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明想开口说话，但林目醒不给他机会。
两人现在浑身湿漉漉，林目醒的长发和许千明的刘海都挂着水，挨在一起时好像变得粘稠了。
“你衣服——”
许千明手碰到林目醒的衣尾，上面还在滴水，其中一滴落在许千明的手心后就被揉碎了。
“没事。”
许千明被林目醒带着从躺椅边移到了办公桌边，林目醒后腰抵着桌子，双手紧紧缠着许千明，到最后腰实在撑得难受就坐在了桌子上。
许千明大脑已经宕机了，林目醒坐在桌上后双腿跟腰带一样捆上他，但见林目醒身体一股难受劲，许千明只好抓住他的腰使得保持平衡。
两人各自的吻技实在不堪入目，好像只让唇部相贴然后一直按住没错了，这样亲的后果就是等林目醒那一小口水咽下去之后两人均有些喘不过气了。
林目醒伸出两根手指在许千明的手臂上轻轻摩擦，沿着手臂悄然滑到手腕处，紧着两指一起穿进了他送给许千明的那条手链里。
“嘶…！”
林目醒在最后咬了一下许千明的嘴角，许千明吃痛一声，两人这才分开。
许千明比林目醒高很多，林目醒只能抬着头看他。
虽然短暂地分开，但暧昧气息还在萦绕，鼻尖就要挨上鼻尖。
额前的刘海被打湿，许千明的眼睛得以看见，林目醒好像很贪恋他这眼神一样，沾着水伸手在他眼尾撇下一道。
“之前…有亲过吗？”林目醒喘着气问。
“…没。”
“怎么不反抗？”
林目醒的嘴边挂着一些水渍，唇部的长时间挤压让其变得通红，连带着脸和耳朵。
嘴角的血腥味慢慢扩散开，许千明撇过头：“来不及。”
林目醒双腿依旧捆着他，接着感受到某种东西发生了变化，他一顿。
“…你好像，有反应了。”
许千明还是不敢看他：“…我知道。”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做这样的事，就仿佛完全碰到了某一种领地。
这片领地风景繁茂却也充满未知的危险，除此之外，还有自己的新鲜感激发出的紧张和刺激。
相识林目醒之后许千明好像经常会看到这片领地，每次擦身而过后他开始反思，他知道这里有他不该碰的东西，所以一直很克制自己。
克制到今天，他就被林目醒拽了过来。
许千明感到腰一轻松，林目醒将腿放下去了，接着手伸向了他那不安分的地方。
“…别，你你要干什么，酒还没醒吗？”许千明在半空挡住他的手。
林目醒没回话，和许千明较量一会后食指点在他的小腹往下，然后又是整个手覆了上去。
明明林目醒才是反应最大的那个，可他多少带点欺负人的语气凑近许千明耳边：“我知道你拒绝不了我，许千明。”
许千明避重就轻：“…披个毯子吧，你会着凉的。”
“你知道两个人可以抱团取暖吗？”
“…”
林目醒在他耳边凑得更近了：“所以，你等会能不能抱好我？”
拉链松动的声音从下传来，林目醒跳下桌子后想要蹲下去：“我…第一次做这个，技术稀巴烂你也得忍着。”
在搞明白林目醒要干什么之前许千明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就在他旁边的置物架上有一条小毯子，他胳膊一伸拿起后就搭在了林目醒身上。
许千明低头看林目醒拉开拉链，继而想要扯开布料的时候他吓一跳，赶紧给林目醒抬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林目醒声音有些颤：“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许千明发现林目醒的手在轻微抖动，他的表情像是有些害怕和不确定。
这种表情让许千明变得清醒，他从没见林目醒这样过。
“…跟他相处两年下来总感觉他心里好像藏着些什么没被勾出来一样。”
路姐的那句话浮现在许千明脑海中，他再次去看林目醒，林目醒的眼神好像就是在告诉他害怕这种行为，以及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
从酒尚未完全醒，一杯水洒在身上开始，两人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这样。
论冲动，许千明觉得责任在自己，就像林目醒说的，他压根就拒绝不了林目醒。
许千明摇头：“别这样。”
“我…只是想帮你。”
“目醒，你手在抖，你在害怕。”
“……”
林目醒扭头：“我没有。”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许千明把林目醒重新抱到桌子上，将他身上披的毯子往上捞了捞：“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
因为不想让林目醒勉强或者再害怕，他决定先让林目醒舒服和开心。
林目醒一滞，反应过来后用手慌乱捂住他的嘴：“别…脏。”
许千明拨开林目醒的手将他搂在怀里：“不脏，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用手，好吗？”
林目醒突然笑了：“你这语气怎么好像在哄小孩，我要是再高点你就得让我安慰了。”
“没有。”
林目醒头歪在他肩上，许千明顺着他头发声音小道：“对不起，那天，我没完全地站你这边。”
沉默片刻，林目醒摇摇头：“没事，信不信我有男朋友这件事已经无所谓了。”
许千明纠结再三，最后还是选择问出来：“你，是不是有时会觉得很难抗？”
“…为什么问这个？”
“我跟路姐聊了几句。”
