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ⅩⅩⅢ

“那我呢?那我呢?”一旁的优迫不及待地问我,好像也想要被夸奖,我便一个一个说:“优打游戏和做手工很厉害呢,而克巳的运动天赋不错,也喜欢棒球,以后或许可以去当棒球运动员,至于咲乐……”

我看了一眼在我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女孩:“她喜欢画画,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美术家。”

闻言,他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反倒是幸介将我的话当成了对他的说教,闷闷不乐地撇了撇嘴,说:“什么嘛,不要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

言毕,他又道:“不就是mafia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我一定可以成为比他、比你和织田作都厉害的mafia。”

幸介这孩子,明明一开始挺讨厌mafia的,最近倒是突然嚷嚷着以后想当mafia了,还以打败织田作之助为条件让他答应以后同意他去当mafia。

为此织田作之助有些担心,并打算在有关龙头战争的事淡出视野稳定下来后将这孩子送去上学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而我则是在现在向幸介如实表达出了我和织田作之助对他的想法:“我倒是觉得有比mafia更适合你的事情。”

“什么?”幸介困惑地看向我。

我用空闲的手朝他招了招,他起初不愿过来,但在注意到那是我受伤的左手后还是不情不愿过来了。

我没有告诉他这只手只剩下三根手指能灵活运动了,我告诉他们,我是为了救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时不小心摔伤的,他们单纯没多想,也就这样认为了。

而我用这样的手摸了摸幸介的手,告诉他:“幸介这双手能弹电子琴,这可是很多mafia都不会的,我现在因为手受伤做不到了,织田先生不会,刚才你见到的那位先生也不会,他甚至连跳舞都是前几天才刚学会的,但是幸介会,在这方面已经比他们厉害了,你还对吉他感兴趣,若是认真学起来一定能比很多人厉害,比起mafia,这不是更适合你的吗?”

可是幸介并没有出声回应我,我也不失望,而是轻轻抚上了他的脸,以诱哄的语气轻声说:“下次我来的时候,买一把吉他给你怎么样?”

就此,他终于轻轻“嗯”了一声,像个终于战败的顽强的战士一样,脸上有种既不甘心但又放松般的矛盾感。

然后,他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

“嗯,那你得加油打败织田先生了。”我说。

“……哼。”

在陪伴他们到五点后,我准时下楼,去到了餐饮店找太宰治。

刚打开门时,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太宰治哇哇大叫的声音。

“可恶!!这个弯好难过!吃我一招轰炸!!啊!被躲过了!”

“啊啊真是的!这一关太难了!!他竟然朝我扔炸弹!我要将他炸上天!嗤!又被躲过了!真敏捷啊,区区电子数据的像素人!”

太宰治好像在打游戏,餐饮店胖胖的老板正在桌台后擦碗,少年盘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一台掌上游戏机,正操作着两边的按钮紧张地进行着一场战斗。

察觉到我的到来,老板率先和我打招呼,我点头回应,在太宰治身边坐下,没有打扰他打游戏。

可是太宰治却突然将游戏机一抛,抛到了我手里来,我没想到会这样,好在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下一秒,我看着屏幕上两个大大的“失败”的字眼,听到了身旁的少年发出一种犹如濒死的山羊般绝望又软绵绵的声音:“诶?你为什么不继续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到这一关的!”

我平静地回答他:“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拿着而已。”

言毕,我将其递还给他,他像要哭了似的,看着自己奋战了许久的成果在我手中毁于一旦,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委屈的表情。

“对不起。”我乖乖道歉:“要不,我试一下再帮你过这一关吧?”

“哼,不给你玩了。”太宰治偏头噘嘴,故意摆出这般生气的模样,随即,他又像变脸一样,轻快地跳下椅子去——许是坐太久了,腿有些麻,他在落地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但他很快就晃了晃自己蓬乱的黑发,挺起身板,让自己的身板像某种高傲的动物一样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有了几分mafia干部的冷冽作风:“走吧。”

于是,我向老板告别,拿起自己休闲时会带的手提包,跟上了太宰治的脚步。

在看到太宰治坐上黑色汽车的驾驶座后,我还是多问了一句:“太宰先生,真的不需要我来开吗?”

