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人鱼体内赖以生存的水分,如今成为束缚灵魂的枷锁,肆虐的电流如同贪婪卑劣的伥鬼,寻势而上紧追不放,猖狂狞笑地撕扯着舒放紧绷的神经,强大的电流通过审讯椅如同汹涌的浪潮般呼啸向人鱼清瘦的身躯,寂静昏暗的审讯室骤然响起人鱼尖锐哀恸的悲鸣。
……
剧烈迸发的电流多次频繁贯穿人鱼苍白的身体,肌肉不断膨胀紧绷使得原本精致美丽得如同上帝宠儿的人鱼,此刻颤抖得好像一个即将自我崩裂开来的琉璃。
汗渍夹杂着混有异香的液渍不断从人鱼体内失控溢出,汗如雨下的同时,非情动失禁的羞耻感一遍遍将受刑者的尊严狠狠践踏。
时间一分一秒缓慢流逝,眼看着任凭电流如何加大,都已无法再给出明显反应的人鱼,李斯诺深知,再弄就要出人命了。
于是尚未达成目的的李斯诺,看在那张就连哭嚎嘶喊,都别样赏心悦目的脸的份上,打算再给人鱼一个讨饶的机会:
“说吧,你就是间谍,打着实验的幌子其实是为了杀害上将,就两句话,照着说完就可以解放了,我保证。”保证让你接下来的日子天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此时的舒放就如同一朵暴雨侵洗后血气大伤的半叶残荷,皮肤苍白得透明,那双清冷的银眸此刻已然失去焦距,用来言语的舌口也已经基本失去了控制。
然而,任凭舒放此时是如何落魄狼狈,在他隐约听到李斯诺的声音时,哪怕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也依旧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自嘴角扬起一抹无比嘲讽的笑意,似是在讽笑对方的自以为是与自作聪明。
“把电流给我加大!”李斯诺不愧是衣冠禽兽的代表,再美丽倔强的事物,只要他得不到,便都要毫不留情地碾碎掉。
“少将!不能再加大了,过强电压会对人脑造成损伤!”操控台前的年轻军官急切地制止着。
要知道,舒研究员是联邦重点培养的高级科研人才,他的身体本身也是联邦的资源与财富,此前的一系列施刑,已经属于越过上层破格进行的审讯行为了,更何况……
金琖少将平日里虽然严厉,但是却一直是军部年轻一代军官的偶像。即使不了解对方伴侣的情况,严刑逼供致残是绝对不可以的,那,那不符合规定!
然而,年轻军官并不明白,李斯诺要的,本来就不是符合规定询问出来的“实情”啊……
“这是命令,立刻给我加大电流,立刻!”李斯诺通过光脑面目凶狠地向操作台高声命令着。
然而,几息过后,对面依旧未予回应。
“听到了没有!立刻回话!”李斯诺双目暴睁,被忤逆的他此时如同一头狂犬病发的恶犬般出离愤怒地呼喊着。
“嗞…嗞嗞”在多次呼喊都未能得到响应后,本想着冲到操控室好好收拾一番不听话的下属的李斯诺,刚转身迈过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机械挪移声与电流异响,他闻声快速扭转回头颅,惊怒地发现——审讯椅电流指示灯已经被熄灭,锁铐也已解开。
头一次被人如此当面忤逆,怒发冲冠的李斯诺正想着如何处罚那人,未待想好,就又在下一秒听到头顶传来不合时宜的异响。
只听可以连接中央主系统的电子麦中一声暴怒的震呵声响起:“李斯诺!你敢!”
随着声音响起,审讯室厚重的防护门也已然打开,金琖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李斯诺的眼前。
“金琖?!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不可能!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李斯诺眼皮乱跳,面对着气势咄咄逼人的高壮男人,难以置信的同时又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下意识心虚地退了又退。
然而金琖一进到审讯室内,就并没有再过多理会李斯诺,只是呼吸急促、步伐匆忙地径直赶向无声停坐在房间座椅上的爱人面前。
然而,在看到一向干净美好的漂亮人鱼,此刻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尊严被欺辱、呼吸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其吹散的脆弱模样,两人之间虽仅隔最后一步之遥,但任是金琖如何咬牙绷紧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此时此刻,竟都再难迈进一寸。
在众人下意识地肃立中,安静的审讯室响起清晰可闻的指节挤压碰撞声,以及男人急促颤抖的沉重呼吸声。
暗藏着无尽怒火的灰眸只短短一瞬间,已然血丝满目,疼惜之情似乎欲挣裂金琖的眼眶,将眼前的人鱼紧紧缠缚包裹好,一毫一末地细细舔舐疼惜。
男人克制了又克制,勉强控制住手臂的颤抖,便立刻伸出手,想将舒放从早就关掉电流、松开手铐的审讯椅上抱下来。
然而,刚刚受过电刑的舒放,身体的疼痛感已然被放大了不知几十倍,任凭金琖如何小心翼翼,灼热的指尖刚刚碰到舒放冰凉的肩膀,就看到舒放整个人都应激似的,反应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嘴中不断发出难以抑制的呜鸣与泣咽。
金琖无措地僵立在原地,睁大了通红的狼眸,一动不敢再动,只能紧紧注视着人鱼抖动的身体,不停张阖着眼睫、极力深呼吸舒缓内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焦灼与躁动,努力让自己冷静地同时,不停哑声催问光脑对面的部下:“电流彻底关上了吗?再确定一次!医生来了吗?让尽快!这边情况紧急,让立刻调动最高通行权限!”
“是!是的!少将!我们一抵达控制室就关闭了电流并解开了舒研究员的手铐,医生已经在路上了,最高权限已开启,两分钟内必定抵达!”部下冷汗直冒地坚声回应道。
任众人都看出了金琖此时的不对劲,而金琖自己却没有发现,他只是沉浸于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 两分钟,两分钟,太慢了,还是太慢了!电流关了吗?关了,确定关了,那为什么舒放还是这么难受……”
如此反复思索多次,就在金琖马上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信息素狂乱、周围的气压已经低到要让所有人因此窒息的时候,才终于在紧急关头理智回归一般,想到了原本应该被他自己熟记于心的人体常识——
高强度电流惩罚过后,人体可能会产生感觉障碍跟抽搐反应,这是很正常的,很正常……不,不,不!一点都不正常,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在舒放身上!
金琖心头汹涌的怒火,只需一瞬间,便嘶吼着烈烈燃烧起来。
只见男人愤怒地转身,疾步行致因为他提前回来而思绪混乱、此时被众人持枪团团包围住的李斯诺面前,在对方尚未反应过神之际,力道迅猛地照着对方下半身的关键点狠狠来了一脚!
遭到重创的李斯诺当即倒地痛呼,然而金琖扔不罢休,只见他血红了双眼,利落地从腰侧拔出杀伤力极强的镭射枪,凶悍地开枪打断了一只对方试图挣扎的手臂,紧接着抬起鞋跟坚硬的军靴,狠狠地对着对方受创的生育器官重重碾压了上去。
“啊!!!!!!!!啊啊唔唔唔!!!!!!!!!!”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彻整个审讯室,却又在下一秒被人用扯来的束缚带,粗鲁地捆绕密封住,死死地缠绕了几圈,直到噪声消失了,这才“嘭”的一声,被人扔垃圾似的丢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吵到放放了,你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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