林目醒起身看着他：“你跟她聊我什么了？”
许千明摆手：“你别担心，就是聊了一些你和她还有酒吧的事，我…只是从这些感觉出来的。”
林目醒抿抿嘴不去看他：“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有，我也有。”
“嗯，我明白。如果…你实在觉得很难受，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许千明想了想，补充一句：“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林目醒被逗笑了：“你怎么知道就没用？我会的。”
得到承诺后许千明也忍不住笑笑。
许千明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不同于往常。
原本的自我封闭像是漏了个小缺口，风“呼呼”地往里灌让他变得不再那么闷。
今晚也是他那双眼睛露出过最多的一次。
不同于上次，他现在能做到在清醒的条件下和林目醒坦然对视，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抱并坦然对视。
“这毯子盖得我有些热，而且我身上还湿着，很难受。”林目醒抖抖肩说。
许千明不让他把那条毯子取下：“这屋空调还开着，忽冷忽热会发烧的。”
“好吧，那这样。”
林目醒让许千明先举着毯子，许千明不明所以看着他。
只见林目醒双手抬起然后一捋，衣服滑溜溜地就脱了下来。
许千明：“…………”
“这样就好多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林目醒把衣服随手一扔，许千明低着头把那条毯子又盖在他身上：“没事，咳，可能我也有些热。”
许千明的嘴角还有些流血，他想伸手去擦擦，林目醒却按住他的手，头又凑了上去。
感到舌尖在代替手指时，许千明浑身血液倒流。
弄完一番林目醒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耳尖如同沾上了血般：“你，别总是呆住。”
许千明：“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林目醒抿着嘴拉过许千明的双手，把他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两侧：“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吗…咳，来吧。”
许千明看着林目醒的眼睛，这是在向他确定，林目醒没继续再说，揽上许千明的肩后就闭眼装睡。
拉链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千明体内的心跳十分强烈，他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和大胆一些。
当真正被触摸上的时候，林目醒忍不住发出一声，并且让许千明不要低头往下看。
不用说，许千明压根就没给自己的胆量加到这种地步，他现在把自己的所有感觉都交给了手。
许千明和林目醒是抱着的姿势，虽然看不到林目醒脸上的表情，但能体会到他的耳朵很烫，以及许千明手在慢慢移动时他跟着有些急促的呼吸。
当呼吸越来越急促时林目醒在桌子上有些坐不住，许千明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一样。
空着的那只手对林目醒身后一扒拉，这张桌子上的书和纸瞬间过了个泼水节，“哗啦哗啦”洒在了地上。
随后许千明护着林目醒的后脑勺让他躺下，躺下后林目醒的感受又达到了某一层，他忍不住弓起腰：“托…托着我。”
许千明托起林目醒的腰，头依然抬着没敢往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
林目醒在仰头承受时双手无措，他不知道该抓哪儿。
这时许千明拿过在这桌上仅剩的两本书塞到了林目醒后腰处，然后他抓住林目醒的一只手压在旁边，身子凑近林目醒，在他的脖颈处落下一吻。
林目醒弄得许千明手上越来越模糊，就像一片潮湿地。
他的双腿重新变成许千明的腰带，手背贴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声，脸和脖子红得渗血。
许千明在这片潮湿地中摸索了很久，林目醒带着哭腔让他慢点。
最后的最后，这片潮湿地乌云滚滚，大雨倾盆。
路姐：“hi，你们谁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何知夏：“我要现场直播，嗯。”
许千明这小子开窍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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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猫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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