“不需要啦~”他肯定地说,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从车前的一个格子里掏出一张伪照了年龄的驾驶证给我看,同时一只手已经放在手动摇杆上了,并用亮晶晶的、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伸手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示意我快点坐上车来。

我本来就对现代的交通工具有一种不太信任的陌生感,当下,面对太宰治期待的眼神,我只能怀着等会出事就随时拉着他跳车的准备坐上副驾驶座。

因为是太宰治开车,我竟不太想系安全带,当然,这是为了以防我们遇到危险时可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随时跳车。

但太宰治好像将我几秒钟的犹豫当成了粗心,对此,他偏过身来靠近我,伸手去牵安全带,其毛茸茸的脑袋贴着我,离我很近。

这个时间,已经傍晚了。

夕阳如旧,在照进来的光线中,他一半脸被光打亮,我甚至能看清他脸颊边上细小的绒毛。

与此同时,他以一种轻浮的笑容随口问我:“你上楼后那些孩子有说什么吗?”

我一愣,注意到他言语中略带调侃之意,不禁问道:“太宰先生注意到了吗?”

“当然。”他将安全带拉过来绕过我,固定好,直起身握住方向盘,启动汽车,说:“他们一个个贴着窗看着我们的样子,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原以为太宰治是想向我说明他优秀的侦察能力,但他却在汽车开出事务所的大铁门时突然将脑袋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似是羞恼,又似忧郁地说:“我刚才那么丢脸的样子一定被别人看到了!好想死!”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更无法理解一个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抑郁地说想去死的人的心情,只能在他的车即将撞上电线杆前提醒他:“太宰先生,看路,要撞上了。”

太宰治立马抬头,在以一个急转弯惊险地避免了一场交通事故后,他真心实意对我说:“抱歉抱歉!”

但是下一秒,在意识到自己不久前才信誓旦旦表示能好好开车但实际上开没两分钟就差点酿成车祸后,他脸色一白,像条被拍上岸的鱼,后怕的情绪在他脸上显现。

然后,他用更加难过的、像是发疯了一般的声音向我哭诉道:“啊!感觉更丢人了!林凡凡!丢脸到想立马死掉!我现在就想开车冲进河里!旁边那条河看上去很不错!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冷静一点,太宰先生。”我试图安抚他突然其来的寻死的情绪:“开进那条河里的话,汽车会污染那条河的。”

太宰治的自Ⅰ杀情结发作得太过突然,简直就像一个变本加厉的循环,但我没时间去探究原因,因为我视野中的景物正跟着太宰治的横冲直撞而晃来晃去的,我感觉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也在摇头晃脑,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撞翻过去。

我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抢他的方向盘,说不定这样更安全些。

可是,当我无意间微微侧过脸去看见了太宰治的脸时,他已经恢复过来了——我指的是他的自Ⅰ杀**,起码他看上去不再是一副要就地赴死的表情,但想死的情绪依旧残留在他脸上,以致于他这一刻的表情阴郁又苍白。

傍晚的夕阳从车窗前的山际外漫来,少年迎着璀璨的夕阳,任由自己的脸被稀释过的光线描摹,他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在认真开车,但太宰治看上去好像晕车似的,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但我知道他不晕车,那更像是一种自我厌恶的应激反应。

而他就用那样十分嫌弃讨厌着「太宰治」的表情鞭挞自己,嘴上却维持着一种像是落花般轻飘飘的声音:“太丢脸了……但再丢脸我也决定暂时还是别死好了。”

屏蔽了外界声音的车内,少年的声音像泡过蜜罐子一般,带着足以与目光所及之处的夕阳相比的温热柔软的笑意,在这一刻,将其中所有的安抚之意从蜜罐子里向我倾倒而出:“这是我第一次开车载女孩子,第一次载你,为此,我会努力的,林凡凡。”

闻言,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在汽车的颠簸中颤了一下。

我不禁对他说:“加油,太宰先生。”

作为第一个被他载的女孩子,作为一个不能理解他的“人类”……能在他追求死亡的罅隙间,将这个名为「太宰治」的人类短暂地从死的漩涡中拉出来,让他开往生的道路——即便本质上,我只是个工具……

就此,鬼使神差的,我竟在须臾间对他说:“我很高兴,太宰先生……”

“这真是我的荣幸。”

觉得自己和梵妮莎在一起时丢脸的样子被人看到而丢脸得想死的宰在意识到自己第一次载梵妮莎就险些酿成车祸后更想死了【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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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ⅩⅩ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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