刚洗过,再染上血还得洗。
“要不,让你爸开车带你去?”
父母离婚后她被判给了她妈,吴萱渟没有他的电话,准确来说她不想存,对方也不屑于给。天冷,刘红穿的薄直打哆嗦,看她的跟个木头似的半天也没反应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好了,嘴角破口出血脸颊瘀血,不上医院也没招,自己妈为钱痛心疾首,直骂她是个搅家精赔钱货。
“你现在打麻将欠了多少?”
“……呃,也,也不多,别给你同学瞎胡说。”刘红支支吾吾,吴萱渟大概在心里估计着,小十万应该是有的,难怪在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和她的抚养费上吵得那么凶。
晚自习她没回去上,回家辅导年年做作业,六七岁的小姑娘写字写的歪歪扭扭,但她知道把同学给她的糖塞到姐姐的手里。
“这个味道好吃!”
她很想说声谢谢,但看了看表,还是把糖揣进兜里,赶在继父回家之前走安全通道去天台静静。
有这样一对爸妈,年年到底该怎么办呢?她迟早会被他们拖累的。
橘子味的糖在嘴里融化,吴萱渟看着夕阳,觉得口中似乎吞下的也是它。此刻她是自由的,放松的,下方是小区缩小的绿化,抬头是漫无边际的火烧云,风吹起她的发丝和发带,远处火车的鸣笛声挡住了她背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你好。”
她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对方推下了天台,眼镜从脸上脱落,然后和她一样,变得支离破碎。
生于冬天的孩子,死在了春天。
*
“小渟?渟渟?萱渟?醒醒!大姐头他们回来了!该吃晚饭了!”
吴萱渟是被芜乐摇醒的,能在这种鬼地方和某人的碎碎念下睡个好觉也是她有能耐,她缓慢的眨了下酸涩的眼,视线模糊不清。
三四百度的近视 散光她看谁都重影,自信回想一下,吴汀似乎没戴眼镜,难道戴的隐形眼镜?吴萱渟甩了甩头,把那些关于【她】的乱七八糟思绪全部甩飞。
【命运之轮】这个组织极其抽象,刚才还喊着世界末日要死要活的一群人现在勾肩搭背三五成群的往食堂蹦哒,貌似除了吃他们不在意任何事。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突然递到了她的眼前,血腥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从上面散发出来,她抬起头,吴汀风尘仆仆的脸就那么不加掩饰出现了。
她逆着光站,刺眼的白光被她挡住大半,只剩下一层柔和的光晕描绘她的身体轮廓。
她在发光。
“你像个灯泡。”很显然,用情商补了智商的吴萱渟说不出来什么好词,她抓住那只手,握住她的力度大到自己都在发抖:“你能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
还是沉默。
她如同水中伫立的怪石,日复一日忍受着水的侵蚀,直至面目全非,直至海枯石烂,只有在坍塌的瞬间才会发出沉闷的响声。
“带她看看吧,”另一个短发女人拍了拍吴汀的肩膀:“早晚都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汀刚摘下来的头盔戴在了她的头上,吴萱渟嗅了嗅,一股烟味,不呛,但让她恶心。白色的小门可能只是快速传送的坐标存档点,【命运之轮】还是有个正规的大门的,不少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皮夹克(可能应该叫战斗服)的男男女女从外面走进来,他们随意交谈着,整理着手中的枪支弹药,看起来和996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三。”
她在倒数。
“一。”吴萱渟抢在她前面结束了没必要的心理准备时间,她走出大门,干枯的杂草在她脚下成了灰烬,血色的天空中时不时有乌鸦怪叫着掠过,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又被风席卷着飘向更远的远方。
风在呼啸。
焦土和废墟之上,她直视着那些灰蓝色的,包裹着一个襁褓的触手。襁褓里的婴儿在生长,血迹斑斑的布料成了她的裙装,少女步伐轻快,她踮起脚,弯下腰,白色的发被风吹的凌乱,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
“冒牌货。”
卡米萨的原型为卡索格萨(Kassogtha),是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之一,原型为一大团触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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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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